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狂妃難追,腹黑王爺的悍妃 !
「見過定王!」
肅王看到定王走過來,忙站起身來行禮。🐳♔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想著再過不久,他與定王的身份,就不相上下,甚至比定王還要尊貴。
讓他在定王和秦梓兒面前行禮,他心裡真的很憋屈。特別是秦梓兒,一個被自己退親的女人,現在自己見到她,竟然要給她行禮,每每這個時候,他心裡就恨不得當初沒有把秦梓兒推開,娶進府里,不寵愛她,也好過像如今這樣,讓自己要在她面前彎腰。
只是現在只有定王一個人來見他,雖然不用給秦梓兒行禮,可他心裡,卻又是想要見她的。
「免禮吧!」北辰洛走到首位,坐下之後,才淡淡的看著他,清冷俊逸的臉,多了幾分凌厲。
「本王很清楚你來見本王的目的,在此之前,本王要提醒你一句,下一次見到本王的王妃,在露出那樣不該有的目光,別怪本王將你眼珠子挖出來。就算你心裡對本王王妃有什麼想法,也別讓本王察覺到,不然,本王不介意讓你清楚,覬覦本王的王妃,甚至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即便,他是一國之君,相信本王,本王定然也一樣能讓他悔不當初。」
北辰洛銳利如尖刀般的目光,仿若能夠剜進肅王的心裡一般,讓他的心口像是被尖利的匕首抵著一般,不敢移動半分。
肅王低垂著雙眼,沒有開口,他想要否認自己沒有,沒有對秦梓兒有非分之想,沒有怨恨秦梓兒當初隱藏了自己的聰慧和能力,沒有讓他知道,她秦梓兒,是那樣一個風華傾世的女子。
可事實如此,他哪裡能否認?而且如果在定王面前,他的那些心思,估計早就被看穿了,他就算是否認,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欲蓋而彰罷了。
所以,他只能沉默,他也沒有那個膽量,和定王理論。不說定王的勢力和身份,單是秦梓兒是與自己退親之後,才嫁給了他這一點,自己就無話可說。
至於定王在他與秦梓兒退親這件事上,有沒有動手腳?秦梓兒的才華之所以瞞著他?瞞著世人?與定王有沒有關係,這些不說他查不出來,就算查出來與定王有關,他又能如何?
定王的怒火他沒有能力和膽量承受,所以就算查到什麼於定王和秦梓兒不利的東西,他也不敢宣揚出去。
「怎麼?沒有什麼想要和本王說的嗎?難不成肅王到我定王府來,就是為了喝一杯茶?」
北辰洛淡淡地瞥了肅王一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指甲又長出來一點點了,可以讓梓兒幫他修剪了。唉,這指甲怎麼就不能長快一點呢,這樣梓兒也不用隔那麼久才幫他修剪一次,梓兒給他修剪指甲的時候真的好舒服。
那軟軟的小手握著自己的手指,輕輕地耐心地用心地把指甲修剪得不會很短,卻也不長,剛剛好合適的樣子,真是非常的棒,他的梓兒果然是最厲害的,連剪個指甲也比別人好得多。當然,他的技術也不賴,他幫梓兒剪的指甲不也一樣的漂亮。
肅王哪裡知道定王此時竟然在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看了眼定王冷凝嚴肅的臉,肅王很快移開目光,眨了眨眼,沉聲道:「父皇將清理前朝餘孽這件事交由本王處理,父皇說,前朝餘孽這件事,是定王你查出來的,想必定王手裡一定有不少關於前朝餘孽的消息,本王希望定王能夠將那些消息給本王,如此一來,本王定然能用最快的時間,把前朝餘孽完全清除乾淨,讓百姓們不會受到那些前朝餘孽的影響,繼續過著安穩平和的生活。」
北辰洛唇角勾起冷嘲的弧度,笑道:「讓百姓們不會受到那些前朝餘孽的影響,繼續過著安穩平和的生活?呵呵,本王怎麼不知道,咱們西瑞國的肅王爺竟是這麼一位一心為百姓著想和為百姓辦事的好王爺?」
肅王面色一僵,他又如何聽不出定王話語中的嘲諷,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一心為百姓,難道還有錯?
