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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兒都這麼說了,程婧自然是在彩鈴公主開口之前,就搶了先,「臣女遵旨,啟稟皇上,臣女之所以瞪了彩鈴公主一眼,實在是因為一時之間氣極,所以才會冒犯了彩鈴公主。此事是臣女的不是,臣女給彩鈴公主賠罪。只是,臣女覺得彩鈴公主是我大興國的公主,行為舉止事關我大興國的禮儀教養,而彩鈴公主公然讓身邊侍候的宮女四處打聽他國男子的事情,實在是不合適,即便貴為一國之公主,自己的親事也該是由父母決定,不該自己私下做一些不合適的事情。」
程婧的話音一落,整個大殿似乎是鴉雀無聲,程家二小姐的話雖然說得不夠清楚,卻也能讓人知道她的意思,所謂自己私下做一些不合適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而剛才程二小姐又提到了彩鈴公主身邊的侍女四處打聽他國的男子,那程二小姐的意思,恐怕是說彩鈴公主要麼看上了定王,要麼看上了鎮國公世子。
整個大殿,除了定王爺和鎮國公世子之外,就沒有其他國家的男子了。
程二小姐的話,讓不少女子的目光都極快地垂落下來,畢竟,剛才她們也曾讓身邊的丫鬟去打探過消息的,就算她們沒有去,她們的娘也有悄悄打聽過的。
「二姐姐言之有理,自己的婚約大事,是不該自己私下打聽。更逞論一國之公主,如果彩鈴公主真這樣做,那就真的不太合適了。」
梓兒讚賞地看了程婧一眼,不愧是她二姐,腦子還是很好用的。
瞧她剛才這話,不是很好地將了彩鈴公主一軍嗎?就連大興國的皇上,也不能說程婧不對了,更逞論責罰她。
「定王妃這話,誰都可以說,但是由定王妃你說出來,就不太合適了。這裡的人或許並不清楚,當初定王妃沒有嫁給定王之時,不也是經常和定王東跑西跑地,記得當初定王妃的父親程家二爺,還不知道定王妃和定王關係這麼好吧?且當初定王妃還與西瑞國的肅王有了婚約,定王妃當初身為相府嫡出大小姐之時的行為舉止,也不過爾爾,如今有何資格說我大興國的公主?至少,我大興國的公主並沒有跟著一個男人東奔西跑,甚至是夜不歸宿。」
靜寂的大殿,因著國師喑啞的聲音而更加地安靜了,只是不少人地目光都超定王和定王妃看了過來,如果真的像國師所言,定王妃在與定王成親之前,就這麼的......不守規矩,那還真的如同國師所言,誰都有資格指責彩鈴公主,定王妃所作所為,卻比彩鈴公主更為......不要臉!
「國師,你與本王,先有殺父殺母之仇,今有辱妻之仇,種種仇怨本王如若不報,豈不愧為人父,愧為人夫?」
北辰洛話音一落,身形已然快速地飛躍而起,直直往國師飛掠過去,腰間的軟劍一抽,眾人只覺眼前冷噬的光芒一閃,定王已快速地到了國師的面前,手中的長劍,直直朝國師刺過去。
國師心下大驚,臉上的駭然之色甚至沒有來得及掩飾,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定王竟然會因為自己幾句話,就對自己起了殺心。
國師絕對不會懷疑定王的招式只是想要教訓他而已,而是真的想要在這個時候,在這裡殺了他。
國師雖然極為得大興國皇上的器重,可進宮之時,他的身上不能佩帶兵器的,面對定王凌厲的攻勢,他除了處處躲閃,並不敢輕易迎上去接招。
定王的武功他不是一次領教過,國師心裡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是定王爺的對手,本來他仗著自己內力深厚,以為就算與定王交手,憑藉內力上的優勢,也絕對能將定王死死壓制,哪裡知道,定王的內力甚至比他高出不止三成。
內力不夠,招式不如,他還有毒,可定王身邊偏偏有一個醫術毒術不亞他,甚至比他高明的定王妃,這夫妻兩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今晚,他也是仗著在大興國的皇宮,在皇上面前,在大興國的文武百官面前,定王和定王妃不敢動手,哪裡想到,定王甚至不惜在此殺了他。當著他們皇上的面,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
而國師處處閃避之舉,落在大興國眾人的眼中,皆是讓很多人都非常地意外,要知道國師的武功,在他們的心目中,絕對是深不可測的,他們甚至想像不出國師的武功又多高,說國師武功天下第一,他們很多人都會相信。
可哪裡想得到,面對定王凌厲的攻勢,國師竟然連接上一招都不敢,那躲避的舉動,哪裡有當初讓人聞國師而心裡忌憚的樣子?
