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煥緊緊地盯著拓跋胡帶著人馬浩浩蕩蕩地向城下走來,手裡緊握的劍柄可謂直接流出了冷汗,對他而言,沙場無數,這還是頭一次自己面對如此龐大的軍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拓跋胡突然停住腳步,清了清嗓門大聲喊道:「守城的大梁將士們,大梁皇帝無德,整日荒淫無度,百姓水生火熱。如今,北燕、北魏、大渝、東海、夜秦受上天旨意,前來解救大梁百姓,你們盡可打開城門,我保你們性命無憂!」
胡一煥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把頭探出到城牆外大聲地說道:「何方小人,膽敢如此污衊我們皇上,你若是再往前一步,定讓你們死無全屍!」
「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無非就是想延緩時間,我三十萬大軍,不出半個時辰就能踏平卞州,還是打開城門束手就擒吧,好讓爺爺我保全你們的狗命!」拓跋胡邊說邊譏笑道。
胡一煥左手慢慢揚起,見拓跋胡帶著人馬即將走到城門下,他把手一放,被點燃的無數炸藥從天而降,瞬間山崩地裂,震耳欲聾,屍首橫飛,慘叫不斷。
拓跋胡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連忙躲到撞牆車的下面,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卞州小城的駐軍也有了炸藥。
胡一煥見敵軍預要後退,他連忙下令把炸藥往遠處扔,這樣一來就切斷了拓跋胡後撤之路。
遠處的蕭景宣一看時機成熟,連忙和萊陽王在眾人的掩護下跑到撞牆車下面,隨後又向四周扔了不少的煙霧彈,頓時白煙升起。
胡一煥連忙停止了攻擊,他知道如若炸藥全部用完,卞州是肯定守不住的,這個時候敵軍想要撤退,只有故意讓其後撤了。
「拓跋將軍,你沒事吧!」蕭景宣和萊陽王在白煙里起拓跋胡。
拓跋胡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是蕭景宣,心裡的怒火一下就迸射出來:「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有炸藥?」
「拓跋將軍,你可冤枉我啦!是你要主動請戰的,我攔都攔不住啊!你看那邊,大梁太子的兵馬過來了!」蕭景宣指著左邊說道。
拓跋胡哪裡知道是蕭景宣的計謀,他連忙扭頭看去,蕭景宣拿起地上的利劍,一下插進了拓跋胡的心臟,然後又是一頓亂砍。
白煙散去,蕭景宣和萊陽王哭哭啼啼地抬著拓跋胡的屍體走回到軍營里,所有的將士都不敢相信這麼勇猛的將軍就這樣死去。
蕭景宣為拓跋胡的屍體蓋上白布,緩緩起身,他頓了頓有些哽咽地說道:「拓跋將軍以身殉職,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報!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踏平卞州!」
蕭景宣拿起拓跋胡的令牌舉起說道:「拓跋將軍臨死前,把這個令牌交給了我,他還未說完,就斷了氣。我與之交往這麼久,從未聽聞還有這個令牌,還請問在場的各位將軍勇士,有誰知道這個令牌?」
「我知曉,這個是軍令牌,所有的將士見令牌就如見了自己的皇上,必須馬首是瞻唯命是從。既然拓跋大將軍已經將令牌轉交給了你,我們所有的將士從現在起,完全聽命於您!」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站了出來,大聲地說道。
「好,我們現在都聽從蕭大統帥的調遣!」十幾個將軍同時也站了出來開始附和著。
蕭景宣瞟了一旁的萊陽王,臉上微微漏出得意的笑容,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萊陽王私底下花費了不少銀兩收買的,要的就是今天在這個場合適時地配合。
蕭景宣繼續哽咽地說道:「此時我們唯有拿下卞州以此來祭奠拓跋將軍的亡魂,他把這麼重要的軍權移交給我,雖然我有些錯愕,但是現在的我不會去計較過往。所有將士聽令,拿下卞州,到闕州匯合!踏平大梁!」
炸藥爆炸之聲猶如驚天之雷,屍首橫飛,血流成河,胡一煥用完了炸藥,放完了弓箭,但是蕭景宣似乎沒有任何退讓,一波兵馬倒下,又是一波兵馬衝到城牆之下。
胡一煥在城牆內留了一萬人馬死守,自己帶著四萬人馬衝出了城門,開始與敵軍廝殺起來。
蕭景宣砍殺掉最後一個將士,看著城門口的胡一煥依舊拿著龍旗,左手持劍怒視著自己,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大手一揮,一群敵軍又蜂擁而去,胡一煥瞬間就被淹沒在人群里。
探子來報,大梁太子正緊追不捨,離卞州也只有三十里路了。蕭景宣知道時間不多了,若是被太子的追兵趕上,恐怕這剩下的二十萬人都會葬身於此了。
蕭景宣立即下令搭梯上城牆,又派了人馬重新修好了撞牆車開始撞起城門來。
留守在城裡的是胡一煥的副將李休將軍,他知道卞州已經守不住了,便手寫血書掛到龍旗上,然後持劍跨馬帶著剩下的將士與登上城牆上的敵軍廝殺起來。
太子、霓凰等人趕到卞州,終究是晚了一步,遍地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卞州城內的屍體也是堆積如山。
吳子緒從龍旗上取下血書,遞給了太子。一旁的霓凰看著自己五萬穆家軍全部陣亡,雙眼早已通紅。
「穆家五萬勇士,為了大梁江山和百姓全部戰亡,他們的血不會白流,此仇必報!」太子大手一揮,所有將士憋足了力氣。
「我們一定要在他們之前趕到闕州!」一旁的霓凰提醒道。
太子明白霓凰的意思,但是若再追上一陣,定能將蕭景宣捉拿。「五萬勇士的血不能久這樣白流,他們也才離開卞州,最多十里路,我們完全能夠趕上去!」
「太子殿下,我們一路奔勞,將士們早已疲憊,我們的援軍,還有駐防的將士這些天來都沒有歇息好,戰力肯定會受很大的影響。既然蕭景宣他們已經過了卞州,我們若再追上去,恐怕面對的就是七十萬大軍了。現在我們立即前闕州,真正的決戰應該就在那裡了。」
太子聽完霓凰的話,覺得道理充分,便立即下了令朝著闕州進發而去。
蕭景宣得意洋洋地騎著戰馬,他招呼著萊陽王:「萊陽侄兒,你可知闕河?」
「當然知曉,好幾年前闕河洪水,淹沒了不少村莊,我還親自去賑災的。」
「闕河我也去過,也是賑災。為此,我在闕河的下游還修了幾個大碼頭,雖然賑災的糧食沒有真正的運到碼頭,但是從那碼頭到闕州下游的沔州可是近的很啊!」
萊陽王眼睛一亮:「叔父的意思是我們直接走水路殺到沔州,然後上碼頭換到沔河進入大梁的內流航運直搗金陵碼頭?」
「哈哈哈哈,知我知萊陽王也!若我們與之匯合,恐怕就失去了兵權。我們何不另謀他路呢!要知道,蕭景琰親征闕州,各路駐軍全部調離,現在大梁境內一片空虛,我們現在殺進去就易如反掌了!」
「侄兒唯命是從,聽由叔父安排!」萊陽王連忙在馬背上行禮道。
「所有將士聽令!留三千人馬繼續朝闕州進發,其他人馬調轉方向,去闕州下游碼頭!」蕭景宣舉著令牌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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