「定王爺此話是何意?本王是西瑞國的王爺,自然一心為我西瑞國的百姓們著想。」
北辰洛淡淡一笑:「本王只希望肅王記住你今天說的這句話,一心為西瑞國的百姓們著想,而非想著如何將別人的勢力摧毀或是收為己有,有本事的人,會讓自己變強,沒本事的人,只會想著如何破壞別人的勢力,如何將對他有威脅的人給殺了,肅王,你說,本王說的可對?」
當然不對!這四個字肅王不會傻得說出來,聽到定王說的這些,肅王心裡明白得很,他不過是明嘲暗諷,暗指他們覬覦定王府的勢力,想要殺了他定王罷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身為一國之帝皇,既然不會允許有臣子的勢力威脅到皇家,威脅到皇位。
「定王的話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世人誰人不知定王文治武功,心計謀略,天下無敵。」
「肅王認為有道理就好,至於肅王說的,本王天下無敵,本王並不認同,本王的王妃說得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誰又能知道,這世界上就沒有誰比自己優秀的?本王可不是那般驕傲狂妄的人,本王想來謙遜。」
北辰洛就是故意提起梓兒刺一刺肅王,讓他心裡偶爾痛一下,不是看不起他的梓兒嗎?就他肅王的見識,根本沒有他梓兒的一半。
肅王果然如北辰洛所猜想的,聽到他嘴裡親密地說著秦梓兒,他心裡當然不痛快。不過他更為不恥的事定王說他自己不驕傲不狂妄?他謙遜?天底下有誰會是那般認為定王謙遜的?
「定王爺,關於前朝餘孽之事,可否需要移步書房商議?」
都喝了兩杯茶了,可關於前朝餘孽之事,一點也沒有談論到,前朝餘孽的消息,定王一個字都還沒有吐出來,說的全都是那些自己不喜歡聽到的。
北辰洛放下手裡的茶杯,拿著一塊點心,仔細地看了一眼,並沒有吃,而是吩咐一旁的人,「王妃在書房裡畫畫,已經有大半天了,讓人送一份這個點心過去,和王妃說一下本王不許她繼續畫了,先吃完點心再畫。」
「奴才明白!」
身邊侍候的總管恭敬地行禮退下,於是,肅王剛剛提起的話題,又因為這樣,被定王忽視,或者說是無視了。
「定王爺,」
肅王忍不住想要再提起一遍,只見定王冷厲的目光直直看向他,眉頭緊皺,「本王正在想著今兒個晚膳,要吃什麼菜,肅王你有什麼話,待會再說。」
肅王掩在袖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他要處理的事情何其多,他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寶貴,如今來了這定王府大半天,卻是一點事情也還沒辦。現在,竟然還要在這裡看著定王苦想晚上要吃的菜?
「前朝餘孽如果不儘快處理乾淨,怕是會危及百姓性命,更甚者會引起暴亂,定王爺一心為民,定王府自西瑞國建國以來,就是以守護我西瑞,守護我西瑞國百姓為己任,難不成百姓的性命受到了潛在的威脅,定王爺就一點也不緊張,一點兒都不在乎?」
「肅王你這是在指責本王?亦或是,在教導本王?」北辰洛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椅子的扶手,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肅王,眼中沒有半點情緒,只是一片冰冷,如萬年寒冰一般,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本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本王得知前朝餘孽之事,心裡著急,想著能夠儘快清剿那些叛黨賊人,還百姓一個可以讓他們生活安寧的西瑞國。」
「哼!」北辰洛冷嗤一聲,淡淡的目光直直盯著肅王,在他垂下雙眼之時,唇角的冷嘲弧度更大。
不過是希望能夠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最少的人手,最低的錢財,去將那些前朝亂黨清剿乾淨而已,還說得那麼的冠冕堂皇。如果心裡真的有百姓,又豈會肅王府山珍海味,卻不顧西瑞國不少百姓生生餓死或者是凍死?
