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嗎給老子鬆開!」
楊成叫罵著,推搡著他老婆和胖子,還要朝我衝過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很明顯,他已經有理智了,反應也不再像最初那般激烈。
晃了晃麻木疼痛的手臂,我冷聲說道:「胖子,鬆開他,讓他來打啊!」
我這句話,不僅讓胖子錯愕了一瞬,也吸引了楊成夫婦的目光。
四目相對,凶戾的目光直逼楊成,我冷冰冰的開口道:「你來打,你要是有本事,有關係救你兒子,你就過來打!」
我見過太多的風風雨雨,我都手上也沾滿的鮮血,對於很多事情,看透了,見識過,經歷過,氣質,氣場也會隨之改變。
我親手辦大勝那一晚,那個無辜女人的目光,以及火燒後,我看到那個女人居然還在動時的一剎那,那種無邊的恐懼,自責,憤怒,失控
那一段時間,我的人生都是灰暗的,那一段時間,也徹底改變了我。
從那以後,很多人說的氣場,以及眼神,都改變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滿光彩,卻黯淡漠然的令人恐懼。
與楊成對視的那一眼,我看不到我自己的眼神如何,但我知道,楊成怕了。
他怔怔的呆了片刻後,或許是為了挽回顏面,他一隻手怒指我,吼道:「我兒子要是有事,老子一定讓你償命!」
可他吼聲,不再像之前那般暴怒激烈,反而是在克制。
在對我吼完,也許是不解氣,他將矛頭看向了他的小兒子:「你以後要是學你哥那個敗類東西出去跟人打架,老子親手弄死你!嗎了個比的,不爭氣的東西!」
小男孩楊兆虎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吳晟,羅崢領著幾個兄弟,走了進來。
「秋哥。」
幾個人不明所以,站在門口。
吳晟在跟我打過招呼後,目光不善的看向楊成:「就是你們幾個在商會鬧事啊?是不是!」
在吳晟呵問,以及身後幾個小弟踏前的步伐,楊成多少也面露退縮之色。
心中有退縮,嘴上卻犟的很,這是東北人的特性,死要面子活受罪:「咋滴,想打人啊,老子可不怕你們,我就說這些人就是群盲流子,遲早都要進監獄」
雖然他嘴上倔強,目光卻時不時的打量我,也在胖子和他老婆的拉扯下,半推半就的坐在了沙發上。
不等楊成說完,我連忙打斷了他。
「吳晟,這是楊兆龍的父親,不能無禮。」我先是對吳晟說道。
吳晟的震懾已經起到了,我不可能真的對楊成動手,只是施壓。
制止了吳晟後,我走到楊成的身前,站在他面前一米處,此時我那條被他打上一拳的胳膊,還在不自覺的顫抖,酥麻和疼痛,仍然未消散。
「楊叔,我只跟你說兩點,你好好考慮一下。
第一點,楊兆龍與楊宇,無論你信與不信,不是公司指使他們去砍的人,是他們個人行為,但是,作為同村大哥,他們是我領出來賺錢的,如今出了這碼子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我會用我一切人脈和力量,去撈他們」
還不待我說完,楊成瞥了瞥嘴:「就你能有什麼」
「你聽我說完!」
語氣陡然轉冷,我呵止了他的插話。
「你聽彥秋說,這孩子說的沒錯。」楊成老婆拉扯著楊成,也示意他閉嘴。
見楊成徹底消停後,我再次說道:「第二點,因為楊兆龍是在工作期間出現了這碼事,他的工資,每個月我們照樣發放,會交給你們手裡。
但前提是,無論這件事辦理的結果如何,你們不能再來商會以及我家去鬧,否則,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楊宇和楊兆龍作為我的兄弟,他們的父母,我要幫他們照顧好,每個月千元工資對我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但對於一個普通家庭同樣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這也算是一種對楊宇和楊兆龍的交代。
「曹,你他嗎能有那好心,你就是怕我們來鬧事,我告訴你」
面對楊成油鹽不進的反駁,我吸了一口煙,冷哼一聲,聲音突然拔高,蓋過了楊成的反駁:「楊叔,你自己考慮,選擇權在你手裡,好好考慮奧,我能向公司給你爭取的就這麼多,機會錯過了,別怪我沒給你!」
丟下這句話後,我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剩下的事情,胖子會辦好,而且我敢篤定,楊成一定會聽勸,他沒有選擇。
