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望著聶鐸遠去的背影,她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兩人初始見面的時候,聶鐸手持一把水尺,意氣風發,俊朗的外表下是那健碩的身軀,吐字朗朗上口,一言一行都透露著深邃的神秘和聰慧。剛剛有了異動之心,完成任務後的聶鐸突然不辭而別,霓凰派人一路跟隨,到了江左卻再也沒有蹤影。如今,兩人再次相遇,又是一同戰場殺敵,這次又是水戰,霓凰的心裡似乎又多了許些掛念。
宮羽從霓凰身後走了上來:「郡主不必擔心聶將軍,當年受宗主之託為雲南解困,就是因為他水戰了得,這次相信定能大勝而歸。」
霓凰臉上有些滾熱,她轉過身來看著宮羽:「宮大人多慮了,聶鐸已經加入我雲南穆家軍,我對每一個將士都是如此。這些年來我獨自居住在梅玲閣,很多事情已經淡然,或許孤獨才是最好的良藥。」
「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裡感慨了,皇上他們就要到了。」言豫津不知什麼時候湊到兩人的中間在那聽聞著。
「言侯爺,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沒有變呢?」霓凰戲謔道。
三人開始嬉笑起來,遠處太子和蕭庭生等人也都過來開始迎接蕭景琰的到來。
「列將軍和吳子緒已經帶著人馬前去恭迎父皇了,大概再有半個時辰就能返回。」太子期許地說道。
「殿下也是很久沒有見到皇上了,心裡定是無比牽掛了吧!」蕭庭生望著遠處。
「是啊,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還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六國之戰啊。」太子無限感慨。
「皇上親征,大梁將士必定士氣大振,只要守住闕河,任他們多少兵馬,都會被我們全部擊潰的。殿下和皇上就只需在城牆上等著勝利的消息。」蕭庭生信心滿滿地說道。
蕭歆輕輕地拍了拍蕭庭生的肩膀:「你看前方那位女子,似乎很是熟悉。」
「言韻仙?」蕭庭生吃驚地說道。
「她來此作甚?」蕭庭生有些不解。
太子笑著說道:「那還不是為了某個人嘛!」
「言侯爺?」蕭庭生猜測道。
太子差點笑出聲:「長林王啊長林王,你還不明白啊,所有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啊!」
「太子殿下恕罪,在下確實不明白。」蕭庭生連忙行禮。
太子搖搖頭:「算了,要不我和你打一個堵吧,你猜這個言韻仙見到我們所有人後會第一個與誰打招呼?」
「肯定是太子你啦,然後定是她的父親言侯爺。」蕭庭生不假思索地說道。
「定然不是,她一定是與另一人打招呼,我們一起等著看看!大家都做個見證啊,若是長林王沒有猜對,你要答應我三件事情。」太子笑著說道。
「臣願賭服輸!」蕭庭生知道大戰在即,此時太子與自己這樣打賭,也許是為了調節一下氣氛。
言豫津捋著鬍鬚微微笑著,他早就知道太子的意思了。
「庭生哥哥,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等我啊!你是怎麼知道我會來找你的呀!上次的舊帳我還沒有找你算呢,這回你必須給我個說法!」言韻仙有些氣呼呼地說道。
在場的人全都大笑起來,蕭庭生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不知該如何回答。
尖銳的炮仗一聲響,所有的人都收起了微笑,遠處浩浩蕩蕩地來了一群兵馬,蕭景琰到了。
行了君臣之禮,太子和蕭庭生向蕭景琰稟報了闕州的基本狀況,又把蕭景宣繞道水路南下江左廊州的情況也一併說了出來。
蕭景琰看了看案桌上的地圖,對他而言,這一帶自己也是非常熟悉了:「你們的安排沒有問題,聶鐸將軍擅長水戰,蕭景宣他們一時半會很難有所突破,曾經聶鐸將軍僅用三千人馬便打敗了三萬人馬。如今他有五萬人馬,已經搓搓有餘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再派一萬人馬返回金陵,並在覑禹碼頭設防。」
「皇上的意思是江左一帶此時春霧漸起,敵人不好南下,但是也有可能趁機逃脫,所以在覑禹碼頭設防,那裡是到金陵碼頭的必經之路,也是南北溫差的初始點,到了碼頭就不會有霧氣了。」蕭庭生連忙解說道。
「長林王說的沒有錯,我們大梁主要的兵馬都在闕州,剩下的人馬為數不多,還要保障各個州城的駐防。闕州之戰沒有第二種結果,我們必須拿下,所以不能有後顧之憂。」蕭景琰表情有些嚴肅。
「報,敵軍抵達闕河!」
蕭景琰一下站了起來:「天色將黑,敵軍果然開始行動了,你們準備好了麼?」
「全力以赴,大梁必勝!」
北燕皇帝拓跋雲澤徒步走到河邊,看著湍急的河水微微一笑:「這條河名為闕河,常年湍急,原因是源頭是冰山,冰山下又有一口火爐之地,常年溫高,凡冰雪都融化,匯流起來便是大水而下了。」
北魏皇帝元宏武烈走上前來:「我的大統帥,我們都到了,還不開始,你給我們講這些地理做什麼?」
拓跋雲澤撿起一個石頭往河裡一扔:「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們會在晚上渡河,可我偏偏要在白天渡河。之所以我要說這個闕河水流湍急,那是因為到了晚上,河水不僅比白天的寒冷而且還比白天的更加湍急。」
「為何?」其他三個皇帝也聽聞走了過來。
「那個源頭之處的火爐實為溫泉之地,白天噴發燥熱比較平靜,但是到了晚上就會噴射更多的熱水,冰雪就融化的更快,河水自然就更加湍急了。晚上本就看不清楚,加上水流湍急,對我們是極為不利的,白天不僅看的明白,水流趨緩,那就可助我們一臂之力了!」
在場的人全都明白過來,一個個開始奸笑起來,返生樹使人返老還童的誘惑讓這五個皇帝開始各懷鬼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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