肅王到底是不是心存百姓,他手下的人難不成查不到。
「肅王果真是心繫百姓,只是,本王怎麼聽說,在去年肅王府施粥之時,所用的米不僅是陳米,且那粥還是稀得幾乎不見米粒?而肅王你一天在吃食上的花費,就足以讓幾百名百姓填飽肚子。難不成肅王你這是吃飽吃好之後,才有力氣為百姓辦事?」
肅王被北辰洛的話噎得,滿臉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丟臉的。而定王的話,他也不能反駁,是說他一天在吃食上的花費,沒有那麼多嗎?可幾百名百姓,一天只是喝粥的話,其實也用不到幾兩銀子,可他一道菜,就有可能要十幾兩甚至更多的銀子。
只是,他是王爺,西瑞國皇上的親兒子,西瑞國尊貴的親王,他不過是在吃食上吃得好一點,難道有錯?人本來就有尊卑之分,他和那些百姓,又豈是同一層次的?
不過這些話,他心裡能想,卻不能說,不僅是不能和定王說,和別的人也不能說。
「定王所言極是,是本王沒有多想,府里的膳食安排,都由下面的人負責,本王並日曆也沒有留心這些方面,以為吃剩的吃食,賞給下面的人吃,也不算浪費,卻不曾想,本王一個人省一點,可以讓不少的百姓吃得飽,穿得暖。即日起,本王會多多注意這些細節方面的。」
「肅王無需如此,肅王府有什麼規矩,就依著你肅王府的規矩來,本王可沒有干預你府里規矩的意思。本王剛才的話,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是真是假,其實本王也不確定,不過是道聽途說。」
北辰洛的心情很不錯,雖然不介意梓兒與他曾有婚約,不過他當初那樣對待梓兒,羞辱梓兒,雖然明知道他當初羞辱的人,不是現在的梓兒,可北辰洛也忍不住想刁難眼前的肅王。
肅王又繼續噎了一口氣,隨便說說?估計他每日裡如廁多少次,他都查得一清二楚,信他隨便說說這樣的話,那他根本就別想著當皇帝了。
「定王爺,當前最為重要的是前朝餘孽一事,定王想必也清楚,那些前朝餘孽不知道在暗地裡籌謀了多少年,所以他們的勢力恐怕已然不小,即便還威脅不到我西瑞國的江山,卻也絕對不容小覷,本王是決心儘快把那些餘孽清剿乾淨的。本王今日是誠心請教定王,對於前朝餘孽,該如何入手?他們的勢力又是如何?主要分布在什麼地方?如何能最快地剷除他們?」
肅王現在已經很確定,定王根本就不打算將前朝餘孽的情況說與他知道,把那些消息都給他,所以,他乾脆直截了當地問,他身為西瑞國的守護者,百姓們信任的守護神,總不能說不告訴自己吧?如果他真要這樣做,那麼他一定會把消息傳揚出去,讓百姓們知道,他們心目中的保護神定王爺,是如何做的?到時候估計定王府的聲譽,會一落千丈。
「肅王想要知道什麼?本王知道的,自然是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肅王你,只不過,有些事情,你父皇估計不會很想你也知道,所以,肅王你不如先進宮問一問皇上,他是不是讓本王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對於肅王的心思,北辰洛又豈會看不出來?真真是個蠢的,還沒對前朝餘孽動手,就想著將這件事弄得紛紛揚揚,人心惶惶,而那些前朝逆賊,自然也會一清二楚朝廷這邊的情況,到時候別說清剿亂黨餘孽,別被那些前朝餘孽利用都算好的。
西瑞國接下來這一代君皇,估計會比現在的皇上還要差。
肅王聽完定王說的,心裡狐疑,問一問他父皇?此話是何意?如果問他父皇,他父皇自然也是希望了解前朝餘孽的所有情況的吧?難不成還會有不想知道的?
只是定王既然這麼說,恐怕前朝餘孽之事,也是別有隱情,而今天看來,定王根本就不打算和他談前朝餘孽之事。
定王的意思,莫不是只願意和父皇商談?
肅王眉頭微微一皺,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定王,心裡不由得想著,定王這般,根本就是覺得自己這位親王根本就還沒資格與他商談?
肅王怎麼想的,北辰洛不在意,話說完之後,就讓管家送客,看著肅王離開的背影,北辰洛冷冷一笑,起身回書房,又因為肅王費了不少時間,所以待會如果皇上有旨意讓他進宮,他該要點什麼好處呢?
