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是一隻老狐狸,話以說盡,他還在跟我玩賣關子。【,無錯章節閱讀】
既然要考慮,那就考慮吧。
我的底線不能變,風險我不會冒,至於他進不進套,就看他和老虎如何商議。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如果他們實在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大不了當做今天從未見過王虎。
沒有他這盤菜,難道就不開席了?
我依舊可以按照我的方式,等待辦毛豆的機會。
不過,我揣測。
他們大概率會想通,會同意。
老虎辦毛豆,那是下黑手,是以朋友之名,背後捅刀子,輕鬆的很。
但柴青林業局不同,無論是廖老拐,還是小惠兒,都是他老虎不可能輕易絆倒的。
對待那兩位有防備的敵人,遠比針對毛豆難度大的多。
而且,一旦老虎的大勢力進入柴青,與孫長喜合作,外加王虎的支持,他們一隊,一定是最大勢力。
如此一來,最終會導致廖老拐與小惠兒強強聯合,共同抵抗。
一旦兩人聯合,老虎和孫長喜,絕對是被碾壓的。
可若是我出手辦了小惠,就算我最後食言,沒有去辦廖老拐,以老虎,王虎和孫長喜聯合,終有一天會吞噬掉廖老拐。
最終的受利者,還是他們。
況且,我是帶著誠意的,小惠兒的事,辦成了他出手弄毛豆,辦不成對老虎也沒損失。
至於老虎會不會戲耍我,在我辦掉小惠兒後,他不出手,跟我玩空手套白狼。
這一點,我可以放寬心。
老虎沒有這個膽量,他也不會傻到這種地步。
一旦他得罪了我,他在橫河的生意,他投注的心血,大概率會灰飛煙滅。
而且,就算他轉移到柴青林業局,我也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最讓我放寬心的點,並非老虎不會坑我。
而在於,我壓根不會辦小惠兒,所以,我同樣是在空手套白狼。
晚上五點半,我特意提前半個小時趕到了洪斌家中。
在來之前,我讓手下小兄弟,從市里取了幾瓶好酒回來,這些酒都是胖子從國外搞回來的洋貨。
在那個年代,國外貨,給人的影響就是好東西,而胖子的酒,在國外也絕對是上上乘。
自打上一次胡少卿炸了洪斌的家,在他家中死了那麼多的人,那套房子就閒置了下來。
畢竟一個院子裡發生過那種悲劇,換做是誰,再住進去心裡也會不舒服。
當我趕到洪斌新家時,洪嫂正在炒菜做飯。
洪斌坐在沙發上,正在與一位男人聊天。
門是洪斌的女兒幫我開的,開門後,小女孩一點不怯生,很禮貌的跟我打起招呼:「彥秋叔叔好。」
「哎~你好。」我沖她揮了揮手,同樣熱情回應她的招呼。
「爸爸,彥秋叔叔來了。」跟我打過招呼後,小女孩就跑開了,去呼喚洪斌。
看著這貼心的小棉襖,也蠻有意思的。
以後,我要是有一個這般可愛的女兒,也就心滿意足了。
洪斌除了女兒之外,還有兒子,他的兒子正跟在洪嫂的屁股後面。
相比於大女兒的落落大方,這個小兒子,顯得過於靦腆。
「斌哥。」
換上拖鞋,走進客廳後,我將酒放在一旁,先是衝著洪斌招呼一聲,隨後將目光投向他身旁的男人。
這個男人我從未見過。
濃眉大眼,留著一個小寸頭,三十多歲的樣子,個子不高,看起來也就一米七左右,想來,他就是小惠兒。
「這位就是惠兒哥吧,哈哈哈。」放下手中的酒,我笑著迎上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的洪斌二人。
「對,這位就是柴青林業局的第一大流子,小惠兒,哈哈哈。」
洪斌調侃似的肯定了我的問題,轉而看向小惠兒,手指著我,介紹道:「惠兒,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李彥秋,我們橫河的傑出人物,哈哈哈哈。」
在洪斌的介紹下,我快步走向小惠兒,主動伸出手:「久仰惠兒哥大名,今天初次相見,惠兒哥果然氣宇不凡啊,哈哈哈。」
「李彥秋,年少有為呀,你的事跡在林業局都傳開了,有兩把刷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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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兒伸出右手與我相握。
從他的言談舉止,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很豪爽,很直接的一個人。
別看他的名字叫小惠兒,像個娘們名似的。
實際上,他是真爺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真硬漢。
這是我第一次品嘗洪斌老婆的廚藝,不得不說,洪斌能娶上這種妻子,是他的福氣。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做飯絕對是一把好手。
怪不得小惠兒指名點姓,特意囑咐洪斌要讓洪嫂做一道溜肥腸。
做的的確香!
迄今為止,我去過大大小小,數不勝數的飯店,洪嫂的這道溜肥腸,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兩杯五糧液下肚,感情在酒精的促使下,急劇上升。
很快,我和小惠兒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就成為了把酒言歡的兄弟。
「惠兒哥,聽說你當年用雷管給王虎綁了?這麼尿性嗎?」
酒過三巡後,人們最願意提及的,就是自己的輝煌往事,這是人類的共性。
我主動提及他輝煌的故事,目的就是讓他多說。
拉近彼此友好關係,就是讓對方多說,對方說的越多,在他的心底就會越有依賴感,特別有利於彼此關係。
「你惠兒哥,那絕對是虎騰騰呀,就沒他不敢幹的事。」洪斌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盈盈的調侃。
「嘶~哈~」一旁的小惠兒,喝了一大口杯中的白酒,眉頭一皺,開口講起那件事:
「他嗎的,當時那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王虎這個狗砸種仗著手裡的屁大點權力,強制給我生意停了,把我員工都抓走了,有王虎坐鎮,哪有人敢給我幹活啊,生意不就等著黃鋪子了。
王虎,這他媽的要斷老子財路。
斷人財路,殺人父母,那老子能慣著他嗎?
這個說,那個說,都說他王虎牛比,是柴青林業局的土皇帝,老子不慣他毛病。
爺們,我跟你講奧,就是我把雷管綁在他身上,點燃引線的那一刻,他也麻,都給他下拉拉尿了,哈哈哈哈,他是個狗屁呀!」
王虎放下酒杯,極為灑脫豪邁,講起往事來,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哈哈哈哈,王虎估計這輩子,都沒遭受過這種待遇,哈哈,在柴青林業局作威作福這些年,終於遇上狠茬子了!」
我大笑著附和小惠兒。
「草,在此之後,他王虎再也不敢刁難我,見了我,他嗎的得繞道走,給老子惹急眼了,老子就弄死他,管他是什麼天王老子!」
小惠兒將杯中的小半杯白酒一飲而盡。
小惠兒喝酒快有猛,這一點,是我比不了的,但我也只能附和著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本就喝不了白酒,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從口腔中,順著食道,滑入胃裡,讓我極為難受,只能靠礦泉水壓著。
「哈哈哈,惠兒,你也別光說王虎壞話,那是他成全了你。
要是沒有綁雷管這件事,你能在柴青出名呀?
沒有王虎,哪有那麼多小弟跟你,肯定沒你的今天,哈哈哈哈。」
一旁,洪斌嚼著花生,看似教導,實則也是在開玩笑。
「那對,這話沒毛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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