第二天一早她便被江吟之的人送到了鄉下的宅子裡,人走之後,柳氏才換了身裝扮,偽裝起來獨自進了城,去慈安館,想要跟慈安館的人一起走。🌷🐙 ♪♟
然而她來到慈安館時,才發現……走不成了!
院子裡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她驚愕萬分,蒙著臉跑出門去打聽。
一賣燒餅的老婆子說「一大早官府的人就來了,說這慈安館的人啊拐賣孩子,慈安館裡的孩子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根本不是什麼孤兒。」
「這些人吶,可真是太沒良心了!我還真當這慈安館是做好事呢,天天吃我燒餅都沒收他們一分錢!」
老婆子抱怨著,很是生氣。
柳氏聞言,卻大受打擊,腿一軟便跌坐在地。
怎麼會這樣?
公堂上。
慈安館兩個教書先生,習風和習旭都在,跪在公堂下。
一旁坐著的便是大理寺卿徐大人和他的兒子徐宇。
習風爭辯解釋說「大人,我真的沒有拐賣孩子,這孩子是昨天自己跑到我們慈安館門口,我以為他是個孤兒才把他帶到慈安館的!冤枉啊大人!」
徐大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聽著,惱怒一拍桌子,「胡說八道,你見過穿這麼好的衣服,渾身乾乾淨淨的孤兒?即便我兒子是跑到你們門口玩了,你們也不該把人給扣在慈安館內!安的什麼心,你當我傻是不是!」
江吟之一來,便聽見徐大人震怒的聲音。🐉🐸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鮮少看到徐大人如此生氣過,思來想去,她讓徐宇去慈安館這件事都不能告訴徐大人。
不然這徐大人必定要暴跳如雷了。
「我真的沒有把人扣下!我真的沒有啊!我問他什麼也不說話,這孩子性格孤僻,怪不到我啊!」習風還在解釋。
這時,京兆尹袁大人看向了徐宇,輕聲細語的問「孩子,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被他扣在慈安館裡了?」
徐宇點點頭,說「他不讓我回家。」
聽到小宇這話,徐大人更是險些暴跳起來,猛地起身怒道「要不是我兒子養的小兔子回來給我引路了,我還真找不到他在慈安館裡!這不是拐賣是什麼!」
「袁大人,證據確鑿,還望你公正審判!」
習風還想要解釋,袁大人狠狠一拍驚堂木,怒「證據確鑿,你還敢抵賴!來人,先打五十大板!」
不止是習風,弟弟習旭也跟著挨起了板子。
打完板子之後,袁大人還想要審問審問那些孩子都是從哪兒拐來的,但兩人抵死不認拐賣孩子,無奈之下袁大人只好先將他們押進大牢。
隨後又安撫了徐大人一下,說「徐大人放心,這樣喪盡天良的人,我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定會將此事查個明明白白!還大家一個公道!」
徐大人點點頭,「如此甚好,此案就交給袁大人多上心些了,務必要幫那些孩子找到親生父母!」
「徐大人放心,這是下官應該做的!」
徐大人帶著小宇離開時,正好在外頭看見了江吟之,徐大人微微一驚。
江吟之關切問道「聽說小宇被人拐了,我特地過來看看,小宇沒事吧?」
徐宇搖搖頭,「我沒事。」
也只有在看到江吟之的時候,徐宇會更愛說話一些,臉上的笑容也多一些。
「難為你還惦記著小宇,原本知道你跟蒼淵和離還有些擔心你來著,今日一看,看來此事對你沒什麼影響嘛。」
「徐大人多慮了,這點事情打擊不到我。」
跟徐大人寒暄了幾句,徐大人便也帶著小宇回家了。
江吟之獨自進了府衙。
得知她是為了慈安館的事情來的,袁大人有些驚訝,「莫非三小姐家裡也有什么小孩在慈安館?」
江吟之答道「是幫一個剛認識的朋友,她那兒應該還有不少關於慈安館的證詞,大人要不要見見?」
袁大人聞言很是驚喜,「好啊!那就太好了!這兩個人嘴硬的很,只有小宇一人的證詞還不夠撬開他們的嘴。」
隨後江吟之便告知了袁大人林雲蘭的住處,袁大人立刻派人去請。
林玉蘭來了,袁大人便在公堂詢問情況。
江吟之得了准許,便獨自去了地牢里。
剛挨了板子的兩兄弟被分開關押了,江吟之見到柳氏私會的只有哥哥習風,所以此刻見的也是習風。
屏退了門外看守的獄卒,江吟之獨自進了牢房裡。
習風挨了板子此刻正狼狽不已,看到女子的腳不由得一驚,抬起頭來一看卻又沒見過,「這位姑娘,你是……」
江吟之勾起唇角,「跟柳氏討論怎麼對付我倒是挺起勁,原來根本就不認識我啊。」
聞言,習風霎時臉色一變,移開了眼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柳氏,我不認識。」
「是嗎,那我就再說明白一點,你跟柳氏那點事,她全交代了。」
「雖然她在江家只是個妾,但也輪不到你這樣不三不四的人來勾搭她,按理說你們兩個都得去沉江,但我還不想把事情鬧大,也給江家留幾分顏面。」
她說完,便直接扔了把匕首到習風面前。
習風臉色慘白,眼底儘是恐懼之色。
這是要讓他自裁?
習風因恐懼而渾身顫抖了起來,此刻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被關到這裡,也是江吟之所為。
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跟柳氏的私情,但這麼不聲不響的,她就出手了。
這個女人當真恐怖至極!
他回過神來,三兩步跪爬到江吟之腳邊,苦苦求饒「跟我沒關係啊,是你那二娘不守婦道勾搭我的,一切都是她所為,跟我無關吶!」
聽到這話,江吟之一點都不驚訝,只是冷冷一笑,低頭打量著他。
「生的一副好模樣,淨不干人事兒,本以為你還有幾分讀書人的氣節,卻沒想到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這麼快就把我二娘給賣了?」
習風臉色愈發慘白,眼神閃躲,害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會不會惹她更加生氣。
然而這時江吟之又勾唇笑道「既然出賣了,就賣得乾淨些,別拖拖拉拉的。」
聞言,習風心下一沉,立刻做了決定。
語氣堅定的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只要你放了我,饒我性命!」
「你先說說看,看值不值你一條命。」江吟之漫不經心的說著。
「柳氏母女早就預謀要轉移江家財產了!她們知道爭不到這國公爵位,早早的就轉移出去了很多私產!我聽柳氏提過一句,她這些年攢下的私產都夠她在京城另立門戶了!」
聞言,江吟之不禁蹙眉。
「既然她的私產都足夠另立門戶了,那為何你們還在合謀賣鋪子,趁著跑之前再多撈點呢?」
習風震驚她竟然知道的這麼詳細,隨後解釋說「柳氏說那些錢是要給江雲初的,我們離開之後,江雲初一個人在東廠,怕不是你的對手,所以那些錢財幾乎都捏在江雲初手裡。」
「江雲初的主意就是讓我們再想辦法弄點國公府里的錢,之前的那些私產是要給江雲初傍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