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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大和尚不願講,章然也不好多問,但路如何走,看心往哪邊帶這句倒是聽懂了。跟著感覺走唄!一切劫數皆是最好的安排。閒著無事,章然有心跟大家分享下自己的故事,一來是閒著無事(這他媽不是廢話嗎!),二來也讓大個子和尚知道下自己的現實情況,也好讓大個子和尚知道眼見不一定為實,何況是耳朵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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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然兒時.....
「你為什麼一心想要當個警察啊?」少年章然問陽光可愛的少年夏嫣。
少年夏嫣,一臉稚嫩,略有所思的說道:「為了讓好人不受苦難,為了讓壞人不再做壞人」少年章然看著少年夏嫣,眸子裡都是清澈和單純。夏嫣繼續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烏城嗎?天是藍的,雲彩是白的,像宮崎駿的畫一樣,現在呢?因為壞人,我父親不再是那個和藹的父親,他手中的刀才是他的一切,因此,我的母親拋棄了我,拋棄了這個家。等我當了警察,我就要當面鑼對面鼓的跟我的父親好好聊聊,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少年夏嫣眼含淚花,小小年紀的她,竟有如此之三觀,章然自覺打心底里佩服,自愧不如。
「你呢?章然哥哥,你想做什麼啊?」少年夏嫣笑著問道。
「我啊?」章然擰出一絲壞笑說道:「我要做個大英雄,只守護你一個人的大英雄」章然憨笑,活脫脫一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
少年夏嫣吐著舌頭做鬼臉,說道:「章然哥哥,你可真不害臊,誰讓你保護啊!哈哈哈」空中飄著夏嫣銀鈴般的笑聲。
少年章然心下自卑起來,喃喃道:「唉,你父親好像是真的瞧不上我啊......」
「你說什麼?章然哥哥」少年夏嫣問道。
少年章然回過神來說:「哦!沒什麼啊!看我給你摘朵雲彩下來」少年章然說著跑向了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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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新慶被槍斃時,章然才幾個月大。章母因章新慶的死而患上了產後抑鬱,她先是哭瞎了眼睛,而後倒在床頭而死。若不是夏禍離和苑婷提著水果去看望章然和章然的母親,想來章然早已經死在了1991年。從那天起,章然便成了孤兒。
這事說來,夏禍離一直是很內疚的,若不是因為自己的那兩萬多塊錢,章二哥一家,又怎會是現在這麼的家破人亡啊!
襁褓中的小章然,小臉蠟黃,連哭泣的聲音都弱的快聽不見了,一長一短的呼吸著。夏禍離拋開手中的水果,連忙抱著章然送到了秦縱兩口子家裡去了,秦大嫂的一口奶水這才救回了奄奄一息的章然。而後,夏禍離費盡周折,終於領養了章然。為此,苑婷還和夏禍離生了很長一段時間悶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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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的孩子孩子還沒在肚子裡轉筋呢!這麼悄麼聲息抱回來一個樣算怎麼回事嗎?當時的人們就是這樣的想法,我也是後來聽我媽這麼說過:說是怕什麼外人的孩子占了自己孩子的名分,生存空間給占了,不吉利。自己的孩子日後該怎麼棲身啊!
但是生氣歸生氣啊!那可憐的小章然,也是真叫苑婷心疼,不情願的養在身邊,倒也算盡心盡力。說來也奇怪,苑婷在照顧小章然時,竟在不知自己已經懷孕的情況下,因勞累而流產了。這讓苑婷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了,惱怒的她,說什麼都非得將章然送出去不可。
苑婷抱著章然邊往外出邊說:「早就給你講過,咱自家還沒孩子,把他養在身邊,他會占了咱家孩子的位置,你非不聽,這下你該信了吧?」
夏禍離坐在屋子內生著悶氣,說:「那也不能說送走就送走啊?不得從長計議啊!送個貓狗,你都心疼,現在要送的是個孩子啊!再說了,要送走,送到哪去啊?章二哥一家容易嗎!」
「哦!你二哥一家不容易,我容易嗎?跟著你之後我過過一天好日子嗎?」苑婷是越說越氣,但是章然仍被她抱在懷裡。
「什麼味啊?這麼酸」夏禍離緊忙站起身,一拍大腿,說道:「哎呦,我的一鍋酒哦!」夏禍離院子裡的土灶上正釀著一鍋酒,他邊掀著鍋蓋侍弄邊說:「你先別往外送,容我想想辦法哦!」說也好笑,折騰了一天一夜的蒸餾酒,竟因為錯過了時間莫名其妙的釀成了一鍋醋,這事將苑婷逗得笑得合不攏嘴,一時間就把要將章然送出去的事給忘到了腦後。
當天晚上,二人躺在床上,正商量著將章然先送到大哥秦縱家裡去,章然正好和大哥家的兒子秦都差不多大,秦大嫂的身子也壯實,那兩個胸脯頂兩個苑婷的大了,咋說也能夠兩個孩子吃的了,咱們也能省下些奶粉錢。剛說到秦大嫂的壯實身子,苑婷羞的臉泛潮紅,咯咯直樂,惹得夏禍離一個翻身壓在了苑婷身上,順手將被子蒙在了上面,二人剛要脫衣展開 ,一旁睡夢中的章然便啼哭起了......
夏禍離一把掀開蒙在二人身上的被子,就這麼壓在苑婷身上,嘴挨著嘴的說:「有個這小傢伙,確實有點挺礙事的啊!是吧?」苑婷抿嘴一瞥,嬌嗔的在夏禍離鼓囊囊的胸肌上拍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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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樣,這小小年紀的章然就如同這和尚一般像個出家人,被送到了夏禍離的大哥秦縱家裡去了,章然這小子不外道更不含糊,就著秦大嫂的奶水一吃,直接到了斷奶的年齡。
好不容易到了三四歲吧!人閒狗不待見的年齡,好嘛,他和秦大哥家的大兒子秦都,這就算成了這個胡同里的混世魔王了!偷人家西瓜,玉米,跑到窯場偷釣人家魚丟了鞋,這都是家常便飯,哦,還有那不知道從哪弄來了掛鞭炮,去旱廁里炸屎,炸的渾身都是,吐了三天這事,這都是這倆小子這些日子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