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逃亡的落腳點,距離我們市並不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躲在隔壁市下屬的一個村落中。
據孫雷說,那裡是猛子在髮廊認識的一位情婦的農村老家。
一個髮廊女,能夠容忍一位客人去家中避難,是罕見的事情。
猛子是江湖人,能讓他避難的,只有官方抓捕,和江湖仇殺,無論這兩點哪一點,都存在著極大的危險。
前者暴露,女人一定會落得一個包庇罪,同樣要被抓進去蹲個一年半載。
若是後者,很有可能禍及自己,一個閃失都有可能丟了性命。
在我看來,猛子一定給了這位髮廊女很多的錢,或者是勢力的逼迫,髮廊女才會同意。
可笑的是,孫雷卻極為認真的告訴我,他們兩人是真愛!
晚上八點,定安市國海集團,我,鐵柱,和尚,以及鐵柱帶上的兩位小弟,我們五個人,開著太子配備的一台豐田大霸王(普瑞維亞)商務車,朝著隔壁市,孫雷提供線索的位置趕去。
沒有多大的排場,沒有長長的車隊,和百人的隊伍。
我們要去殺人,而不是打群架,人多,反而是累贅。
真正的辦事,我們五個人輕裝上陣,絕對夠用。
準確的來說,這次辦事,只有鐵柱和他的兩個弟兄。
我是引路人,提供線索者。
和尚也想參與進來,那天的會議,是太子給我們三個人安排的,就算和尚出不上力,他也一定要參與進來,這是一種態度。
隔壁市距離我市,走高速的話,一百四十多公里的路程。
下高速後,又走了幾十分鐘的土路,東繞西繞,這才到達孫雷所說的橋河村。
嘟嘟嘟
進入村口,我撥通了孫雷的電話。
他為了確認消息,特意提前過來幫我們確認了猛子的最後落腳點。
「喂,秋哥,你們到了?」
接通電話,孫雷子賤兮兮的音調,傳進我的耳中。
「到了,在村口。」我回道。
「好嘞,我這就出來。」
掛斷電話,大概三五分鐘的時間,孫雷子從田間的苞米地里鑽了出來。
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車邊。
「嘿嘿,秋哥。」
孫雷帶著猥瑣討好的笑容,微微佝僂的身體,雙手不停的互相揉搓,每一個動作,都盡顯猥瑣的氣息。
而這些動作,給人的感覺,就應該出現在孫雷子這張臉上。
「上車。」
降下車窗,我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示意讓他坐在那裡:「和尚哥,你去後面坐一下。」
「好。」
孫雷負責具體指路的方向。
九十年代末,橫河縣城的偏僻胡同都很少裝路燈,更何況是這荒涼農村了。
漆黑一片的環境,我們又不能開遠光燈,以免引起猛子的警覺。
只有副駕駛的視線,相對較好一些。
「秋哥,幾位大哥好。」孫雷坐上車後,回頭看向我們,打著招呼。
「你怎麼跑田地里了?」我疑惑的問道。
就算是為了隱蔽,躲在苞米地里,也未免過於艱苦了一些。
「別提了,村頭有一隻土狗,給我攆進去的」孫雷憤憤不平,卻有些忌憚的說道。
「哈哈哈哈,秋哥你這位小兄弟,有點意思奧。」孫雷此言一出,引起全車人的鬨笑。
畢竟,我們是混江湖的,拿刀砍人,或者被人砍都不怕。
他作為我的弟兄,卻讓狗攆,有些給我掉鏈子了。
「都別笑了,帶路吧。」
我制止了幾人的笑聲,孫雷的內心是一個自卑的人,我不想讓別人嘲笑他。
而且今天若是能夠辦成猛子,他才是頭等功。
在孫雷的帶路下,車子左拐右拐,進入了一條窄小的胡同內。
「走到頭,左手邊的那家,猛子就在那。」孫雷指路道。
「車停在這裡吧,我們走過去。」我安排道。
農村與城市在夜晚是截然不同的,城市的夜晚,熱鬧非凡,燈紅酒綠。
但是農村,在這個時間段的深夜,已經寂靜無聲,除了夏季的蟲鳴,以及微風的『呼呼』聲外,我們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格外刺耳。
「聽秋哥的安排。」
在司機小弟詢問目光下,鐵柱開口道。
收到鐵柱命令後,車才停下,熄火。
走下車,夏季的涼風,吹動我的衣襟。
『磅』
隨著一道車門被關閉的聲音響起後,我們邁開了前進的步伐。
鐵柱三人,一共帶了三把手槍,和兩把殺豬刀,今天的目的就是奔著奪命,殺人。
而砍刀,不適合在這種場合出現。
「秋哥,就是這家了。」
順著孫雷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赤瓦青磚的自建小平房,落入我的目光中。
小院,被木頭做的柵欄圍攏著,門,被一根木板別住。
在院落內,有幾頭牛,還有一條狗。
這間房是建築在一個斜坡之上,從院落到房屋,還有一條七八米的緩坡。
在平房中,其中一扇窗戶,在窗簾遮蓋下,還泛著微弱的亮光。
男歡女愛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在這間房子內傳來。
「嗯啊」
聲音很大,不應該用喘息來形容。喊叫這兩個字,可能更為貼切。
「呦呵,這女的看起來文縐縐的,還挺放蕩呢。」孫雷猥瑣的邪笑著。
本來就是一個髮廊女,放蕩,就應該是她的職業本能。
「雷子,你回車裡等著吧。」我吩咐道。
我們馬上要辦正事,這種環境,不適合開玩笑。
並且,接下來的辦事場面,也不適合孫雷子繼續待下去。
我說過,我不需要他參與打打殺殺。
「秋老大,我能跟這看看嗎?」
孫雷試探性的問道,能夠看出,他對於江湖辦事,除了敬畏之外,還有好奇。
「不能。」我不可置疑的否決了他。
辦事的場面過於血腥,不出意外的話,猛子會死,死狀也一定是悽慘的。
這種場面,我體會過,連我自己都不喜歡這種環境。
為了孫雷的身心健康,不拒絕了他。
「好吧。」
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孫雷轉身離去。
「你這個小兄弟還挺有意思的。」和尚調侃道。
「也是可憐人。」我隨口回答。
指了指房子,我開口道:「走吧。」
說完,我邁起步子,率先朝著小院走去。
「汪汪汪~~」
正當我們五人剛剛靠近,準備打開木柵欄時,院內的狗警覺起來,對著我們狂吠。
「汪汪汪~~」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悄悄的行動。
屬於是私闖民宅,入室殺人,心中就不安生。
突然間的狂吠,就連我都被嚇了一跳,汗毛倒豎。
在這一瞬間,我們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等待著狗叫的結束。
可這隻狗,好像盯准了我們一般,圓滾滾的眼睛,冒著幽綠色的光,仿佛一顆璀璨的玉石。
「汪汪汪~~汪汪汪~」
狂吠聲,並沒有因為我們動作的停滯而停止,它就像跟我們硬剛上了,想要逼退我們。
不僅叫的歡實,它的身軀還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只不過被鐵鏈子緊緊拴住,每一次衝上前來,又只能跳著腳,被脖頸上的狗鏈子扯了回去。
饒是這樣,它依舊樂此不疲,一次次的衝過來,一次次被拽回。
「汪汪汪~~」
這般狂叫,成功引起了屋主人的注意。
另一個房間,亮起橘黃色的光,透過窗戶,我看到一位背心老漢,披起一個外套,朝著門外走了出來。
大事不妙,被發現了!
「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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