眾人哪裡知道國師心裡的苦啊,定王瘋起來,就算是兩個他,都對付不了他怎麼就忘了,定王妃是他的逆鱗,觸碰者,必死!
早知道他不應該貪圖這口舌之快的,不應該想著定王和定王妃與他之間的關係已然沒有緩和的可能,還不如將定王妃的名聲弄臭一點,也算是報一報當初在定王妃手裡吃虧的仇。
卻不曾想,定王真真會因為定王妃而在大興國為他們舉辦的歡迎宴上殺人。
大興國的皇上自定王對國師出手之後,一雙深沉的眼就一直盯著他們,看到國師處處躲閃之舉,大興國皇上的眸光浮動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漣漪。
雖然知道定王和定王妃不簡單,卻不曾想,定王的武功,就比國師還要高出那麼多,難怪這定王和定王妃如此地張揚狂傲,他們自有他們張揚狂傲的資本。
程家的人看著定王因為國師對梓兒的不敬,馬上就對國師起了殺意,心裡的感覺,實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要知道程家雖然沒有在國師手裡吃虧,可程家也沒少忍讓過國師,為著不被國師算計而費了不少精力,如今看到國師吃癟的樣子,怎能不叫他們高興?
更何況國師剛才指責梓兒的那一翻話,也叫程家的人非常的想要痛扁國師一頓。
「西瑞國的人都是這麼野蠻的嗎?聽不得別人說他們一句不好?既然敢做,就要敢承認,實話也不讓人說了嗎?」
眾人的目光本來都落在定王與國師身上,國師身上已經中了定王兩劍,雖說不是要害之處,卻也讓國師見了血,眾人甚至兀自在心裡猜測著定王會不會真的當著皇上的面,殺了國師。
卻不曾想,引起定王與國師在宴會上大打出手的彩鈴公主,竟然還這麼沒有眼色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梓兒聽到彩鈴公主的話,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瞳,迸射出冷厲的光芒,唇角一揚,輕笑道:「彩鈴公主覺得我們家王爺野蠻嗎?呵呵,那真是不好意思!在一切的實力面前,野蠻也可以稱之為狂傲,我們家王爺,有時候就是有這麼一點點狂傲,沒辦法,誰叫我們家王爺厲害呢?就像彩鈴公主,你也可以讓你的人出手的,誰如若惹惱了彩鈴公主你,你就讓人教訓教訓她唄,本王妃相信,彩鈴公主你平日沒少這樣做的,對嗎?嗯,彩鈴公主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說敢作敢為,相信彩鈴公主你不會否認當初你仗勢欺人,仗著自己的公主之尊,害過不少人的,對吧?死在公主手裡的冤魂,公主可千萬別說誰讓他們生來命賤,沒有公主你尊貴,死在公主你的手裡,還是他們的榮幸。」
定王妃的話,讓彩鈴公主啞言,她自然不會說,她這些年沒有隨意打殺過人,沒有不把那些賤婢的命當一回事。自小到大,因為惹到她而死的人,當然不少。
「定王妃莫不是惱羞成怒?記恨國師說出的定王妃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所以就讓定王當著我父皇以及滿朝文武百官的面殺我大興國的國師?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定王妃還是三思而後行為好!」
彩鈴公主不會正面回定王妃剛剛的話,可不代表她就會這般輕易放過定王妃,就憑定王妃是程家的人,剛才幫著程婧這個賤人和她作對,她就不會饒了她。
「大興國陛下,敢問,我們家王爺要打狗,需要陛下你這個主人如何同意才行?」
梓兒的臉上的笑容完全斂去,一張巴掌大的臉上滿是深沉,漆黑的雙眼,直視大興國皇上,眼中是如黑霧般的陰沉霧氣。
大興國皇上心裡真不是一般的後悔今晚沒讓人讓彩鈴公主病了,讓她出現在宴會上,明明直視定王和國師的事,卻因為這個蠢女兒而把事情引到朱家身上。
這定王和定王妃都不是好相與的,即便他們此時是身在大興國,站在大興國的國土上,可定王和定王妃卻是無所畏懼,無所顧忌,從他們出現在自己面前,所表現的皆是他們的狂傲和他們的強大。定王和定王妃都不傻,他們很清楚,什麼樣的事情對他們不利,他們能夠依仗的是什麼?
