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滑動著滑鼠滾到檔案最下面，停住，問道：「這些，君司安知道麼？」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去問他麼？」
諾薇兒笑道，「誰不知道，所謂的D先生情報保密一級，尤其是某個特助上任之後，其他的人想得到他的消息更是難比登天，我也很難收集情報啊。」
蘇唐聽著她調侃的語氣笑了下，靠進椅子裡，說，「麻煩你了。」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勉強來說，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在我看來，跟你合作好過跟鳳川搭檔，對於他的瘋名，我如雷貫耳啊。」
「他最近在做什麼？」
「老樣子，殺殺人，跳跳舞。」
「我有一個很私人的問題想問你，與我們的合作無關，也與我們這些大人無關。」
「這我倒有興趣了，什麼問題。」
「你有沒有聽說過，蒼梧或者GHOST有誰懷過孕？」
「沒有，你是想找君小小的母親？」
「嗯。」
「為什麼？我以為你不會在意這些。」
「沒什麼，就是好奇，今天多謝你了。」
「再見。」
蘇唐掛斷電話，清除了電腦里的郵件和瀏覽痕跡，靠在椅子裡望著天花板發呆。
如果她真的活不過兩年，小小該怎麼辦？
兩年之內，她一定要想辦法救小小，不會讓她早早夭折。
不能所有的事都交給君司安一個人去扛，他會累死的。
蘇唐正想著這些，聽到樓下小小奶奶的聲音叫她：「媽媽，次肉肉，爸爸叫你次肉肉！」
蘇唐將郵件內容轉到自己手機上，清除了電腦里全部的痕跡，這才下樓，抱起小小：「好呀，我們吃肉肉，小小肚肚飽不飽？」
「飽~」小小摟著蘇唐的脖子，挺了挺小肚子：「還想次！」
蘇唐親了一下小小的臉蛋兒，向君司安走去，君司安打趣蘇唐是不是掉進馬桶里了，這麼久才回來。
蘇唐也沒說什麼，牽著小小餵她吃東西。
只是偶爾抬頭看看君司安，心裡有些複雜。
方伯端著熱飲走過來，走到君司安身邊，輕聲問：「君先生，老夫人又來電話了，問您有沒有去蘇家拜年。」
「不去。」君司安拿了一杯熱可可，餵小小喝。
「爸爸和蘇太爺爺吵架了麼？」小小喝得小嘴一圈熱可可，睜著大眼睛問。
「嗯，爸爸和他吵架了。」
「你要讓著太爺爺哦，太爺爺是老人家，媽媽說要尊老愛幼哦。」
君司安抬頭看了蘇唐一眼，瞧瞧你教的好女兒，現在都能教她爹做人了。
蘇唐笑了下，對方伯道：「告訴老夫人，我們會去的。」
「嗯，還是蘇先生明事理。」方伯喜滋滋兒地回話去了。
君司安看著方伯的背影，這怎麼回事？意思是自己不明事理唄？
蘇家幹了那麼多醜事，自己不跟他們翻臉都算客氣了，這還要去給他們拜年？
所以君司安瞪著蘇唐：「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行，我自己去，我跟小小去，好吧？」
「……你真不讓我去啊？」
「君司安你這麼個大人了，能不能不要總是讓人哄著？」
……
誰還不是個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