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怒斥趙燦:「非得玩這麼過嗎?」
「你提的真心話大冒險,你還要耍賴?」
「反正我就不脫。」
此時王喜又在門口催促。
薇薇安頓時就怒了:「催催催,催什麼催,一晚上就聽到你嚷嚷,真是王爺不急太監急。」
噗——
薇薇安和蘇輕語覺得這話挺那個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門口,王喜自卑的無助的嘆了一口氣。
若不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切了當個太監呢。
女人?
和女人那個是什麼感覺,王喜從未體會過,或許也沒什麼意思吧。
趙燦:「別嘲笑王喜,王喜人家雖然不是男人,就一死太監,但是心善,別嘲笑他。」
啊這!
王喜感到內臟受損,來自王爺的吐槽最為致命。
趙燦一邊說,一邊落到位置坐到兩人中間,悄無聲息的伸出左手放在薇薇安肩膀上,又抬起右手摟著蘇輕語的細腰上。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大概就趙燦現在這种放盪不羈,看似荒唐,卻在這個時代再正常不過的事。
「來,洞房花燭夜,良辰吉日,交杯酒走一波。」
三人坐在床上,舉著酒杯,趙燦索性挽過兩個女人的手腕,三隻手臂環環相扣在一起,舉杯,一飲而盡。
嬉戲打鬧此刻也消停了,接下來的一切也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床簾放下。
夫妻之事自然不與外人道也。
……
一個時辰後,趙燦推開門走出來。
「喲喲喲,王爺你悠著點,小心摔跟頭。」王喜趕忙扶住趙燦。
「走!下一場!」
「王爺你還行嗎?」
「還能堅持!」
「王爺你這樣子,讓老奴著實為你心疼,保重身體啊。你說說這樣子下去,身子會壞的,俗話說得好,只有耕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王爺,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王喜看到趙燦即使再累也要咬牙堅持的樣子,實在是心疼。
趙燦深深的嘆息一聲:「本王會注意的,日後一定節制。走吧,別讓公主等久了,嘶……」
「王爺你脖子上怎麼都是抓痕?」
「噢,沒事,你不會懂的。」
豈止是脖子,趙燦的背上都是蘇輕語長指甲抓的。
畢竟,第一次,緩解疼痛,所以趙燦被抓了。
這叫愛的抓痕。
王喜永遠都不懂的。
而且……
這算什麼,下面那位是遼國公主,草原上長大的女人,性格彪悍,說不定待會抓得更狠!
沒辦法,誰叫自己是她們的丈夫,這點罪我受得了。
……
公主房門口。
咚咚咚——
「誰啊。」阿木故意問道。
趙燦:「隔壁老王。」
啪!
阿木直接把門拉開,惡狠狠的瞪著趙燦。
「隔壁老王,你是指我們公主不守婦道嗎?新婚第一晚你說說出如此詆毀妻子的話嗎?」
「我開個玩笑。」
「一點都不好笑。」
「難得管你,讓開。」
趙燦推開阿木,大步走進去。
公主房屬於大房,有客廳和裡屋,中間由帘子隔開的。
趙燦走進去,就透過珠簾看到裡屋床邊坐著的公主,一動不動蓋著紅蓋頭,很文靜。
好感不錯。
「你還不出去?」趙燦瞄了阿木一眼。
「我是公主的貼身丫鬟,必須時刻待在公主身邊。」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一起嘍?」
「你!」阿木瞄了一眼公主,頓了頓,轉身離開關上門,和王喜一起守在門口。
此時的王喜,是瞌睡都來了。
很想睡覺。
不過又不能走,還要等著王爺辦完事,走下一家阿刀姑娘……
……
屋子裡。
說實話,和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結婚,一來就入洞房,原以為怕個毛線,直接上去就開干,其實當趙燦真的和陌生人妻子獨處一室,突然很尷尬。
不知道該怎麼做。
掀開珠簾,走到裡屋,站著桌前,看著桌上的喜糖和那根挑蓋頭的棒棒。
她長得漂亮嗎?
可愛還是性感?
白還是黑?
大眼睛還是小眼睛?
丑嗎?
巨丑嗎?
有麻子嗎?
我娶了好幾個,她都一點不生氣,是大度,還是怕嫁不出去?