如果不是自信即便是自己這個皇帝,也傷害不到他們,他們又豈會行事如此的囂張?
也正因為如此,因為定王和定王妃的強大的實力,大興國的皇帝,才不願這般與他們硬碰硬。
僅僅是定王和定王妃兩人,都如此讓人忌憚,如果他們的三十萬大將軍也隨時可以進攻他大興國,大興國的皇帝估計會夜不能寐了。
大興國的皇帝都有點可憐西瑞國的國君了,有這樣厲害的臣子時刻地威脅著直接的江山,他的日子能好過?
「定王妃,今晚是我大興國特意為定王和定王妃以及鎮國公世子舉辦的歡迎宴,相信定王和定王妃也是希望西瑞國與我大興國建立友好的關係,在各方面開展合作,至於其他的事情,定王和定王妃能否暫且放下,改日再說呢?」
說實話,大興國的皇上當然不希望定王當場殺了國師,一來,國師那裡還有很多東西,是他想要得到的。二來,他大興國的國師,西瑞國的王爺說殺就當著自己這個皇帝的面給殺了,這樣的事情傳揚出去,還不得顯得他這個皇帝無能?他國的王爺可以當著他的面,斬殺他的重臣?
「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不過我們家王爺看在陛下的,看在大興國的面子上,已經一而再地暫且放過國師,不然昨日,國師就很有可能死在國師府,昨日是陛下送達國師府的旨意救了國師一命。
而我們初初到大興國之時,也是看在陛下的顏面上,沒有馬上讓人找出國師的藏身之處,殺了他,不然,陛下請相信,我們到了大興國不出三日,即便沒有殺了國師,也絕對不會讓國師府毫無動靜。今天晚上,因為是大興國歡迎我們的宴會,因此即便殺父殺母的仇人就坐在我們對面,我們王爺不也忍住沒有出手嗎?
如果不是你們國師說的話太過於無禮,我們王爺會出手?陛下或許還不清楚我們王爺的脾氣,對於與我們有仇之人,我們王爺要麼當場就把仇給報了,即便當場沒有給自己報仇,在見到仇人的那一刻,也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第二次出現在外面面前。
所以說,對陛下你,對大興國,我們王爺是給足了顏面的,可惜的是,國師給臉不要臉,嫌命長了,這樣一來,本王妃只能對陛下說一聲抱歉,如果我們家王爺真的要殺國師,也是國師自己作的。」
什麼叫能言善辯?這一回,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此時此刻,他們都不知道是看定王與國師交手,還是聽定王妃與他們皇上爭辯為好?
都是那麼的精彩,那麼的吸引人,所以,大殿上的人,一會兒看看定王和國師這一邊,一會則是聽著定王妃在說話,這定王和定王妃夫妻兩,一個身手厲害,一個嘴皮子厲害,實在是,讓人想忽視其中一個都不行。
大興國的皇帝直接閉嘴了,和定王妃爭論,就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這個女人的嘴皮子哪裡饒過人的?
梓兒看到大興國的皇帝陰沉著臉,卻沒再開口,倒也不再多說,目光看向北辰洛那邊,卻見國師身上已經有好幾處傷口,不過都不是致命傷。
只是,了解北辰洛的梓兒卻是知道,北辰洛是動了殺意的,他,是真的要在這個時候殺了國師,之所以國師到現在還沒死,是北辰洛不想讓他死得那麼痛快。
國師身上的傷口雖然不致命,可是卻是身上痛感神經最為敏感的地方,因此,梓兒心裡明白北辰洛的做法,他是不想讓國師就這麼便宜地死去,在他死之前,也要狠狠地折磨他。
梓兒眸光微垂,她看得出北辰洛心裡的怒恨,只是,這個時候殺了國師,合適嗎?
