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域中的神秘黑影話音剛一落地,九公主拓跋雲燕已經走上前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葉塵,皇宮這邊出了點麻煩!」儘管葉塵凝聚九重金身的事情,讓九公主拓跋雲燕內心震撼不已,但她還是儘快平復心情開口說道。
「出了點麻煩?」聞言,葉塵雙眼輕輕一眯。
劍域中的陰陽丹爐有神秘黑影護持,他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倒是九公主此刻凝重的眼神,讓葉塵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公主殿下,但說無妨!」
見狀,九公主拓跋雲燕也不墨跡,當即把葉塵這些天閉關,皇宮內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詳詳細細的跟葉塵說了一遍。
…………
與此同時,天元王朝皇宮大殿門口。
數以百計的朝臣,密密麻麻匍匐在石階之上。
「神風學院院長戚隨風,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將葉塵從神風學院的招生名單中剔除出去。」
兩日前,大秦,大禹同時向邊境大規模增兵,一副枕戈待旦,隨時準備同天元開戰的架勢。
此消息剛一傳回帝都,整個天元王朝都沸騰起來。
各部官員紛紛前來皇宮大殿門前,懇請拓跋流云為了天元王朝,交出葉塵以熄滅大秦,大禹的怒火。
而這些請願的朝臣當中,又以眼前這位儒生打扮,下顎生有一小撮山羊鬍的神風學院院長戚隨風態度最為強烈。
「陛下,我天元王朝如今雖有中興之勢,但同時兩線作戰有傷國本,還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千萬不可妄動干戈。」
「懇請陛下三思!!!」
眼瞅著,大殿門口的朝臣們,在神風學院院長戚隨風帶領下,紛紛朝著殿門叩首。
幾位皇子站在一旁,雖然沒有加入他們的隊伍,但是,各自眼神中的拉攏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戚院長,您這是做什麼,父皇做出的決定從來不會輕易改變,您還是帶著這些朝臣們先回去吧!」
「是啊,戚院長,大家都在宮門前跪了兩天兩夜了,父皇不肯見你們,已經說明了父皇的態度,此事大家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戚院長,各位大臣,大家還是別在這裡,繼續跟父皇耗下去了,只會惹得父皇龍顏不悅!」
大皇子,二皇子,還有六皇子一馬當先,走上前去想要攙扶大家起來。
然而,這位戚院長不發話,大家全都跪地不起。
望到這裡,幾位皇子臉上滿是無奈。
這個情況已經持續整整兩天了。
無論是神風學院院長,還是跪在殿外的朝臣們,大家口徑出奇的一致。
所有人都覺得拓跋流雲不該為了區區一個葉塵,讓天元王朝捲入戰爭當中。
事實上,三位皇子也是這樣認為的。
只可惜,拓跋流雲不發話,他們也不敢隨意表態。
倒是此刻,隔著殿門端坐在龍椅上的拓跋流雲,嘴角滿是冷笑。
「一千多年的蟄伏,雖然為我天元換取了足夠的時間,卻也養出了一堆軟骨頭。」
對於朝臣們的這個反應,拓跋流雲早就料到了。
他現在不過是在等!
等待一個契機的出現。
「剛才那道金光的方向是國賓館吧?這小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儘管拓跋流雲嘴上說的十分輕鬆,實則,剛開始的時候,拓跋流雲也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要知道,葉塵可是跟他一同返回的凌霄城。
可是短短三日時間,葉塵居然一躍成為九重金剛境武者?
如此恐怖的實力提升速度!
整個天倉界數千年的時光中,只怕都找不出第二個。
不過……想想也對!!!
「若非如此,葉塵又怎能配得上先祖神石的語言呢?」
目前為止,天元王朝內部,知道葉塵獲得先祖神石認可的,除了拓跋流雲,洪公公,藍統領,還有九公主之外,
便只剩下那日拱衛皇室寶庫的天策軍了。
不過,他們都被拓跋流雲下了封口令。
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倒是幾位皇子剛才在大殿外面的反應,讓拓跋流雲心中頗為不喜。
身為皇族之人,面對外敵,不好好想著如何守土安疆,反倒打起了拉攏朝臣的主意。
別看他們剛才好似在幫忙勸那些朝臣離開!
實則卻是想要藉機示好,拉攏。
什麼回去以後從長計議?
不要惹的拓跋流雲龍顏不悅?
這是在勸朝臣嗎?
分明就是在暗示大家,這樣硬來是沒用的,大家還得換個方法才行!!!
至於換什麼方法?
