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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凌宇時不時瞥著雷宸的老黃皮,已經知道個大概了!還是想聽凌宇親口說出來,驗證自己的想法。
「你交給誰了?」老黃皮怒而威的看了眼雷宸,還未說話,雷宸這才反應過來,當即跪在了地上。
「這事是你乾的?」老黃皮仰面嘆息,閉著眼睛說:「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爸,這事,這事他本來應該是我乾的!」雷宸急忙解釋道:「可是我沒打過她」雷宸這句話的聲音很小,他沒打過夏嫣是事實,可並不光彩,多少有些難為情!
老黃皮看著雷宸,說道:「你不是挺厲害的嘛?一天天自以為良好!」
「這娘們兒,下手太狠了,你看給我劃得」雷宸像個孩子一樣挺著纏著脖子訴說著委屈!雷宸以為老黃皮像平時一樣只是為了批評教育他們,並沒有真生氣,撒嬌般說著還不忘拍著老黃皮的馬屁,說道:「爸,那夏老四算個什麼東西,虹橋一役,沒把他打怕啊?還敢跟您老呲牙?」
老黃皮看著跪在一旁的雷宸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哪個讓你說話了?你以為沒事了?」
「是啊爸,這事不能全怪老三啊!跟我也有關係」凌宇接茬說道。
「跟你有關係?」老黃皮悶哼一聲,繼續說:「跟你關係大了!」
雷宸這會兒懵了!總覺得哪不對!但又說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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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咋回事啊爸,我怎麼弄不懂了?」雷宸急忙問道,剛想站起身,老黃皮一拍桌子,說道:「真是翅膀硬了?還反了你們了!不成才的東西」
雷宸聽到老黃皮拍桌子,本想站起的身子,又順勢跪了回去。
「爸,您老了!自從虹橋之役之後,您就怕了!今天我還就告訴您了,我們不能看著您被他夏老四騎在您脖子上拉屎拉尿還拉痢疾!那他媽傳染!您怕他我們不怕。」凌宇說著拍了一下雷宸的肩膀,雷宸看了眼凌宇,猶豫著說了個「嗯」,附和著凌宇。
「我還沒死呢!輪不著你們在盤龍山跳騰!」老黃皮怒不可遏的說道:「看來,不給你倆的顏色,你們是不會長記性了!」老黃皮被顏虹扶著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後燕方的肩膀,說道:「把他倆的手指頭剁下來,讓他們長長記性!」
顏虹拉著老黃皮的肩膀,聽到要剁他們兩人的手指頭,急忙求情說道:「爸,您消消氣啊爸」
老黃皮將手放在顏虹的手上輕輕拍了兩下,疑惑地看著站著未動的燕方。
一向對老黃皮唯命是從的燕方,第一次違背了老黃皮的命令,皺著眉頭的老黃皮當即推開扶著自己的夏嫣,走到燕方跟前,剛準備像年輕時那樣在燕方的頭上拍一下的老黃皮,看著垂著頭沒動彈的燕方,停下了抬了起來的手。
他仿佛明白了,連一直以來都忠心耿耿的燕方,如今都對自己說的話置若罔聞,看來我黃某人大勢已去!但是這是在盤龍山地下工事裡,我黃某人就是這裡的天,想翻天的看你的道行!
老黃皮自認為自己能有今日,靠的就是心狠手辣,如今凌宇不知死活挑戰了權威,如果這股邪風壓不住,豈不是誰想在老黃皮的頭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都可以了?以下犯上的毛病不能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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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皮微笑著走到顏虹的跟前,看了看垂著頭的顏虹,說道:「看到了吧!爸老了,不中用了,天下是你們的了」,老黃皮說的懇切,顏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傷心落寞了。
一瞬間,老黃皮已經抽出顏虹別在腰後的匕首刀,大步流星的走到凌宇跟前就要親自剁其手指,太過突然,可是凌宇早有防備,待匕首刺來之時,一把將老黃皮的胳膊給反鉗了過來!按倒在了桌子上。
掙扎中的老黃皮,呵呵一笑,說道:「早該看出你的反心!天降亡我啊!」老黃皮的使勁,在桌子上掙扎。顏虹上前去攔凌宇,想要救老黃皮,卻被燕方一把推到在了一旁。
凌宇沖雷宸喊道:「幫忙啊!你手指頭不想要了啊?」雷宸的腦子一直處於懵逼狀態中,剛還好好地,怎麼是現在這般情況?但是雷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當即反應過來,抄起桌上的菸灰缸狠狠地砸了幾下,待老黃皮身體癱軟下來之時,凌宇已經將奪過來的匕首刺進了老黃皮的身體。
這幾刀捅的,太突然了。顏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鮮血順著老黃皮的後腰淌了出來,血漬濺了凌宇一身,凌宇用外套擦了擦身上的血,以防萬一,又狠狠地在老黃皮的後腰上捅了幾刀,見老黃皮徹底沒了鼻息,才停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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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皮自認為英雄了一世,誰承想能落得個如此下場?大江大浪的闖過來的!陰溝裡翻船,說出去真是羞死先人了!
大個子和尚在地下工事裡穿梭了一整天,給章然和黑蛋兒整了些吃的之後,決定探些有用的線索再做打算,誰承想竟被黃庭集團內部的變故給整不會了?躲在門後將整件事情看了個完完整整。
不過趴著的那是誰啊!那是烏城的王——老黃皮。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人,就這麼死了?真是難以置信!(如果鋪墊了這麼久的老黃皮就這麼死了?那這本書是不是可以完結了?大個子和尚沖一旁輕輕呸了一下。)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桌上趴著的人是老黃皮,顏虹趴在老黃皮的身旁抽泣著。凌宇挽著襯衣的袖子,坐在桌子上,點了支煙沖燕方說:「燕叔,謝謝你!」
燕方垂著頭,冷冷地說了句「我沒做什麼!」
「謝的就是你什麼都沒做!」凌宇扯下自己的領帶,擦著匕首刀上的血跡,抿嘴一笑,說道:「燕叔,你回去吧!今天這事兒......算了,走吧!」
燕方站著未動,雷宸耳鳴了,但是手中還拿著那個菸灰缸看著眼前這一幕,這個久混社會的惡魔,內心深處竟也是這樣的一個軟蛋,再一次的懵了,猶記的上一次這樣耳鳴還是在王少成的地下負一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