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空空踩下剎車停在馬路邊。
「不去曰本結婚了?」
「你看看你笑了,說不去曰本結婚你笑了。」
「......我沒笑啊!」
「還不承認,不結了,要結你去找你家那條魚結婚,反正你那麼喜歡她。」
武空空摔門而出,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門,走了兩步又回來拉開車門,攤開手,「給我。」
「給什麼啊?」
「暖水袋。」
「……」趙燦把手中的暖水袋遞給她,「都不熱了。」抱怨一句,拉開衣服拉鏈,把暖水袋放到肚子上,拉上拉鏈,「哼!」這才憤然關門,走到不遠處公交站牌坐下。
一臉懵逼的趙燦透過車窗看向武空空。
我去——
這又鬧哪出啊?
趙燦頭都大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要開始哄老婆了嗎?
以前世侄女敢這樣目無尊長的和小師叔說話?
看來是我對她太慣著了,所以女人還真不能慣,要不然就翻天了。
哎!畢竟人家肚子裡有我趙燦的骨肉啊。
所以能怎麼辦?哄唄。
造孽啊!
咬牙切齒的推開車門,如沐春風的走過去,「哼!」空空把頭扭到一邊。
此時趙燦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看你還作不作。
...
「空空別無理取鬧了,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這樣對我挺無情殘酷的。」
武空空一聽這話就很不爽了,冷笑回覆:「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我哪裡無情?哪裡殘酷?哪裡無理取鬧?」
「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殘酷?哪裡不無理取鬧?」
「我就算再怎麼無情再怎麼殘酷再怎麼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
「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
「哼,我絕對沒你無情沒你殘酷沒你無理取鬧!」
「好,既然你說我無情我殘酷我無理取鬧我就無情給你看殘酷給你看無理取鬧給你看!」
「我演不下去了。」趙燦憋著笑說道。
「是你自己先整台詞的,又不是我。你都那麼討厭我了,你乾脆你打死我吧,一屍兩命,我和你的兒子一起被你打死算了。」
「我.......」
趙燦哭笑不得,是真的服了她了。
深呼吸調整情緒。
「空空啊,我請你回車上?」
「不去,說不去就不去。」
「不是你到底又鬧哪出啊,我沒惹你啊。」
「你剛才嘆氣了。」
「........我去,難道我嘆口氣都有錯了?」
「你嘆氣的時間不對。」
「what?」
「剛才我們選擇左邊去魔都,你就嘆氣了,而且嘆了好長好長一口氣.....是這樣的,我演示給你看,哎......就這樣的。」
噗嗤——
趙燦被武空空逗樂了,真想掐死這隻小可愛。
「我沒說錯吧。」武空空昂起頭一臉認真的說。
趙燦伸手捏著武空空的臉扯了扯,「空空你還挺可愛的。」
「放手,疼。」推開趙燦,揉揉臉,「煩死了,以後不許捏我臉。」
「好,以後不捏你的臉了,走吧,孩子他媽。」
「你抱我。」低著頭聲音很小聲。
「啊?大聲點,我沒聽到。」
「我說你抱我過去,要不然我就坐在這兒凍死。」
「就幾米的距離也要抱啊?」
「呵呵.....」搖頭苦笑,「抱都不想抱,果然是不愛。」
「.......」趙燦笑這撩起衣袖走上去一把環抱起來,「現在這樣可以了嗎?」
塞到副駕駛,趙燦開車氣魔都,免得這走走停停,走到明天早上都到不了魔都。
武空空這輛賓利GT是最新款的,武旦送給女兒的升學禮物,銀灰色的外觀,酒紅色的內飾,開著暖氣調整好靠背,躺在位置上帶著耳機聽這歌,低聲哼唱,很是享受。
「連藍牙一起聽吧,要不然我大晚上的我長途開車容易睡著。」
「也好,讓你聽聽。」武空空連接車載藍牙,賓利車上的柏林之音音響音質很好,環繞著耳朵播放著武空空真正聽的那首陶喆的《愛我還是他》。
「.......」
「小師叔好聽嗎?是不是不犯困了?」武空空很深情的跟著唱了起來:「你愛我還是他,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你為誰在掙扎,你愛我還是他,就說出你想說的真心話,你到底要跟我還是他......」
趙燦沒有說話,在空空唱的最深情的時候切換下一首,空空也不惱,「下首歌我最拿手了。」
「是嗎?什麼歌?」
「呵呵.....親愛的那不是愛情.....不許切歌!我要唱完它。」
「......」
哎,趙燦沉甸甸的內心複雜無比,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該承擔後果。
【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但親愛的那並不是愛情,就像是精靈住錯了森林,那愛情錯的很透明】
淡淡憂傷的音樂,搭配著武空空很認真很深情的演唱,聲音中還是有傷感的音調。
歌詞很應景,剛才在小院中所謂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就是這歌詞裡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而兩人也都知道其實真如歌名一樣,親愛的那不是愛情。
有些事就在趙燦心裏面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辦,比如怎麼跟薇薇安解釋?但是現在都不重要了,副駕駛這位才最重要了。
武空空說:「其實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們是可以回去的,我不會介意的,畢竟我們沒有愛情。」
伸手過去摸了摸唱著唱著就眼眶泛紅的武空空,「別哭了,換一首歌吧。」
「飛鳥和魚?」
「........」
最後幾經商量終於達成一致,伴隨著西遊記的主題曲《敢問路在何方》去往魔都。
到達湯臣一品大門口,青姨的保鏢阿強已經等候多時了,趙燦下車,接過護照,「速度還挺快的,謝了。」轉身回到車上,駛入地下車庫。
此時已經是凌晨快3點了,兩人下車,步入電梯的時候,趙燦看到那邊一排排的超跑,毒藥、科尼塞克、法拉利,都是寧阮的。
步入電梯,到了武空空的公寓,小坐一會兒,武空空拿上護照,兩人又離開。
趙燦真覺得做賊似的。
雖然很不喜歡這種方式,當沒辦法。
賓利離開湯臣一品去往機場。
天色有些微微亮了起來,勤勞的早餐攤主也都推著推車出來,嶄新的一天也就都要來了。
兩個人稀里糊塗的就已經坐上了飛往曰本的航班。
虎鞭酒,去你媽的虎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