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喜迎新年 坐標再現
自從徐壽英歸來，旭光再也沒見過他。,-*' ^ '~*-.,_,.-*~ ~*-.,_,.-*~' ^ '*-,
他不清楚徐壽英的調查摸底進行到了哪一步，也不了解徐壽英是否遇到什麼麻煩？
旭光想去找徐壽英，可轉見一想，現在還不是時間，反正快過年了。一切等過完年再說吧。
旭光也很享受與冷凡在一起悠哉游哉的平淡日子。時近年關，白天替伍局四下保帳、敲敲連緣商人的竹槓，可一到下班時間，他必要去婚紗店看看。
旭光覺得冷凡還真有點經商的頭腦，淡季不淡，冷凡總能想出一些促銷的辦法。冷凡新選出一批個人婚紗寫真照片用於製作海報，並推出拍結婚紀念照送寫真新年掛曆，參與抽獎活動等等。客人多到不得不進行預約，婚紗店和照相館的生意都很紅火，甚至不得不再找新的合作的照相館。
1月18日，旭光進店時，看以冷凡正在興高彩烈地數錢。
一見旭光，冷凡告訴旭光，今天的收入比昨天多了近一半。
旭光逗著她說，錢掙的再多也歸大掌柜所有。
冷凡撇了撇嘴說，你想的美呀，這些錢我另外用途。
用在哪，你得告訴我，我可是大掌柜。旭光擔心冷用又要出去闖禍。
明天就是小年了，我想去教堂，該給孤兒們派發新年禮物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旭光一口答應下來。
見旭光心情好，冷凡再同旭光商量，把我們合影的婚紗照擺出來好不好？
旭光態度堅決地說，惟獨這個不能商量！
冷凡不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就死心。
旭光卻是有口難言。戴笠那條軍統戰時不許結婚的「家規」，如同削鐵如泥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於頭上。
旭光經常在想，如果自己必須在冷凡與軍統之間重新進行選擇，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冷凡。保家衛國有多種方式，但是冷凡卻是惟一一個。
冷凡看著旭光那琢磨不透的目光，心想或許他真有難言之隱吧！也不在追問。
而後，冷凡纏著旭光一起買了豬肉、雞、大米、衣物等食品，準備第二天送到教堂。
第二天早上，旭光與冷凡開車直赴教堂而去。
旭光雖然以前也光顧過教堂，卻從未與孤兒們圍坐在一起唱歌、做遊戲。
當他與冷凡一起為孩子分發衣物、玩具等新年禮物時，他突然覺得，比起殺人，救助這些孩子似乎更容易浮獲幸福的感覺。
一個四歲的小女孩一見旭光，立即投入他的懷抱，並喊他爹！
一名修女告訴旭光，這個小女孩叫諾兒。剛剛送來3個月。諾兒生下來不久，母親便病故。年紀小小的她親眼目睹了父親被日本人打死的樣子，送到教堂這麼長時間，一直很膽怯，愛哭、不愛說話，不過跟你倒是很親切。
旭光頓時覺得心裡溫暖的。這種感覺是殺人所體會不到的。他對小女孩，那以後我就是你爹，你要乖、要聽話。爹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好不好！
冷凡有些嫉妒地說，你可真是不白來，還收了一個乾女兒。
旭光低聲說，你不用吃醋，他是我女兒，也是你女兒。我們給她新取個新名子，好不好？
冷凡轉動了一下眼珠說，叫賀一諾怎麼講！也代表一諾千金。
旭光問趴在懷裡的諾兒說，你以後叫賀一諾可好？
好！小女孩重重的、甜甜地在旭光的臉上親了一口。
旭光也親了她的額頭。他仿佛看到小時候，那個穿著楊梅色罩裳的小冷凡。
跟孩子們一起吃飯時，看著孩子們為能吃上肉而無限欣喜時，旭光百感交集，這些在戰爭中倖存的孩子實則掙扎在生死邊緣。
旭光用命令的口氣對冷凡說，以後你來，必須叫上我。
旭光起身離開教堂時，一諾哭的撕心裂肺，抱著他的褲腿說什麼也不撒手，問：「爹爹，你為什麼又不要諾兒了？」
旭光抱起一諾說，好吧，我帶你回家！一起回家。
一諾這才破涕為笑。
旭光與冷凡將一諾送到了賀家。
賀父賀母得知這是旭光剛剛收養的一個孤兒後，見她長相乖巧，也不問多，便將一諾留在家裡。
回到婚紗店以後，旭光懶散地躺在冷凡的腿上，他對冷凡說，如果我有自己的親生女兒，長的像你最好！當然還要有兒子，也要像你。
為什麼不願意他們像你。
慈愛善良才是最重要的。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旭光醉翁之意不在酒。
冷凡說，不好。等我與你二哥解除婚約吧！
旭光說，記得一諾千金！
……
第二天，過農曆小年，冷凡又拉著旭光一年置辦年貨。
兩個人穿梭在摩肩接踵的置辦年貨的人流中，冷凡一邊選購，一邊拍著置辦年貨的熱鬧場面。旭光對冷凡說，戰爭之前，上第更熱鬧，東西也更便宜，不像現在，到處可是流民。
然而在挑選對聯時，一個身穿棉大褂，戴墨鏡的人故意撞了旭光一下。那人手拿的一瓶酒也掉在地上。酒水濺濕了旭光的鞋和褲子。旭光警覺地看了一眼，卻發現那人竟是上鋒「坐標」。
「坐標」沖旭光拱拱手說，先生，實在不好意思。而後取出手絹彎腰給旭光擦起來。
旭光一語雙關地說，不必費勁了，一雙快被扔的破鞋，還勞你大駕給擦。語氣中透著不滿。
「坐標」站直，笑著說，我就喜歡舊鞋，穿著舒服。而後離開了。
旭光知道「坐標」已將接頭地點和時間的小紙條塞進了他的鞋裡。
1月22日上午，旭光在黃清江的一條小漁船上見到了看似閒情垂釣的「坐標」。
我已經咬鉤了，你的魚杆該收了！
「坐標」說，我知道你有情緒，這個可以理解。這麼長時間沒與你聯繫，但我要說明一點的是，你可不是軍統穿過的一雙舊鞋，而是深得戴老闆賞識的虎將。
朱源現在活得相當滋潤，他能有今天，有你很大的功勞，重慶方面專門授予你勳章，勳章是我幫你領回來的。可是這東西現在不能給你，已經替你保存起來的。你已被升至少校。這可是黨國給你的至高榮譽。
若在以前，旭光會非常看重這些，可是現在，竟然有無所謂的感覺，甚至懶得感謝。他只是問「坐標」，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嗎？為什麼走的時候也不通知一聲，真當我是死人了？就算死了，你也該擺壺酒、送把鮮花吧！
「坐標」拍了拍旭光的肩頭說，你何苦說這氣話，上鋒已得知，有人被俘。怕你被懷疑，只好讓你靜默，不讓任何人與你聯繫，這也是對你的愛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