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Google搜索
我在這個悲慘女人的眼中,看到了真摯的愛。
這種在現如今社會,很多人面對感情時,都未曾存在過的珍惜物品。
即便她曾經是一個髮廊女,但她同樣可以擁有真摯愛情,這是她的權力和自由。
每一個真愛的人,都值得被尊重。
女人的哭啼下,猛子狀若瘋狂,他拼了老命的掙扎出啊茂兩人的束縛。
朝著鐵柱沖了過去:「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撲通』
憤怒,讓他全然忘記自己身上的傷,忘記他被挑斷的腳筋。
可是身體的缺陷,是無法用意志力修復的。
沒走出兩步,猛子一個踉蹌,重重的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來呀,來辦老子啊,站起來辦老子啊。
他娘的,你要是辦不了老子,老子可就繼續辦你馬子嘍,哈哈哈。」
鐵柱側著頭,看向地面上,還在拼命朝他爬去的猛子,嘲諷著,肆無忌憚。
「鐵柱,停下吧,這地方,不適合多待!」我再次點燃一根煙,平復著自己厭惡到極致的心情,冷聲說道。
士可殺,不可辱,鐵柱做的太過分了。
但他是太子的人,他還是我目前的同夥,他不能做出過激的舉動。
他今天要是我的小弟,我會當場打斷他的腿,廢了他的作案工具,讓他也變成下一個太監!
可他不是,他是太子的人。
我不可能因為一個陌生的髮廊女,而得罪太子,破壞我整個布局。
「是呀,鐵柱,別做的太過分了,你要是想找娘們,哥們安排你。」和尚的聲音在我身邊幽幽傳來,能夠感覺出來,和尚的態度跟我一樣,是憤怒和厭惡的。
可鐵柱,卻仿若未聞,繼續前後起伏的擺動。
地上的猛子再次被啊茂兩人架了起來,束縛住。
「嗚嗚靈霞我對不住你嗚嗚」
低沉的哭泣,從猛子的口中發出。
這位面對死亡都不曾哭泣的男人,在這一刻,卻控制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無力感,一個男人無力,就是面對自己心愛的人受到欺負而無法出手報復。
就好像一位初入社會的少年,愛上一個虛榮女人,或則面臨天價彩禮那般的無力。
就像是李宗盛在《當愛已成往事》這種歌中曾寫過:我對你任有愛意,我對自己無能為力。
猛子是一個招人恨的傢伙,在這一刻,我卻憐憫他,也同情他。
我何嘗不是無力的人啊!
面對閆家的強大,我如今的成就算什麼?
閆妮妮是愛我,可她能經受住閆家的壓力多久?
她能等我多久,真的會像言語中的那樣,私奔或不婚不嫁嗎?
時間會改變人心的,而人,又是最容易動搖的生物。
她二十七歲了,馬上就要奔三十的年紀,已經是晚婚,她能等我多久呀!
一個男人的無力,就是在一無所有的時候,遇到一個愛的人。
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我。
我相信閆妮妮,但我不敢保證,我只有拼命的努力。
很累,也很無力,但我不能有一絲的鬆懈,一點都不行。
「鐵柱,差不多得了。」和尚再次開口勸道。
「別急,這老農村能有什麼危險,等我舒服完的。」鐵柱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否決。
『咯嗒』
鬆開打火機的壓鈕,我原本在看著火焰點燃香菸的眼眸也微微抬起,冷厲的目光盯准了鐵柱。
怒火,在我的胸口,熊熊燃燒。
抑制不住的火氣,讓我夾著香菸的手,都微微的顫抖。
『砰』
打火機重重摔在地上,在接觸地面的一剎那,直接爆開。
「我他嗎讓你放開她,你聽不見嗎?太子就是這麼教育小弟的嗎!」我犀利的眼神,直逼鐵柱。
高亢的語氣,充滿的怒意。
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後腰處的槍。
憤怒的情緒,讓我的胸口處,不停起伏。
在我的怒聲呵斥下,鐵柱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目光對於對視一秒後,他躲閃了目光,撇了撇嘴,從女人的身體,退了出來。
「秋哥,這個時候提大哥,有點掃興了吧。」
鐵柱蹲下身,提起褲子,一副不爽的樣子,意猶未盡。
從我身側走過,他的目光跟我對視了一秒,邁步離開:「帶人,走。」
制止了鐵柱後,我閉起眼睛,深吸一口煙。
緊皺的眉頭,一點點放鬆開。
「謝了。」猛子這一聲謝,是真誠的,也是無奈的。
悲憐的看了女人最後一眼,我緩緩吐出煙霧,我轉身離開。