罷了,殺了就殺了,就算國師的那些勢力因此而危害到這大興國的人,不也有大興國的皇上看著嗎?如果他堂堂一國之君,連自己臣子的勢力都壓制不住,也是他這個皇帝太過於無能。
彩鈴公主真真是恨死了定王妃,如果剛才程婧是她第一憎恨之人,那麼現在,程婧上升為第二個,第一個則是定王妃。
可是看她父皇對定王妃竟然如此地放任,彩鈴公主也不傻,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去惹那個女人了。
定王都敢當著她父皇的面殺國師,這個女人如果要對自己出手,殺了自己,恐怕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不過,如果定王妃出手殺自己,那麼,她是不是也能讓宮裡的侍衛保護她?如果在慌亂之中,宮裡的侍衛不小心殺了定王妃,那麼,就算是西瑞國的人,也怪不得他們大興國吧?畢竟,先出手的可是他們西瑞國的定王和定王妃,而他們不過是自保而已。
彩鈴公主這麼一想,心裡頭差點沒落開了花,恐怕自己如果這樣殺了定王妃,她父皇心裡也會是非常的高興吧?
至於定王會不會不高興?如果他殺了國師,他也不好對他們帶大興國交代,他王妃之死,正好與國師之死抵消。
國師死不死她不在意,可國師之死如果能夠和定王妃之死扯平,那麼彩鈴公主還是覺得國師死了也不錯。
「定王,定王妃,你簡直欺人太甚,竟然對本宮的父皇如此不敬,仗著我大興國禮遇你們,你們就不知天高地厚?父皇,咱們大興國可不能讓人這麼欺負的,不然,咱們還有何顏面立足於天下?」
彩鈴公主想要刺激定王妃動手,可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剛才國師是因為說了定王妃的一些話,引來定王的殺意,那麼,如果自己也同樣說幾句定王的不是,定王妃會不會惱羞成怒,出手殺自己?
彩鈴公主不清楚,但是這不妨礙她以此來試探定王妃。
對於彩鈴公主挑釁的話,梓兒只是朝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卻是令人有幾分礙眼,仿若在笑彩鈴公主的無知。
「既然定王當著本宮父皇的面對國師出手,那麼本宮今兒個也要領教一下定王妃的身手。」
彩鈴公主語罷,沒等大興國皇帝阻攔,立馬騰身而起,直直朝定王妃攻擊過去。
且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場合,彩鈴公主身上竟然還帶著兵器,雖然她的兵器不過是一根鞭子,可那一根鞭子可不是尋常的鞭子,死在那一根鞭子下的人,並不算少的。
傳聞彩鈴公主的七彩鞭是浸泡過毒藥的,那毒藥雖然不會馬上要人性命,卻是能將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被彩鈴公主的鞭子抽中的人,寧願自我了結,也不遠承受那樣的折磨。
只一眼,梓兒就知道彩鈴公主的鞭子有毒,卻還是劇毒,彩鈴公主的功夫倒是沒多麼的厲害,不過,一般人只要被她的鞭子抽中,估計就有得受罪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地狠毒,看她鞭子抽過來的方向,分明就是朝著自己的臉,這個女人,不僅想要自己的命,還想要自己死也死得難看?
梓兒眼底極快地划過一絲輕蔑,在她秦梓兒面前用毒,這個彩鈴公主還真真是不自量力。不過以她的腦子,做事之前肯定也不會知道要先打聽打聽,她的對手有沒有比她更為厲害。
估計也是平日裡大興國的皇帝把她寵過了頭,讓她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玲兒,住手!」看到彩鈴公主出手,大興國的皇帝眼底的光閃爍了幾下,並沒有及時制止,而是在彩鈴公主手中的七彩鞭眼見著就要揮到定王妃的臉上之時,才狀若急急地開口喝止。
只是如果定王妃不會武功,或者武功平平,那麼大興國皇帝的話音剛響起之時,彩鈴公主手中的七彩鞭,早已揮打到了定王妃的臉上,定王妃的臉肯定因此而毀了。
至於鞭子上的毒,讓彩鈴給出解藥就好,能夠讓定王妃毀了容,大興國皇帝心裡,還是有那麼點高興的。
可結果真的像大家所猜測的那般,眼見著彩鈴公主的七彩鞭要揮打到定王妃的臉,定王妃這一回,肯定要被毀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