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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洛和梓兒一行很快就離開了百崖縣,如果抓緊時間趕路,晚上倒還能來得及到最近的一個小鎮上,不然就只能露宿山野了。
不過馬車足夠大,因此就算睡兩個人也是可以的,至於其他人,程燁自己有一輛馬車,其他的護衛,倒是隨便找個地兒都能解決。
「不是說時間不夠用嗎?你怎麼還要停車?到鎮子上隨便吃一點不就成了?」
梓兒靠在馬車裡,剛才北辰洛讓人去抓野味,待會到前面的小鎮都要天黑了,然後再讓人把獵來的野味做好,都要半夜了吧。
「今晚咱們不住客棧,前面小鎮沒有什麼好的客棧,所以今晚咱們就住在這裡。走,咱們到外面四處走走?或者你想不想到山裡打獵?現在天色還不算晚,咱們也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的獵物?」
北辰洛牽著梓兒的手下了馬車,梓兒看著程燁的馬車,拉著北辰洛的手走過去,「咱們也叫程燁一聲吧,他應該也會喜歡去山裡玩一玩的。」
「不用,他剛才已經跟著兩名侍衛一起去了。」北辰洛無比的慶幸自己剛才就讓人把程燁叫去打獵,不然他和梓兒之間還不得插,入這麼一個讓人喜歡不來的人。
聽到程燁已經和侍衛一起去了,梓兒也就沒在朝程燁的馬車走過去。和北辰洛兩人也沒有帶上弓箭,直接就往山上走。
這附近的山雖然很高,不過倒也沒有猛獸,也就有一些野雞野兔,像老虎熊瞎子這些大型的野獸,應該沒有,不過倒是有野豬出沒的痕跡。
「想吃狍子肉了。」在山裡轉了一圈,只獵到了幾隻野雞和幾隻野兔,梓兒不由得有點鬱悶,怎麼就沒別的了呢?野雞肉太粗了,烤著吃她不是很喜歡,兔肉還不錯,她自製的燒烤調料可是獨一無二的。
「咱們不是帶有鍋嗎?這野雞用來燉湯,兔子肉烤著吃,而且馬車裡還有一些別的菜,除了兔子肉,還可以吃別的。狍子這裡倒是沒有發現,不過明天一定讓你吃到。」
北辰洛知道梓兒挑食,所以馬車上備著的菜不少。而且還有中午特意在百味樓打包的幾個菜,雖說天氣有些熱,不過菜冷了之後,是放在冰盒裡的,所以晚上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嗯,野雞湯倒是不錯,不過燉湯的時間要久一點,也沒有關係,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吃了晚上,歇一會再喝湯。幸好咱們帶有不少蘑菇,用來燉野雞湯最合適了。」
梓兒又在山裡摘了不少用來烤兔肉的香料,有了這些香料,梓兒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因為心情還不錯,所以梓兒也有了親自動手的興趣,把烤好的野兔遞給北辰洛,讓他分一半給程燁,不曾想這個男人竟然那么小氣,不肯把梓兒烤的給程燁,而是給了侍衛烤的。
程燁笑了笑,接過侍衛烤的兔肉,不和北辰洛幼稚的舉動計較,反正這侍衛烤出來的兔肉也不錯,聞著就香。
可等他後面吃到梓兒烤的,頓時無比的後悔,早知道梓兒的手藝那麼好,他說什麼也好厚著臉皮去搶。
況且自己的妹妹給自己烤東西吃,不是應該的嗎?身為妹夫,難道不應該和妹妹一起孝順他這個大舅子。
可惜,程燁雖然不怕北辰洛,可也不可能從他手裡討得了便宜,大舅子的威嚴,絲毫在定王爺身上擺不了譜。
晚上歇息的時候,梓兒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決定留在這裡過夜了,分明就是不要臉地欺負自己,在馬車上還不夠,竟然還把她帶到他借著打獵的藉口實則暗地裡考察而找到的地方,狠狠地啃了梓兒半個晚上。
第二天,梓兒果然一直在馬車上睡著,甚至洗漱吃飯也都是在馬車上,吃完繼續倒頭就睡。
而北辰洛真不是一般的喜歡在外面做那些事兒,梓兒都想問他是不是變態,一路到江南,他們也就在客棧住了五天,其他時間都是露宿荒野。
看著臨江城越來越近,梓兒動了動依然有些酸疼的身子,恨恨地瞪了北辰洛一眼。