「只怕朕這幾個兒子心中早已做好打算。」
但不管他們的打算是什麼,橫豎逃不過把葉塵交出去的結局。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拓跋流雲實在太了解他的這些兒子們了。
「陛下,微臣宣政院趙勤剛剛收到了淵州豪門世家,聯名發出的戰帖,限我天元七日之內交出葉塵,否則,便要……」
「便要如何?」
聽到這裡,大殿中一直默不作聲的拓跋流雲,終於開口道。
宣政院是天元王朝,專門負責與其它各大勢力,進行明面交接的部門。
淵州豪門世家敢於在這個時候,對天元王朝下戰書,顯然是跟大禹,大秦那邊達成了某些協議。
「即便是淵州豪門想要開戰,我天元王朝又有何懼?」
事實上,淵州豪門遞交戰書的消息,拓跋流雲昨天晚上就已經收到消息。
淵州豪門固然勢力龐大。
但是,正如葉塵那日分析的那樣。
無論是白家,還是天元王朝,他們不斷積蓄力量都是另有目的。
在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無論拓跋流雲,還是白寒冥都不敢孤注一擲。
不僅如此,白寒冥的反應,跟葉塵所料定的也十分一致。
白家這次派來向天元王朝討還「公道」的,正是那位白家四房,也就是白羽彤的四叔,白寒流。
此人雖然是一位半步超凡,但是在拓跋流雲眼中,只要沒有超凡戰力出現在戰場上,那便不足為懼。
更何況,白寒冥還指望著天元王朝是這把刀,把白寒流那傢伙給除掉呢。
「在這件事情上,可得好好的做一做文章!!!」
儘管拓跋流雲,已經在心中打定主意,但他依舊在等……
或許是之前,拓跋流雲「他要戰,那便戰」的堅定態度,把大殿門外的那些朝臣們給震懾住了。
如此,外面足足平靜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六皇子忍不住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父皇,兒臣以為剛才宣政院,趙大人所提之事不容小覷。
若我天元同時與淵州,大秦,大禹,三方同時開戰,
對我天元王朝而言,必是滅頂之災!
兒臣懇請父皇,交出葉塵這個罪魁禍首,
以平息三方怒火,保我天元不受戰亂之苦!」
「懇請陛下,交出葉塵,以熄干戈!!!」
聽到外面,如洪水一般滾滾而來的聲浪,拓跋流雲眼中冷笑一閃而逝。
「朕的兒子啊,終於忍不住了嗎?」
對於這位最先「倒戈」的六皇子,拓跋流雲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的眾多皇子當中,就數這位六皇子最為心急。
之前,僅僅是大禹,大秦在邊境增兵,還無法打動他的核心利益。
就算是想要拉攏朝臣,但礙於拓跋流雲的顏面,也最多上前勸解,私下拉攏。
但是現在,淵州豪門是家的戰書一出,這位六皇子覺得手裡籌碼足夠了,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本皇子手裡握著為天元謀取和平的大旗,就算事後父皇怪罪,也不可能重罰於我,相比其它皇子,本殿下是第一個站出來,勢必能獲得身後眾多朝臣的好感。
尤其是那位神風學院院長!!!」
任何事情,無非就是兩個字「取捨」。
只要利益足夠大,即便放棄一些東西對於這位六皇子而言,也是值得的。
「也怪朕這些年忙著修煉忽略了許多事情,不過今天這事,卻是一面天底下最好的照妖鏡,把這些人的心肝脾肺,一次照個清楚。」
拓跋流雲依舊沒有吭聲,因為他在等。
事實上,不光拓跋流雲在等,大皇子,二皇子也在等。
不,準確來說,他們兩個是在觀望。
作為天元王朝最年長的兩位皇子,他們不是沒想過,像六皇子一樣鄭重表態,獲取好感,收服人心。
不過,他們考慮的層面更深一些罷了。
說到底,天元王朝真正主宰一切的還是拓跋流雲。
「這葉塵究竟給父皇灌了什麼迷魂藥,竟讓父皇不惜同時與大秦,大禹,還有淵州豪門三方勢力同時開戰?」
上古遺蹟當中發生的事情,這幾日在凌霄城內傳了沸沸揚揚。
他們自然也聽說了。
不僅如此,他們知道的信息,遠比傳言詳細的多。
葉塵能夠斬殺大禹鎮北王世子,毀了大秦太子劍心,這對天元王朝的的確確是個好消息。
但是,這同樣是引發戰亂的導火索。
好在死人無法復活,毀去了劍心也無法重塑。
如今,只要把葉塵交出去平息各方怒火。
葉塵這個人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多麼完美的結局?
