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國師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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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眉頭皺了皺,對彩鈴公主的話自然是不樂意聽的,只是她也不會表現得很明顯。🎉💢 ❻➈𝐬ĤùⓍ.¢όΜ ♕🎅

  而彩鈴公主話語中的含義,定然是指那定王妃不溫柔賢惠,聽說定王只有定王妃一個女人,而且定王對定王妃一片情深,在朝臣面前說過,一輩子都不納妾。

  而彩鈴公主定然也是聽過定王和定王妃的事,因此對那定王上了心,有了興趣。

  只是憑著定王和定王妃在宮裡,在皇上面前,在護國大將軍府的所作所為,皇后就不會讓彩鈴公主依著她的主意行事。

  「玲兒,本宮還有事要和你父皇商議的,你和幾位姐妹們去玩吧,聽說今兒個御花園的花開得不錯,倒是可以摘幾朵來玩玩。」

  皇宮打定主意,等彩鈴公主和其他人離開之後,她就去見皇上,將彩鈴公主的事情提一提。

  「母后竟然有事要忙,那女兒就和姐妹們去給母后摘幾朵好看的花兒。」

  彩鈴公主笑著站起身來,對於皇后的話,倒是沒有多想,畢竟皇后一個月之中總會有那麼幾次找她們的父皇商議事情的。

  「娘娘,國師大人奉皇上命令給皇后請脈!」

  宮門外守著的人前來給皇后身邊侍候的宮女嬤嬤傳話,再由皇后身邊的貼身侍候之人稟明皇后。

  得知是國師前來,皇后臉上神色微微一動,讓人傳了國師進來。

  「參見皇后娘娘!」

  「國師免禮!」

  皇后宮裡的宮女很快上了茶然後退到一邊,皇后身邊侍候的嬤嬤朝大殿裡的人揮揮手,大殿裡侍候的人,很快就退了出去,只留兩名宮女守在門外,大殿裡很快就只剩下皇后和國師,以及自小奶大了皇后,侍候了皇后一輩子的奶嬤嬤。

  「皇上讓臣給娘娘請脈,不知娘娘可有哪裡感覺不適的。」

  國師拿出一塊絹帕,墊在皇后的手腕上,先是問了皇后身體的情況,再給她把脈。

  皇后搖搖頭,「本宮安好,只是有一點點上火。」

  國師抬眸看了皇后一眼,正與皇后的目光對上,兩人的目光相遇之後,都若無其事地挪開。

  「娘娘稍安勿操,這天氣比較乾燥,是容易上火一些,夜晚睡前喝杯清火茶自然就會沒事,臣就不給娘娘開方子了,是藥三分毒。」國師收回手,把絹帕也收好,看了眼皇后身邊的嬤嬤,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臣告退!」

  皇后娘娘捋了一下剛剛掀開的衣袖,才看著想要離開的國師,沉聲道:「國師且慢,國師上一次給本宮送來的清火茶,已經喝完了,本宮讓樂嬤嬤隨你走一趟御醫院,國師再給樂嬤嬤帶一些回來。」

  「臣遵娘娘旨意!」

  國師出了皇后的鳳鳴宮,往御醫院走去,樂嬤嬤恭敬地跟在國師身後,小聲說道:「國師大人,娘娘這些天夜晚皆是難以入眠,這西瑞國的定王和定王妃前來,似乎搞出不少風風雨雨,娘娘不知道這定王爺和定王妃來到大興國,可會對國師不利?」

  國師的武功很高,沒有人知道的是,樂嬤嬤的功夫也不低,因此這個地方是不是能說話,樂嬤嬤還是能查得到的。

  況且樂嬤嬤開口,國師也沒阻止,也就表明國師也是認為這裡可以說些不能讓其他人聽到的話。

  「定王和定王妃不簡單,兩人的能力不容小覷,可他們還影響不到本國師。只是皇后娘娘那裡如果能夠有辦法讓人插足於定王和定王妃之間,鬧出些矛盾,自然也是於咱們大興國有利的。在西瑞國那一片大陸,可以說定王府可以震懾所有國家的君主,就連西瑞國的皇上,甚至是太上皇,都對定王禮遇三分。

  雖然西瑞國的皇上是君,定王是臣,可臣見君之時,是不需要行跪禮的,不僅定王不用,就連定王妃也不需要。

  西瑞國等各國忌憚定王府,咱們大興國如若與西瑞國往來,恐怕到時候,咱們大興國的皇上,也不得不對定王多幾分忌憚,給他們足夠的利益。

  定王府有錢也有兵將,定王手下更是有一大批對他忠心耿耿的下屬,可以說,定王如果想要角逐天下,勝算必然不小。如今定王還這麼年輕,如果他真有那個野心,相信他最終能夠成就大事的機率是非常大的。」