身後是女人的苦苦哀求,和猛子的哭泣勸說,以及啊茂幾人的謾罵。
這些,我都沒有理會,徑直離開了平房。
車上的氣氛是沉重的,除了猛子偶爾發出聲痛呼外,無一人多言。
就連一向話癆的孫雷,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我厭惡,反感鐵柱,同樣,他對於我的阻攔,也心生不滿。
次日早晨,六點。
我剛剛回到市區,與孫雷兩人坐在早市的一家早晨鋪,喝著豆腐腦,吃著油條。
這一整夜,我們都在為猛子的事情而奔波。
辦猛子容易,可若是想讓猛子的死,轟動整個橫河縣江湖,讓洪斌的顏面掛不住,是一件難以操作的事情。
「秋哥,我這算不算間接性的殺人啊?」
埋頭吃飯的功夫,孫雷猶猶豫豫後,還是開口了。
聞言,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反問道:「你害怕了?」
他能問出這種問題,就證明他內心是恐懼的,對他的所作所為而怕,甚至是後悔。
「嗯,有點。」孫雷沒有否認。
昨天他全程跟到我們最後,猛子的死,以及死後的景象,他是看在眼中的,讓他不免心生恐懼。
「放心,下回這種事情,我會讓你遠離的。」
拍了拍孫雷的肩膀,我安慰道。
「嗯」
孫雷欲言又止,隨後重重點了點頭:「好。」
我知道,他還有話要講,他沒有說出口,我也就不問了。
孫雷對我來說,屬於人才,我的團隊需要這樣的人物。
鈴鈴鈴
就在我起身結帳時,手機鈴聲響起。
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我的嘴角,不由掀起一抹笑容。
「老闆,我這桌多少錢?」
「六塊五。」
不緊不慢的結完帳後,我才接起電話。
「喂,老虎哥,這麼早給我打電話,何事呀?」我玩味的語氣中卻帶些許疲倦。
打來電話的是老虎。
想來,昨天我們在橫河搞出的作品,他已經看見了,甚至已經傳開了。
「李彥秋,搞成這樣,是不是過分了?」
老虎帶有怒意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猛子的死,或許不能給他帶來如此大的怒火,但是猛子的死法,足夠讓老虎顏面掃地。
換做是任何人,都不能平靜的面對。
猛子的屍體,被鐵柱懸掛在縣南最熱鬧的集市前。
是活活被鐵柱用繩索勒死,掛上去的。
至於全身赤露的身體,並非我們故意為之,抓到猛子的時候,他就是那樣。
雖不是故意,但這種效果,卻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直接將輿論推到了鼎盛。
集市,是全縣輿論的爆發地。
猛子慘死,並被如此羞辱的方式掛在集市上,足夠讓整個橫河,甚至是整個我們市,都傳的沸沸揚揚。
傳言的力量是可怕的,卻又無法封鎖和制止。
「老虎,你再說什麼屁話呢,我不太懂啊。」我笑著否認了老虎。
這般轟動性的案件,官方一定會介入調查。
電話里,我不可能承認任何有關這件事的消息,這是對我的保護。
況且,整件事,我都是旁觀者的身份,並沒有參與進去。
「李彥秋,你不用不承認,我知道有你的參與,咱們之間的帳,一點點的算!」
冷冷丟下這句話後,老虎掛斷了電話。
對於老虎的威脅,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本來我們就是敵人。
從車裡扶手箱拿出一萬塊錢,我遞到孫雷的面前:「雷子,這件事辦的不錯。」
見我的拿出的一沓青灰色鈔票(那時候的百元大鈔,是青灰色的第四版)孫雷連忙擺手拒絕:「秋哥,這是我應該做的,這錢你拿回去吧,我不能要。」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好了,這是你應得的。」我用命令的語氣,不可置疑的開口。
見我態度堅決,孫雷子諂媚的呵呵笑著,雙手用力的在上衣上蹭了蹭,這才伸手接過這一萬塊錢:「謝謝秋哥。」
看他這副模樣,我也是一陣無語,太猥瑣了點。
「拿著錢就買幾件衣服,你看你穿的,破衫襤褸的呢,不夠給我丟人了。」我又拿出兩千塊錢,塞進孫雷的手中。
孫雷這副邋裡邋遢的樣,顯得寒酸了些。
說實話,就他這副模樣,都沒有昨天夜裡的背心老頭穿的利索。
「好,謝謝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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