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閱讀
幽姬恭敬向顧然匯報導:「先生,您吩咐的事情,已經操辦完畢。」
「沈家已答應讓沈溪母女歸入族譜,並登報導歉。」
「我知道了。」
顧然淡然點頭,不喜不悲。
「你最近抽個空,把迎春園別墅租出去。」
「先生是不滿意那別墅的裝修風格嗎?」
幽姬焦急詢問。
迎春園是顧然特意為沈溪母女準備的,耗費了大量心血,怎麼要突然租出去?
「沒有,只是我剛想明白,她需要的,從不是奢華的物質。」
顧然嘆息一聲,吩咐道。
「這段時間,你不必跟我,我自己去找他,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此刻,顧然已經醒悟。
沈溪需要的是深情的陪伴,而不是所謂的榮華富貴。
自己接二連三展露實力,只是弄巧成拙。
唯有洗盡鉛華,已普通人的身份去和對方接觸,培養感情。
才有機會挽回一切。
幽姬雖不明白顧然內心想法。
但還是恭敬點頭,不敢有半分違背。
……
一小時後。
南都,城中村。
顧然打了輛車找到沈溪租住的家。
骯髒的借道,嘈雜的菜市場,以及逼仄狹窄的過道。
充斥著生活的壓力。
單單看到這些,顧然就明白,沈溪這些年過得是何等不易。
「沈溪,該交房租了,麻溜的!」
低矮樓房內。
一身著花襯衫,紋龍畫虎的青年堵在沈溪家門口催促,滿臉煩躁。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每個月交房租都拖拖拉拉的。」
「住不起就別住,實在不行收拾東西滾蛋!」
「對不起房東,我剛交了我爸的醫藥費,能不能寬限兩天?」
沈溪嘴唇緊咬,滿臉哀求。
女兒的撫養費,父親的醫療費……
生活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
一時拿不出錢交房租。
「我管你那病秧子爸去死呢,跟我有個屁的關係!」
村長兒子田健不耐煩開口。
不過,在看到沈溪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後,忍不住淫笑道。
「其實,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只要你陪老子睡一晚,老子就免你這個月房租怎麼樣?」
「你別胡說八道,請自重!」
沈溪俏臉通紅,滿心憤怒。
「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裝什麼清純?」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夜場上班的。」
「還和哪個野男人生下了個野種。」
「我看你可憐才答應睡你,別給臉不要臉。」
田健冷哼一聲,眸中淫光更甚。
說著便伸手向沈溪臉上摸去。
啪!
沈溪伸手打開對方的鹹豬手,俏臉蒼白。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報警?你tm試試看啊!」
眼見沈溪不給面子,田健惱羞成怒,揮手便將堵在樓梯口的兩名手下喊了上來。
一人堵門,另一人控制住沈溪。
等到一切把控住後。
田健淫笑連連,貪婪吸了下沈溪身上的幽香,獰聲威脅。
「真夠勁兒的,老子上了那麼多女人,還沒玩過少婦。」
「我勸你老實點兒,惹惱了老子,我把你扒光丟在街上。」
「讓你女兒丟一輩子的人。」
說著,他不顧沈溪驚恐的尖叫。
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
剛走到樓下的顧然聽到這些,眼神冰寒。
快步上樓!
「大壞蛋,不許欺負我麻麻!」
一直躲在屋內的雪兒沖了出來,一口咬在田健手掌上。
「啊!!」
田健吃痛大喊,一巴掌抽了出去。
「小畜生,找死!」
猙獰的咆哮,小丫頭被直接抽飛,鮮血嘔出。
田健依舊不解恨,對屬下獰聲罵道。
「還Tm愣在那兒幹嘛?把這賤人按住。」
「老子非抽死這雜種不成。」
屬下打了個寒顫,頓時回過神來。
強行按住沈溪的胳膊,不讓她動彈。
沈溪淚流滿面,瘋狂搖頭。
「不!不要!別傷害我女兒!」
歇斯底里的喊叫,猶如杜鵑啼血,更助長了田健的暴虐。
「臭婊子,你不是不願意嗎?」
「今天,老子非得玩死你母女不行。」
說著,他惡狠狠揪起小丫頭,又是一巴掌抽去。
然而這次,他的手掌尚未落下。
一道猙獰的咆哮就從身後傳來。
「你敢?!」
砰!
空氣瞬間壓縮,好似火山噴發。
田健只覺一個火車頭撞在了胸口。
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砸在牆上。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襯衫。
「哎呦……」
田健慘叫著,艱難從地上爬起。
眼淚失禁,和鮮血糊了一臉。
讓他幾乎無法呼吸,只能大聲咳嗽著。
此刻,顧然站在門口。
看著女兒臉上通紅的指頭印,以及沈溪披頭散髮的驚恐模樣。
心神俱顫,怒火衝天。
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田健,幾乎癲狂。
「你,該死!」
近乎一字一頓的話語,嘶啞暴虐。
好似惡魔的低語。
田健揉著胸口,面沉如水。
「哪冒出來的野男人,竟敢威脅我。」
「你們兩個,去把他給我廢了。」
「他不是喜歡英雄救美嗎?我偏偏要當著他的面把這女人給上了,讓他痛不欲生!」
田健惡狠狠揮手。
兩名屬下步步緊逼,手中的彈簧刀唰唰作響。
「小子,我勸你乖乖跪地投降,別在這兒耽誤時……啊!」
兩人話音未落。
眼前,暴風狂涌。
近乎猙獰的咆哮傳來。
「滾!」
顧然眼睛猩紅,兩拳砸出。
拳頭撕破空氣,發出沉悶的音爆聲。
瞬間砸在兩混混胸口。
兩人慘叫一聲,空中吐出一口鮮血。
白眼一翻,差點兒當場暈過去。
血腥,殘忍,暴虐……
眼前的場景,讓田健打了個寒顫,惶恐萬分。
他下意識向後倒退幾步,迎面便撞上顧然冷冽的目光。
「接下來,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