這不光是大皇子跟二皇子的心聲,也是在場不少天元朝臣們的心聲。
只不過,相比在場的朝臣們,幾位皇子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不久之後的太子冊封大典。
拓跋流雲在宣布這次太子冊封大典之前,曾給幾位皇子下發了一道考題。
誰能獲得更多朝臣支持,穩固朝局,誰就是未來的太子。
如今距離冊封大典只剩下二十多天了。
這也正是讓大皇子,跟二皇子心急如焚的地方。
若是站出來聲援朝臣,自然能獲得朝臣們的支持。
可若是站出來了,那便等於宣布直接站到了拓跋流雲的對立面。
如此一來,就算他們獲得了朝臣的支持,也會失了聖心。
「還在猶豫不決嗎?」對於大皇子跟二皇子心中的所思所想,宮殿中的拓跋流雲心裡跟明鏡似的。
但也恰恰正是因為如此,拓跋流雲反而感到一絲悲鳴。
因為作為下棋之人,整個過程這幾位皇子,都沒有跳出棋盤,好好縱觀一下全局。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小小的太子之位上。
「我的傻兒子啊,朕要你們獲得朝臣支持,不過是一道考題而已,如今面臨的,是整個天元王朝命運的轉折。
難道一個王朝的興衰,還比不上你們眼中那個小小的太子之位嗎?」
但凡六皇子,二皇子,大皇子三人當中,有一個站出來說上一句:為了皇室千年大計,此戰不可不免!!!
拓跋流雲都會毫不猶豫,把太子之位交給他。
可惜……
「父皇,六弟所言極是,還請父皇早做決斷。」
終於,在權衡了一盞茶的功夫過後,二皇子也忍不住站了出來。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那太子之位的誘惑力。
哪怕他在來之前,已經見識過拓跋流雲帶回都城那支實力強悍的飛獸軍。
哪怕他知道拓跋流雲在上古遺蹟門口,喝退了大禹兩萬神火黑騎,還有三千大秦劍卒。
可是,長久以來,大秦跟大禹帶給天元王朝的戰爭陰影,依舊讓他跟周圍的朝臣一樣,選擇軟弱,妥協。
更何況,如今還多了一個淵州豪門。
「好,好,很好!」
望到這裡,拓跋流雲笑了起來。
「你們可真是朕的好愛卿,好兒子啊!!!」說道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拓跋流雲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別人如何抉擇,拓跋流雲都不在意。
可是他的兒子們,竟也如此軟弱怯戰?
宮殿大門打開的瞬間,感應到拓跋流雲冰冷的目光,在場所有跪在地上,認為天元王朝應該交出葉塵,祈求和平之人,紛紛打了個寒顫。
尤其是那兩位跪在地上的皇子。
因為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們明顯感覺到,拓跋流雲內心對他們最後的一絲期待,徹底破滅了。
「枉朕之前還想著,你們私下裡斗個不停是因為太子之位一直空懸。如今看來,是朕錯了,大錯特錯!!!」
子女一直都是父母的軟肋,即便是拓跋流雲這樣的一代帝王也不例外。
哪怕他的這些兒子們一次次犯錯,可他總想著兒子們是被一時的利益蒙蔽了眼睛,只要他不放棄,終有一日,他們會迷途知返的。
為此,拓跋流雲甚至不惜昭告天下,準備將這懸了許久的太子之位定下來。
可是現在……
拓跋流雲已經對他們失望透頂了。
儘管他在選擇葉塵的時候,就已經料定朝堂上會多出許多反戰的聲音。
但是,當拓跋流雲見到他的這些兒子們,一個個好似軟骨頭般跪在地上求和的樣子時,內心依舊忍不住感到憤怒。
「我手裡有一份你們妹妹,前兩天遞交的請戰書,裡面陳詞慷慨激昂,恨不得自己上前線去當這個先鋒,與大秦,大禹決一死戰。
可是我天元皇室的男兒,朕的親兒子們,卻跪在朕的宮殿裡,叫朕去跟敵人求和?」
言語間,拓跋流雲冰冷的目光,從二皇子,跟六皇子身上一掃而過。
「就這……還想做我天元皇室的儲君?你們也配嗎???」
「父皇息怒,我等實在是為了我天元著想!」
「是啊,父皇,同時面對三大勢力,我天元絕無勝算。為了區區一個葉塵,父皇當真要葬送我天元王朝數千年的基業嗎?」
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
事到如今,兩位跪地的皇子,已經沒有了退路。
哪怕他們明知道,這樣會惹的拓跋流雲不悅,但也必須死鑒到底。
以顯得他們一心為國。
不僅如此,周圍的朝臣們也紛紛應和。
那樣子仿佛拓跋流雲不交出葉塵,就是葬送天元國運,葬送天元數以億計百姓的生命一般。
「啟稟陛下,九公主殿下到!!!」就在這時洪公公一臉平靜走上前來。
聞言,拓跋流雲掃了一眼遠處走來的九公主拓跋雲燕。
尤其當他見到九公主身邊的葉塵時,拓跋流雲憤怒的臉上,奇蹟般的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等了這麼久,你小子終於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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