很多問題湧現。
趙燦握住棒棒又放下。
知道買彩票開獎嗎?
現在的趙燦就是這種心態。
一輩子的事情,就靠這根棒棒了。
是仙女棒?還是噩夢棒?全靠這一次了。
……
放下了,先聊聊天吧。
趙燦坐下,對著床邊端坐的公主,看不到對方的面。
「公主我們聊聊天咋樣?」
趙燦輕聲喊了一句,目光看到對方的雙手緊了一下,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讓你久等了。」
趙燦說,公主搖頭。
趙燦沒繼續問,因為有點慌。
是真的慌。
啊這!
我感覺我吃了個悶虧。
遼國公主是個啞巴!!!
嘶——
趙燦倒吸一口涼氣。
從知道和遼國公主要成親到現在,趙燦只關心對方長得如何如何。
但是忽略掉她是個啞巴的事。
此時跟她聊天,她就點頭搖頭,一個字都不說,一定是個啞巴。
不過既然是拜堂了,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不該嫌棄。
「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的。」
公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什麼情況?
他這話是含沙射影知道我那晚上的事了?
趙燦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主要是沒急於上去掀蓋頭步入正題,是因為剛解決了三個,總的給我一點休息恢復體力的時間吧。
要不然真成了王喜說的那樣,牛耕死田裡?
趙燦:「我問你你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
點頭。
「你是因為政治聯姻,所以才願意犧牲自己的終生幸福嫁給我的嗎?」
搖頭。
「不是?……那冒昧的問一下,你是有心上人嗎?你別介意,我就隨口問問,嘮嘮嗑,你可以搖頭或者點頭回答?」
趙燦很寒暄,很禮貌的問。
畢竟趙燦很佩服眼前這個女人,為了天下蒼生,甘願犧牲自己。
這樣的女人很了不起。
還有一點……
身份!
趙燦對公主的身份很尊重(包房公主除外)
確切說,趙燦在遼國公主身上感受到了永清的影子。
雖然這樣很不應該,但的確如此。
「「有!」
遼國公主說話了。
趙燦一愣:「你不是啞巴?」
遼國公主:……
「對不起,我誤會了。」
「沒事,我理解,你一直不喜歡我。」
新婚當晚,妻子說這句話,昨晚丈夫的趙燦心裡很汗顏。
公主輕聲一笑,說:「有心上人又怎樣?命運如此,以前任性,沒能為黎明蒼生做點事情,現在有機會了,我願意這樣做……」
「以前?你以前還跟別人訂過親?」趙燦沒聽說過這回事,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你介意了?」
「沒,就隨口問問,不說就算了。」
「呵……,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得我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因為沒有答應親事,而被軟禁了起來。」
「為何以前不答應,現在又答應呢?」
「以前心裡裝著一個人,現在心裡裝著黎明百姓。」
聽得此話,趙燦心裡微微一顫,這女人胸懷天下。
起身,作揖。
當此大禮。
趙燦對這位遼國公主的印象好了不少。
「你呢?有心上人嗎?」
遼國公主問。
趙燦笑了笑,徘徊了幾步,倒了一杯酒,飲完,放下,透過窗戶望向滿月。
雖然不熟,但是趙燦覺得這公主很友好,也願意和她說些心裡話。
遼國公主見他不語,追問:「是不記得有心上人了嗎?」
「她找不到了。」
「噢?」
「我把她弄丟了,找了很久,從現代,找到大明,再到大宋,整整一千年……」
苦笑,繼續。
「我坐在台階上,我能感受到她應該也坐在我那個位置,但是我們不在一起。」
公主拽緊了紅袍,顫抖的聲音問:「為何?」
「因為不在一個時空,雖然在一個地方,但是我們不在一個時代,她在六百年前,我在六百年後。」
一笑。
「聽起來很慌秒,你或許也聽不懂,不過確實如此。」
公主問:「你想她嗎?」
