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季臨淵這個禍害!
好端端的,明明說好這段時間不回來,今天卻突然跑回來了!
如果不是他要提前盤帳,如果不是他通知了董事會,如果不是他……
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
靳紅狠狠怒瞪著季臨淵,很想仗著自己的輩份給對方一個狠厲的眼神,威脅他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是觸到季臨淵幽深冷淡的目光,卻如同耗子見了貓,那種習慣性的恐懼升上心頭,下意識便將目光轉開了去。
「周文忠呢?」老夫人問。
「我、我不知道。」靳紅小聲的說。
「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老夫人一發怒,一杯茶朝她扔去,靳紅不敢躲,茶杯砸在她的臉上,頓時一片狼狽。
所幸茶水不燙,老太太畢竟還是留了力的,除了額頭上青了一塊,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只是看上去未免顏面掃地。
「你還不說!」靳青山也在旁邊咬著牙吼道。
母親生氣,侄子生氣,他這個當哥哥的,對這件事情竟事先一點也不知情,難免心寒。
靳紅哭喪著臉,這時也嚼出了後怕,「我是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聯繫不上他了,根本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你簡直該死!」靳青山指著她的額頭怒吼,然後氣得一下子站起來,「這孫子!他要敢跑,我打斷他的腿,小張,報警!」
一聽說要報警,靳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一把拉住靳青山的衣服,一邊哭訴。
「哥,你別報警,我求你了別報警,我現在立馬讓他把那筆錢補上,我求你了別報警,你一報警,文忠他就徹底毀了啊。」
「你以為就憑他們周家真能補上這筆錢嗎?」
靳青山一把將她甩開,色厲內荏,「那個混帳如果好好的當一條走狗,他那些小貓小膩的我就忍了,可他已經把主意打到我們靳家自己人頭上了!還指望我會對他客氣?」
說完,就要讓小張打電話報警,然而就在這時,季臨淵的手機響了。
季臨淵看著手機上那串號碼,眼眸淡淡眯起。
抬手,制止了靳青山他們的動作。
全場都屏息凝神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季臨淵將電話接起來。
對面傳來周文忠扭曲的聲音,「姓季的,你猜我現在在哪裡?」
季臨淵冷峻的眉微微皺了皺,下意識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我在陸景深女人的身子裡,可緊,可嫩,可舒服了!季大少爺,難怪你們這些人都喜歡這種鮮嫩的美人,滋味果然不錯啊。」
季臨淵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嘿嘿,你放心,又不是你女人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走到這一步已經無路可走了,我知道,你們靳家是不會放過我的。
既然如此,不如干一票大的,好歹念著你是我侄子,我不找你,不過我沒有陸景深的聯繫方式,你幫我轉告他。
就說他的女人在我手裡,如果想要讓他女人好好的,就讓他立馬給我打電話,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周文忠!」季臨淵啪一聲拍桌站起來,厲聲暴喝,額頭青筋直跳。
「呵!你生氣也沒用,其實如果你女人在這兒,我就綁你女人了,不過你運氣好,她不在。」
對面說著,頓了頓,然後沉聲道:「你讓他準備十個億!兩個小時之內,讓他一個人來清江碼頭交易,如果到時候他沒來,那可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了!」
周文忠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後,他這才抬頭看向甲板角落陰影里的那個人。
「事情我都按你說的辦了,你確定會真的送我離開?」
「當然。」
那人開口,他背對著他,身形偏瘦,卻很高挑,戴著帽子和面具,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聲音也很磁性,根本看不出他的身份。
周文忠想了想,還是有些猶豫。
「你說陸景深真的會來救這個女人嗎?那可是十個億!會不會要價要得太高了?」
「呵!你覺得對於陸景深來說,十個億很多?」
「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畢竟就為了一個女人。」
「在你眼裡,女人只是一個玩物,但在有些人眼裡可不一樣,你就放心吧!別說十個億,就算一百個億,只要他能拿得出來,也一定會來救她的。」
那人說完,似乎看了眼腕錶,「時間不早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出發,我走了。」
周文忠點頭,然後就看著那人下了漁船,上著一艘快艇離開了。
另一邊,醫院。
季臨淵帶著人,已經到了陸景深的病房。
將周文忠給他說的話成功轉達,看著病床上男人的臉色。
陸景深面色冷沉,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憤怒生氣。
他意外的挑了挑眉,淡聲道:「你現在身受重傷,如果不方便去,我可以代你過去。」
「不用了。」
陸景深冷冽出聲。
他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替自己拔掉輸液管。
「我自己去。」
「總裁!」
蘇牧急得出聲。
「您現在不能去,您身上還有傷,再說那個周文忠居然狗膽包天敢做出這樣的事,顯然是瘋了,您這樣去會有危險的。」
季臨淵也淡淡蹙起眉頭。
「說起來雖然我不想承認,他但畢竟也是我們家的人,這事追根究底,是我的家事連累了景寧,所以我去是最合理的選擇。」
陸景深挑眉,淡淡睞了他一眼。
「你去了他會放人?」
季臨淵一滯。
周文忠在電話里清晰明了的說了要陸景深去,如果發現去的人不是陸景深,還真不一定會放人。
蘇牧見狀,急聲道:「要不我扮成總裁的樣子過去,我們身高差不多,周文忠畢竟只見過總裁一次,對他的樣貌不熟,只要我喬裝打扮一下他不一定能認出來。」
然而,這個提議卻被陸景深拒絕了。
「不用,我一個人去,你們在岸上等消息。」
「總裁!」
「這是命令!」
他的語氣陡然冷冽起來,護士見狀,無奈之下只好替他將手上的輸液管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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