  樂嬤嬤是皇后最看重的人,也是皇后最信任的人,所以國師的這些話,和樂嬤嬤說,也就相當於和皇后說。

  國師和樂嬤嬤多說幾句話,落在有心人眼中,也不會讓人牽扯出什麼來,可如果國師再皇后那裡待的時間稍微久一點點,那估計這後宮又要掀起風浪了。

  樂嬤嬤聽了國師的這些關於定王的話,眼底的光芒淡淡划過,「今兒個彩鈴公主提起了那位定王爺,皇后的意思是那位定王最好不讓彩鈴公主招惹上她,國師的意思呢?」

  國師眸光微微一閃,笑著道:「彩鈴公主不是一般人,她是咱們皇上最為寵愛的公主,公主想要的,公主想做的,自然是沒有什麼不可的。」

  樂嬤嬤垂下眼帘,國師這是讓彩鈴公主去招惹定王?倒是和皇后的意思背道而馳了。

  「國師的意思,老奴會向皇后稟明的。皇后說,皇上很是忌憚定王他們手裡一種叫做炸藥的東西,不知道國師可曾見過定王和定王妃他們手裡的炸藥?」

  「那個東西非常地厲害,本尊正在讓人研製,只是雖然也做出來一些,威力卻是大大不如定王和定王妃他們的那一種。如果有辦法得到一枚定王他們那一種炸藥,想必本尊的人一定能夠很快就研製出與定王和定王妃那一種炸藥,甚至威力更大。」

  國師眼底閃過一絲炙熱,定王和定王妃手裡的炸藥,他確實想要,他更想要得到的是製作那些炸藥的方子,可惜,定王御下極嚴,他根本就沒機會拿得到。

  「國師是覺得彩鈴公主能夠拿得到?」

  樂嬤嬤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懷疑,倒也沒有掩飾她對國師的話的質疑。

  國師淡淡地看了樂嬤嬤一眼,不再開口,臉上倒也沒有惱怒之色。

  樂嬤嬤拿著藥包回了鳳鳴宮,皇后已經除去了身上的鳳袍,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裙,淡淡的紫色映襯著她那一張已有四十歲的臉,卻是半點也看不出她的年紀,已經四十。

  「嬤嬤回來了?」皇后放下手裡的梳子,站起來,轉過身看著樂嬤嬤。

  「回娘娘,老奴已經把國師抓的涼茶帶回來,娘娘晚上用了晚膳之後,再喝一杯涼茶,明兒個一早醒來,氣色定然會變得非常的好。」樂嬤嬤回了皇后娘娘的話,然後把藥包遞給了一旁侍候的宮女,淨手之後,才上前攙扶著皇后,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來,然後用美人錘輕輕地敲打著皇后的小腿。

  一會兒之後,皇后娘娘像是有了睡意,樂嬤嬤輕輕滴揮退屋子裡的人,幫著皇后敲打雙腿的動作倒也沒有停下來。

  好一會兒,皇后本以為睡著合上的雙眼,緩緩地睜開,眼底一抹冷銳的光閃過,眼睛完全睜開之時,眼中有著一絲絲的波瀾蕩漾。

  「國師說了。彩鈴公主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女兒,既然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女兒,那麼這世間有什麼事彩鈴公主得不到的。」

  皇后臉上的神色微微一怔,目光探究地看向樂嬤嬤,如若是別的女人知道皇后用這麼的目光看著自己,定然會忍不住驚慌惶惑,樂嬤嬤是皇后身邊的老人,侍候了皇后一輩子,雖說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地驚懼,可心底還是微微一顫的。

  而皇后眼底深處划過一絲滿意,她雖然信任樂嬤嬤,可主僕有別,身為下人,不管主子如何地信任她,重用她,該有的尊敬和忌憚,還是要有的。

  「國師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嫌定王和定王妃道了咱們大興國之後,攪合的水還不夠渾濁?」

  樂嬤嬤下意識地左右看了一眼,在皇后耳邊輕聲說道:「娘娘,奴婢剛得了消息,國師在來給娘娘請脈之前,是從御書房裡出來的,至於皇上和國師再御書房裡說了什麼,卻沒有人知道,就連董公公也是守在大門外。而且奴婢剛才聽說今兒個定王和定王妃去國師府見國師,正巧國師今日閉門謝客,於是那定王和定王妃沒走正門,直接翻牆而入,聽說還在國師府里交過手的。後來是董公公帶著皇上的旨意讓國師進宮給娘娘您請脈,那定王和定王妃才離開的國師府。

  只是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西瑞國的定王和定王妃前來我大興國,一來是定王妃自小在西瑞國長大,還沒回過程家,此次是回家來和親人相見的。二來西瑞國國君也希望與我大興國等眾國家往來,因此派定王和定王妃前來與我大興國協商。三來是為定王和定王妃的私事,大興國國師在幾年前,示意他的大徒弟楊繼皇與其他國家的人合謀,害死了定王的父王母妃,而且也害死了不少定家軍,定家軍是定王府的私兵,三十萬定家軍只聽從定王的命令行事,聽說那三十萬定家軍各個驍勇善戰,不說以一敵百,至少也能以一敵十。」

  皇后眉頭緊皺,聽了樂嬤嬤的話,冷笑道:「笑話,三十萬的定家軍如果個個都能以一敵十,那豈不相當於三百萬的軍隊?哪一個國家的軍隊有那麼多人的?我大興國的兵力也算強大了,也不過只有兩百萬不到。」