現在還是會書房看看梓兒有沒有乖乖睡覺,然後他抓緊時間處理一下今天的公務,晚上帶梓兒出去吃飯好了。
肅王離開定王府之後,急匆匆地往皇宮趕去,以至於進宮之後,才發現今天他除了喝了不少茶水,吃了幾塊點心之外,根本就沒吃什麼,午膳都還沒用。
這麼一想,肚子頓時「咕咕」叫,心裡不由得更加惱恨定王,害得他餓著肚子和他說了不少廢話,現在還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現在還要來找他父皇,也不知道得知這樣的結果,他父皇會不會責怪他辦事不利?
只是即便他父皇責怪他辦事不利,他還是要進宮的,不然定王那邊,根本就什麼也得不到。這樣他又能如何展開清剿前朝餘孽的行動?等他的人查到前朝餘孽的消息,估計他都要登基了。
而皇上,聽到肅王重複的定王的話,心裡哪裡會不明白定王是在威脅他,定王說什麼讓肅王回來問他,不過是讓自己明白,如果肅王真想得到他手裡關於前朝餘孽的消息,那麼,他這個皇帝與前朝餘孽的首領,楊繼皇曾經合夥謀害定王,然後將一座城的稅收拱手送給前朝餘孽這件事,自然也會讓肅王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麼大的錯,這麼糊塗的事,皇上當然不會想讓別人知道,更不會想要讓自己選定的繼位人選知道。
看來,前朝餘孽的事情,只能是他親自找定王了解,而他也明白,定王不可能一點算計也沒有地把那些消息送給他。
這一刻,皇上心裡才意識到,對西瑞國,定王府恐怕已經沒有那樣的忠誠了。不可能會一心一意為西瑞國著想了。
更何況,如今的北辰洛,不是他父王,也不是他曾祖父,如果是他父王和曾祖父,還不會對西瑞國心生怨恨,可北辰洛不一樣,北辰洛即便對西瑞國的百姓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可對他這個皇帝,是有恨的,且還是深仇大恨。
這一刻,皇上才意識到,當初謀害定王一事,恐怕真的是錯了。
只是,如果時間從來,恐怕他當時也會那樣做,有機會剷除定王府,那個機會是多大的誘惑?他抗拒不了,也無法抗拒。
「宣定王進宮吧,你今兒個中午還沒用午膳吧,先去用午膳,然後在偏殿歇一會。」
去了定王府那麼久,卻是一點消息也打探不到,恐怕他這個兒子在定王府也不好過,不說是肅王,就連他這個在位幾十年的皇帝,面對定王,不也從不敢掉以輕心?
再過十年甚至二十年,恐怕他這個兒子,都沒有定王的心計和城府。想要剷除削弱定王府的勢力,只能寄希望於下一代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好好修補與定王府之間的關係。自己修補不了,只希望肅王繼位之後,可以改善。
只是想到秦梓兒,皇上心裡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有秦梓兒橫亘在肅王與定王之間,想要靠肅王修補好皇室與定王之間的關係,又談何容易?
肅王看著他父皇,仿佛一下子又衰老了不少一般,眉頭不由得蹙起來,心裡也猜想得到,他父皇這般無奈而又擔憂,定然是因為定王。
身為臣子,定王怎能如此地囂張狂妄?他的先祖真真是不該給予定王府如此大的權利和如此高的榮耀。只是這樣的想法剛剛從心底閃過,肅王趕緊停了下來,先祖西瑞國的開國皇帝,是最為偉大的人,他豈能如此不敬?
「父皇,前朝餘孽既然蟄伏了那麼多年都不敢有所行事,必然是忌憚我們的勢力,也正好說明他們的勢力還不夠強大,不敢以卵擊石,還望父皇放寬心,保重自己的身體。更何況,不管如何,定王也是我西瑞國的人,如果前朝餘孽真能威脅到我希瑞的安穩,定王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皇上點點頭,看著肅王的目光,多了幾許欣慰,雖然還有許多不足之處,不過,他這個兒子還是有些眼光和能力的。
「父皇明白,你先下去吧,定王應該快要到了,待會就由朕與定王相談,你無需在此,只是定王離開之後,朕有事情要交代你的,因此你就在偏殿歇著吧,或者拿幾份奏摺去批閱,等你登基之後,這些事情都是要你親自處理的。」
「兒臣領旨!」肅王心底升起濃濃的喜悅,批閱奏摺啊,這可是儲君和皇上才能做的事情,所以,父皇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讓自己登基為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