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找到組織 搭檔犯渾
「東風」犧牲後,耀光也同旭光一樣陷入一時的迷惘當中。💢♬ ➅9ⓢ𝓱𝓾Ж.c๏𝓜 👊🎃
與「東風」合作多年,彼此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手勢,彼此間就會心照不宣,雖然不經常見面,卻已親如手足。
處於等待蟄伏狀態的耀光,近期只能靠聽收音機獲取各地的戰報信息,隨著抗日戰火在華夏大地風起雲湧般全面展開,讓他意識到前線於對藥品的需求肯定越來越大,而自己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任何一批藥品,都可能拯救數百甚至上千將士的生命。
他每天都在心急如焚中度過,可他搞不清楚,為什麼組織上還不派人跟自己聯絡。
終天有一天,耀光在電台里里收到老家發來的密電,1月23日,代號「光影」的閆繼東志同志與你聯繫。
可是一連等三天,連個人影都有見過,耀光甚至一度認為可能是憂思過度,出現了幻覺。
這一天上午,耀光一如往常一樣,坐在外科診室接診,一個30左右的男子走進診室,耀光一眼就看出,這人的右手臂浮腫,不過他照例先詢問就診患者的基本信息。
當那人自報自己叫閆繼東時,耀光內心一驚。
耀光又不動聲色地問,你的年齡。
27歲。
聽你口音好象不是上海本地人啊!
那人回答說,大夫你好耳力,我老家在瀟湘。
暗號全對上了。
耀光眼裡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用眼睛掃了他的一下手臂後,你哪裡不舒服?
閆繼東笑笑說,出門時不小心,胳膊讓瘋狗給咬了一口。
耀光一聽就明白,他肯是受了槍傷了,難怪這幾天沒露面呢?
於是對他說,你上那邊,我看一下。
耀光拉上簾以後,看到他的胳膊果然是槍傷,不過還好,只是擦傷。他對傷口進行了清瘡處置時,小聲問,怎麼可能,一出門就遇上狗呢?
閆繼東說,那瘋狗見人就咬,沒躲過去。
耀光說,你不是去打狗了吧!
閆繼東沒說話,算是默認,耀光從他的眼睛裡卻看到一種哀傷和不甘。耀光責怪說,你胡鬧!
閆繼東說,今年晚上6點,我們老廟茶館見。
一整天耀光都處在激動與隱憂當中。激動的人是,終於與組織取得了聯繫。可是一想到那個一出門就冒然雲「打狗」的人好象是不靠譜。藥品和傷員轉移,需要是小心謹慎,這種個性張揚、敢於冒進的人,怎麼能擔得起這樣的重責呢!
當耀光晚上趕到老廟茶館時,看見閆繼東正眯縫著眼,喝著茶,望向遠方。耀光坐在他的對面,說,你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們也好認識一下。
我叫周亞棟。一聽到這個名子,耀光立即想到被梟首的周亞偉。
他早聽「東風」說過,當時因為周亞棟太過激動,一心報仇,組織上不得不下令將其調離上海,沒想到,半年後他又回來了。
更沒想到的是,他依舊魯莽無狀。
耀光態度嚴肅地問:你受傷是不是跟找劉亮尋仇有關?
周偉棟一臉不滿不在乎地說,這也是我回上海的任務之一。
見他仍不死心,耀光說,如果你不能放下私人恩怨,我會向組織申請再次將你調離。「東風」同志那麼謹慎小心的一個人,都遭到敵人的暗算。派你這樣一心只想著報私仇的人過來,那麼這條運輸線將會變得十分危險!一個人的仇恨與關乎成千上萬將士將士的性命相比,你該知道孰輕孰重?
周亞棟說,我不否認有報私仇的成分。否則也不會選擇劉亮的住處扔炸彈,可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東風」同志報仇。我來的時候就聽上面的人談論過你,說你不肯殺生,所以這殺生的事只能由我干!
我與「東風」同志的任務不同,我這次來,除了恢復物資運輸交通線外,還有負責鋤奸的任務。鋤奸也是為了保障運輸線安全。所以我這樣干,也不算出格。
這次爆炸,成功不成功,都是一次試探性的,算是給劉亮和76號一次警告。
成功算是走運,失敗也知道對方的實力。說實話,劉亮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地痞惡棍,他的反應能力、抓捕能力遠在一般人之人。他的命是真大。不過,我怎麼看,他都一副氣數將盡的樣子。
「東風」、孟宇等很多同志都是死在他的手下,如果不能把他幹掉,這上海我就算白來了。他不死,這條交通運輸線也面臨著具大的危險。
我這次脫逃還真是僥倖,這得益於你的妹妹,我忘了問她叫什麼了。
耀光說,你見過冷凡。
周偉棟說是。並將冷凡助她脫逃的事件經過講給了耀光。
耀光聽後,更覺得這個周偉棟是個「危險人物」,衝動、魯莽、不計後果。
上級派周偉棟的確冒了很大的風險,周偉棟膽大心細,遇到果決,有充足的做戰經驗,這是他的優點,缺點跟優點一樣明顯,偶爾自大,冒進,甚至不聽指揮。這次回上海,除了他本人強烈要求外,組織也認為,如果與謹慎、穩重的耀光搭檔,構成一文一武組合該是最合適的,不過這同樣需要磨合。
他對周偉棟說,我們之間的關係與「東風」同志不同。我必須重申,我負責尋找聯繫貨源,你負責運輸。你我之間雖然沒有上下級的關係,但是涉及到藥品安全方面的問題時,你必須聽我的。
周亞棟說,我來的時候,上級已經交待過。你放心吧。對了,你有個弟弟叫旭光吧?
耀光從周亞棟的臉上讀到一種很詭異的表情,於是問,你認識他?
周亞棟說,我以前在國軍時,我與他同在一個連隊,我還救過他的命。我弟弟慘死後,也是由他幫著安葬的。他為人不錯,可是聽說,他現在已成了汪偽警察的精英,將來是敵是友還真說啊!
你鋤奸的事,我不管,但是如果你打他的主意,敢動我弟弟一根汗毛,我們之間就免不了要動干戈了。耀光不用可商量的口氣對周亞棟說。
周亞棟說,賀耀光同志,請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詞,就算他是你弟弟,如果他干出傷天害理的事,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