  樂嬤嬤聽了,沒有開口,她在皇后身邊侍候那麼久,自然知道皇后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皇后的聲音很快傳入樂嬤嬤的耳中,「樂嬤嬤,你說國師真的讓他的大徒弟與人合謀,殺了定王的父母?」

  樂嬤嬤的態度更加地恭謙了,低聲說道:「回娘娘,此事外面都在傳,無風不起浪,更何況定王和定王妃剛剛到咱們大興國沒幾天,如果與國師之間不是有一些咱們所不清楚的事,定王和定王妃當不會再今日直接翻國師府的牆而入國師府,且還與國師府的人交手。」

  皇后眼底閃過一抹戾氣,保養得宜的右手用力地在扶手上拍了一下,冷嗤道:「定王和定王妃行事張狂,這事兒在咱們大興國也不是什麼秘密,別說只是在國師府,就算是在宮裡,那定王和定王妃不也囂張得很?也是皇上仁慈,顧念兩國情意,不然那定王和定王妃真能飛上天了去?」

  樂嬤嬤低垂著頭沒有說話,手中的美人錘依然力度合適地幫著皇后敲著雙腿,只是那一雙有些渾濁的眼中,卻是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在樂嬤嬤看來,皇上可不是那麼仁慈的人,之所以由著定王和定王妃在宮裡放肆,只有一耳光可能,那就是連皇上也忌憚那定王和定王妃。

  不過這話,樂嬤嬤不會當著皇后的面,就這麼說出來。皇后娘娘既然都不認為是皇上忌憚定王和定王妃,那麼如果她這個做下人的說出這樣的話,一頓責罰是免不了的。

  皇后沒有注意到樂嬤嬤剛才眼中的思緒,左手輕撫了一下剛剛拍扶手的右手,眸光微微抬起,看了眼樂嬤嬤,「樂嬤嬤,你說,彩鈴那裡就由著她向國師說的那樣,讓她不知死活地往定王和定王妃身上衝撞?」

  樂嬤嬤斟酌了一下,說道:「國師應該就是這樣的意思,老奴覺得,彩鈴公主的事皇上都很清楚,如果皇上覺得不妥,彩鈴公主應該也做不出什麼來。」

  皇后眯了眯眼,淡淡地說著:「這可說不準,你忘了千前年那丫頭逼死太傅的事了?皇上最後不也只是禁足她三個月而已,這丫頭瘋起來,還是有幾分嚇人的。」

  當年太傅不同意彩鈴公主嫁入太傅府,彩鈴公主懷恨在心,設計了太傅和他兒媳有染,生生地逼死了太傅和他兒媳,誰不知道太傅的為人?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可最後,皇上也沒有多重罰彩鈴公主,雖說太傅之死,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年歲大了,可如果沒有彩鈴公主的設計陷害,太傅也不會突然病發身亡。

  「國師真要讓人殺了定王父母的話,那麼國師和定王之間的怨恨,必然是至死方休,國師莫不是以為彩鈴公主往定王和定王妃他們身上撞,能夠讓國師尋到機會,除了定王和定王妃?」

  「如果國師和定王最後的結果是至死方休的話,國師應該還有別的安排,至於彩鈴公主,國師恐怕只是順便利用一下。」

  樂嬤嬤看到皇后在凝思,手中的美人錘收了起來,低聲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那倒是有可能,以國師的為人和行事的手段,不可能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寄希望於彩鈴的身上。樂嬤嬤,你說,如果國師與定王之間真的有了血海深仇,兩方之間至死方休的話,那麼,本宮該怎麼做?皇上是否會樂意看到國師與定王之間的矛盾升級?是否會樂意定王在大興國掀起那麼大的風浪,與國師斗?」

  樂嬤嬤的目光閃了閃,雙眼習慣地低垂著,看上去極其的低眉順眼。

  給皇后遞了一杯茶,樂嬤嬤才看了皇后一眼,低低地說道:「皇上這些年,似乎對國師沒有之前那麼信任了,程家與國師之間的恩怨,可以說是皇上當年放任他們鬧成那樣,甚至還幫了國師一把,逼得楊家二爺偷偷地離開大興國,當年沒有定王和定王妃,現如今程家有了這麼厲害的女兒和女婿,而國師的勢力,皇上應該也知道一些的,因此,老奴覺得皇上不會讓國師和定王鬧出來的動靜對咱們大興國有影響,卻不會阻止定王和國師相鬥。」

  皇后喝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在她戴著指套上,眼瞳中那陰陰沉沉的浮影,讓人看不出她是如何想的。

  「那麼,本宮可要幫國師一把?怎麼說,國師這些年也幫本宮清除了不少狐狸精。更何況,本宮這麼個年紀,還能保持著少女般的樣貌,也對虧了國師,如果沒了國師,本宮這日子,可就著實有些無趣了。樂嬤嬤,你說,本宮這麼地依賴國師,是好還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