「自然是想的。」無奈嘆息,「找不到她啊……不知道她現在在那裡。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公主沒有再問,緊緊的坐在那裡,蓋著蓋頭,不知道她此時的表情,不過一滴水珠滴在手背上,綻開。
趙燦振作了精神,再次拿起棒棒。
「好啦,不說那些了,我們還是先把儀式搞完吧。公主得罪了。」
伸手,棒棒抵在蓋頭下,正欲挑起。
「如果我長得醜,你會嫌棄嗎?」
「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那就要看丑到什麼程度,如果真是齙牙,滿臉麻子,小眼睛,塌鼻子,皮膚又黑……哦?怎麼說著說著有點像朱元璋呢?」
「你——」
遼國公主握拳作勢要打他。
豈可忍,竟然拿自己的太祖皇帝開涮。
「你應該不醜吧?」
「很醜,就是你說的那樣。」
「等等。」
趙燦把燈熄滅,屋子裡一片漆黑。
公主:「幹嘛?」
趙燦:「以防萬一,你要是真的很醜,這樣看不到臉,今晚洞房還算很完美。」
「……你就那麼在乎女人的容貌嗎?」
「我說我不在乎,你會信嗎?」
「不行。」
「那不就得了,就這樣吧。」
「呵呵……」
趙燦:「你笑什麼?」
「沒什麼,不見面洞房也行,免得我看到王爺你長得醜,把我嚇哭。」
「……」
趙燦無語的笑了笑,掀開蓋頭。
「嘶,疼!你弄到我眼睛了。」
「對不起。我不小心的。」
趙燦用棍子掀蓋頭的時候弄到公主的眼睛了。
趕忙走進想要去幫她吹吹。
剛一靠近。
趙燦感覺不對勁!
雖然黑燈瞎火的,看不起對方的臉。
而且趙燦怎麼去想這就是永清。
只是……
趙燦聞到了香水味。
特殊的香水味。
這是神豪獨有的寵兒——活色生香!
我給她的?
趙燦一頭問號。
怎麼回事。
我特麼連面都沒見過,我什麼時候和她睡過?
趙燦轉身就要去點燈。
公主拉住:「別開燈!」
「你到底是誰!」
「怎麼了?」
「問你一個問題,你和我睡過?發生過關係?」
「你怎麼猜出來的?」
「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嗯,就是那天晚上遼國刺客刺殺你,我就去救你,結果被你……」
「被我怎麼了?」
「就!煩死了。」
「呵呵!」趙燦笑了笑,「混帳!我會對你那個!本王明明記得是你女刺客趁本王酒醉不省人事之際,貪戀本王美色,強行與本王上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是你乾的!」
公主差點吐血身亡。
倒打一耙?
「我踹死你!說本公主是什麼人!」
公主提前裙擺就朝趙燦踹了一腳。
趙燦一閃,公主失去重心,朝前撲去。
趙燦一伸手,摟住細腰,拉了回來,倒在床上,倒在趙燦伸手。
「趙燦……」
「嗯。」
「你知道我是誰嗎?」
「公主!」
「我是Y……」
匡倉——
一聲驚雷響破天際,傾盤大雨嘩啦啦的嚇了下來。
一聲啼哭從阿依熱房間傳來,是小王爺被驚雷嚇醒,一大幫侍女急匆匆的跑進屋……
「王爺王爺——」
慕容超跌跌撞撞的從院子裡跑來,全身被雨水淋濕。
王喜簡直趕忙將慕容超攙扶起來。
站著門口。
其他房間的門,也打開了,所有人差距到有事發生了。
畢竟王爺大婚當晚,慕容將軍敢如此貿然,想必事情還很嚴重。
「王爺出事了!」
慕容超顫抖的手說……
趙燦翻身起床,未聽到公主說她的真實身份。
「什麼是?」
趙燦朝門口問道。
「太子死了!」
「太子死了?」
匡倉——
一道驚雷再次響破夜空。
「怎麼死的?」
「下毒害死的,宸妃娘娘已經氣暈了,皇上也氣得不行。」
「誰下的毒!」
「一個宮女。」
「誰!」
「秀珠。」
趙燦倉促退了兩步,這太恐怖了。
「王爺,秀珠死之前,寫了一行血字。」
「什麼字?」
「八賢王逼我。」
「我何時逼他呢?」
趙燦此時完全沒有心思想洞房的事,甚至到現在還未看過公主的真面目。
「公主對不起,我有急事要處理,今晚得罪了,來日我給你補一個洞房。」
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屋子。
砰——
王府大門被踹開。
禁軍來了。
「拿下八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