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直衝天靈,十分上頭。要不是她的意志力強硬,換做常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金縷衣一手扶額,面露痛苦之狀。
最近這段時間,不知怎的,頻頻復發頭痛的症狀。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為猛烈,頻率也在增加。
仿佛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正在體內蠢蠢欲動,一次次衝擊著自己的意識。
這讓金縷衣忽然想到,上一次遇到的那名自稱是古族的老者,說自己體內有凶獸的血脈,甚至還想要將自己帶回古族,並警告自己會有失控的風險。
「難道……我真的快要壓制不住那股力量了嗎?」金縷衣痛得渾身冷汗直冒,「真的快要失控了嗎?」
也不怪金縷衣多心,最近頭痛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讓她深感不安。
「金大人,你沒事吧?」華國棟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了一把。
同時看向身後的葉風,不知他是否願意幫忙。
不過再一想到,兩人緊張的關係,別說金縷衣不會開口,即便是開口,葉風也不一定會幫。
「我沒事……」頭痛來的也快,去的也快,金縷衣很快就壓制下了那股力量,迅速恢復了過來。
雖然那股奇妙的力量,時時湧現,但也藉此機會,一張一弛之間,令金縷衣的實力,隨之增強,不然恐怕早就被那股神秘力量給壓垮了。
金縷衣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離開。
「你已經快要被那股力量給奪舍了!」這時,葉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再不想辦法壓制,恐怕就來不及了。」
什麼?
聞言,金縷衣腳步一滯,再次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你說什麼?」金縷衣不可置信的看向葉風,「你怎麼知道……」
旋即,金縷衣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道:「少在這裡危言聳聽,裝神弄鬼!」
剛才那番話,若是出自葉崑崙之口,還能讓人信服三分,可是出自於葉風之口,金縷衣又豈會輕易相信,料定他見自己頭痛發作,信口胡謅而已。
只不過正巧被他歪打正著,蒙對了方向罷了。這也是江湖騙子,管用的手法了。
「最後再提醒你一句。」葉風道,「繼續發展下去,一旦被奪舍,你就不再是你了。」
言盡於此,也算是仁至義盡,葉風帶著華國棟和趙婉婷二人,轉身離開。
留下金縷衣,愣在原地,雖深知葉風或許說的也有道理,但她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因為她的義父李郁白,即將要退役,她還得去競選角逐幽州的戰神之位。無論是否能夠角逐成功,她都要一試。
原本計劃著,待戰神之位塵埃落定後,再去偏遠的古族,走上一趟,徹底解決自己這血脈的問題。
而現在,正是競爭戰神之位的關鍵時刻,她又豈能隨便離開。因為這一去,還不知得用多久,她實在是無法脫身。
沒事沒事……
金縷衣用力一搖頭,打消了心中的焦慮。
雖然頭痛的發作,愈發的頻繁,但是好在自己的實力也因此提升,很快又能壓下去,也算是因禍得福,有所收穫。
那股神秘力量,雖然十分厲害,但是現在的自己,勉強能夠壓制,暫時也不必擔心被反噬的可能。再撐個把月,問題不大。
想到這裡,金縷衣氣定神閒,也邁步離開了。
「師父!?」這時,另一邊的華國棟,好奇的問道,「你剛才是故意嚇唬她,還是說真的?金大人真要被什麼東西給奪舍了?」
「這點小事,用得到嚇唬她嗎?」葉風平靜的道,「她自己應該也能感覺得到,至於重不重視,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葉風也懶得去管。
一旁的趙婉婷聞言,心中暗暗一驚,心道:難怪金縷衣剛才說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原來是有另一股神秘力量,正在侵蝕她的身體。
這樣一想,頓時也就解釋得通了。
「哎呀,那我們得再提醒她一聲啊,免得錯過最佳救治時機!」華國棟道。
「對啊!」趙婉婷也道,「既然葉先生你能看得出來,而且醫術高超,能不能幫幫她?」
聞言,葉風淡然一笑:「首先,我的話她不會聽,更不會信;其次,就算是她願意,我也沒空管她。」
畢竟,葉風馬上就要啟程,前往西方世界,哪裡時間和精力,去管這點瑣事?
自己又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能幫的上忙。
趙婉婷聞言,也不再多言,畢竟她如今寄人籬下,沒多少發言權。
華國棟也打了個哈哈,連忙岔開話題:「對了,師父,你走的這段時間,我可是很努力的修煉!你看我現在,實力如何!」
說話間,華國棟暴喝一聲,身形竟然也微微增長了幾公分,力量更是暴增了十倍不止。
這段時間裡,他隨縉雲鯨練拳,走的也是剛猛的路子,拳拳到肉,力大無窮。
——轟!
旋即,華國棟一個急轉身,一拳轟出。
隔空竟將十米開外的一顆參天大樹,給直接攔腰震斷。
一旁的趙婉婷,看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向華國棟,心想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華少嗎?
沒想到曾經的那個紈絝大少,一直追隨在葉風身邊,竟有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
這下,趙婉婷也深刻的明白了,為什麼爺爺非要將自己送去南洋,跟在葉風身邊的用意。
此人果然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哈哈,師父,你看如何!?」華國棟得意一笑,「我準備參加下個月的幽州戰神的選拔。」
「師父,你看我現在的實力,有幾分勝算,能奪下幽州戰神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