「老楊,你快別犟犟了,人家彥秋多仗義,還向公司申請了福利,楊宇那孩子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犯了虎勁啥事干不出來呀人家彥秋都夠仁至義盡了,咱們應該感謝人家才對」
身後是楊兆龍媽媽的勸說,而我已經走下了樓梯,接下來的一切,他們會配合的。
鈴鈴鈴
坐在車裡,等待車輛水溫升高的過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拿起手機,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不僅號碼陌生,就連號段,也並非是我市的號段。
接起電話,一道溫柔可人,嗲嗲的女聲,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哈嘍,是李彥秋嗎?」
聲音很嗲,絕不是北方人,更像是我在澳門時,那邊女孩子的聲音,酥酥麻麻的,說起普通話也不標準。
「嗯,你哪位?」我狐疑的問道。
「你不記得了嗎?在澳門的時候,你可答應過我的,等我去北方要領我看雪的呀。」
我的記憶力很好,當她提起看雪這件事時,我就想起了,她是那個在澳門主動跟我搭訕的『站街』女。
其實,拋開職業不說,這個女孩還是很不錯的,情商高,會聊天,愛笑,不得不再提一下,技術也是真的好,如果她們的職業也能考證的話,一定是特級技師。
「你是,薇薇?」
我記得,她的名字叫什麼薇薇,具體時間太久,有些想不清了。
「是薇薇安啦。」
她笑著強調後,繼續道:「你答應我看雪的事情,還作不作數呀?」
我一直搞不懂,她為什麼會給我打這通電話。
畢竟,我只是他千百位客戶中的一員,而我又不算是什麼大款,能去澳門賭博的外地人,哪一個都不會差錢,根本不值得她時隔一年還會惦記著我。
至於看雪,當初也只不過是聊到家鄉時的一句客套話而已,我從來沒當真,我想,她也是當成了一句玩笑。
「作數,當然作數。」我玩笑似的又答應了下來。
在澳門和她相處那幾個小時裡,我們除了親密接觸外,也聊了很多,尤其是她穿著高跟鞋耐心的陪我走了好遠,在我無助的時刻,陪我談了心。
遠走他鄉,逃亡在澳門,能有一個人,陪你聊聊天,聊一些你沒辦法對熟人講的內幕事,聊聊自己的壓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所以,我沒有掛斷她的電話,從某種程度講,若不是親密接觸過,也算是一個朋友吧。
「好噠,那你晚上九點半,記得去機場接我,我還有半個小時就登機了呦。」薇薇安甜甜的笑聲,卻讓我整個人都懵了。
這傢伙,不會來真的吧!
我壓根不會認為,她會那麼遠,從澳門來到東北,只為了看雪,但她的語氣,卻那般的認真。
「你,你沒開玩笑吧?」我驚疑不定的問道。
「沒有呀,我真的買了機票準備去看雪的,不歡迎嗎?哈哈。」薇薇安笑著調侃道。
「歡迎,那行,我晚上去接你。」
之前我跟她說提起過我的城市,並答應等她來玩,會領她去看雪。
人家信以為真,如今,我也只能兌現承諾。
自然,我也只是兌現承諾。
在我最落寞的時候,至少她給過我溫暖,雖然那份溫暖是用錢換來的。
「一言為定哦。」
「嗯。」
掛斷電話,我坐在車裡,思考著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閆妮妮。
畢竟是女性朋友過來找我,思來想去,為了省下麻煩,還是閉口不言的好,畢竟我與薇薇安發生過關係,即便是在我與閆妮妮確認關係之前。
反正我今天只是將薇薇安安妥妥,見一面,吃個飯,至於看雪,我明天安排幾個閒人陪她玩就好,比如胖子女朋友剛剛回來,還有蘭娜,陸凱剛剛出院,她累了那麼久,也該放鬆放鬆。
就讓這幾個女生一起玩。
盡地主之誼就足夠了,她是來看雪的,又不是來看我的,我和她也沒有太多的交情。
而且,我本來就很忙,沒有閒心去陪她玩。
萬一讓閆妮妮知道,我帶著別的女生出去看雪,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多麻煩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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