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唐就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勞資偏要上山打虎的人。
諾薇兒的忠告對她並無用處。
「你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君司安的，對吧？」蘇唐握著電話笑道。
「所以他至今不知道你就是蘇糖，糖果的糖，對嗎？」諾薇兒也笑。
「你果然無所不知。」
「Sue，說實話我很喜歡你，但是，如果你一再威脅到溫斯頓的安危，我也不會留情的。」
「作為一個情報機構，只要保持絕對的中立，就不會有危險，這也是溫斯頓一直以來秉承的原則，不是麼？」
「可如今這個中立的天秤已經開始傾斜了，你要記住，往哪一邊傾斜，是由我決定的。」
「明白。」
「信息發到你郵箱了，記得……」
「閱後即焚。」
「聰明的女孩兒。」
蘇唐看著那封經過了加密處理的郵件，深吸了一口氣，才點開來看。
肖如月，十五年前進入君氏工作，擔任人事行政部主管，精明能幹，膚白貌美。
但實際上，她是上一任鳳主鳳項飛放進君氏的一粒棋，目標直指君儒之，目的不明。
可無論她是帶著什麼樣的目的進入君氏，接近君儒之的，都可以被宣告失敗，因為肖如月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君儒之。
極致的癲狂過後，製造了十二年前的君司安綁架案。
蘇唐一邊看著這些信息，一邊跟諾薇兒通話：「這上面並沒有寫，肖如月綁架君司安勒索了什麼。」
諾薇兒輕笑一聲，「親愛的，我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
「我還以為你們真的無所不知。」
「無所不知的人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但如果我真的像上帝那樣全能，還能活到今天麼？」
「十五年前的鳳項飛要從君氏得到什麼？」
「不清楚，那段時間鳳項飛剛創立蒼梧不久，尚未在暗世站穩腳根，其餘機構對他並不接納，跟現在晏海的處境有點相似。虎狼環飼之下，我想他需要的是支持。」
「君儒之會支持一個這樣的人？」
「我以為你不會這麼天真。」
「抱歉，是我想得太美好了。」蘇唐笑了一下，看到旁邊一個名字，問道：「肖如玉是誰？」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
「當然，她是鳳項飛的妻子，鳳川的母親。」諾薇兒有些奇怪，「按說，你應該見過她的，雖然是屍體。」
「……」
蘇唐倒真的見過，在一個泡滿了福馬林的水晶棺里，那是個美麗的女人，只是毫無生機。
「她們兩姐妹都是孤兒，相依為命，所以感情很好。肖如月死在華國之後，肖如玉也就瘋了，這些消息對別人來說是個機密，但對你而言，應該不算什麼秘密吧？」
諾薇兒很不解，蘇唐深得鳳項飛和鳳川的重用，當年早早就進入了蒼梧核心層，她沒理由不清楚這些往事的。
蘇唐抬了下眉頭，這她就沒法兒跟諾薇兒說了。
當年的她，對鳳項飛和鳳川滿腔厭憎，一句多話都不想跟他們講，就更沒有興趣聽他們的故事和過去了。
就算鳳川以前再怎麼慘，這也不是他折磨其他人的理由。
在蘇唐這兒，這一點鳳川洗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