昨兒個晚上又是宿在野外,這男人說,到了臨江城,就不能繼續像這些天晚上那樣的盡興了,所以昨晚北辰洛沒少折騰她,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暈過去的,醒過來之時,天色都已經亮了。
終於到了臨江城的別院,下馬車的時候,梓兒根本就不敢看向程燁,雖然這一路上程燁什麼也沒說,而北辰洛對於梓兒整天都在馬車上睡覺的解釋是她不累了,可這樣的解釋,更是讓梓兒抓狂,他難道就不能說她不舒服嗎?「累」這個字會讓人引申無數的想法的。
還好程燁面對梓兒之時很正常,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梓兒為何會那麼累的原因,其實梓兒也是多想了,北辰洛特意將馬車停得離程燁的馬車遠遠的,因此他們晚上做了什麼,除了暗衛知道,程燁還真不清楚。
臨江城的別院早就收拾好了,一處比較精緻的三進小院,而且離程燁所說的她外祖家的宅子比較進,是同一條街上的。不過她外祖家的宅子就比較大了,七進的大宅子,花園裡滿是名貴花卉,亭台樓舍,小橋流水,景色優美。
周家在這臨江城,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這些都是梓兒從手下的人調查那裡得知的。
只不過,如今的周家,是周老爺的嫡長子當家,周老爺子在四年前就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將手裡的權利交給嫡長子,也就是梓兒那位娘親的大哥。
當然,那人到底是不是梓兒的娘親,還不清楚,只知道周家確實有那麼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不僅失憶,還病重。
而他們的人查到的消息,那個女人回到周家的時間,和她娘死的時間是差了三年,至於回周家之前的那三年,她的下落並沒能查到。
讓梓兒生氣的是,那個女人回到周家的日子,非常的不好過,如果說她是周家的大小姐,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只因為她每日裡要乾的活,絲毫不比府里的任何一個丫鬟少,且還常常被人欺負,而且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兒子,那個孩子六歲,因著沒有父親,所以常常被人罵為野種。
可以說,那個女人母子兩在周家過的日子,比奴才還要慘。
看著手裡的資料,梓兒遞給了北辰洛,蹙著眉頭道:「你覺得那個女人是我娘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我娘真的事我大舅的親妹子,是我外公的親女兒,她在周府,又怎麼可能過得那麼慘?」
程燁之所以懷疑那個女人有可能是梓兒的娘,是因為他的人聽到嬤嬤私下裡稱她為大小姐,難道僅憑這一個稱呼,就能確定是她娘?
「王爺,你應該見過我娘的吧?」
印象中那個女人的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是一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女人,如果讓梓兒把人認出來,梓兒就沒多大的把握。不過她娘死之時,北辰洛也十幾歲了,如果他見過她娘,肯定能認出來的。
可惜梓兒看到北辰洛搖頭,「本王並沒有見過你娘。」
「沒見過?參加宮宴的時候,你總該見過吧?」身為丞相夫人,一年之中肯定參加過好幾次宮宴的吧,怎麼會沒見過呢?
「以前本王都是在邊疆的多,前些年邊疆不穩,衝突不斷,我很小的時候,就隨父王母妃一起駐守邊關,要麼就在延州城,宮裡的宴會,幾乎就沒有參加過。等本王奉旨回京之後,你娘已經不在了。」
梓兒一想,倒也是,或許他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參加過宮宴,可她娘為丞相夫人,還在世之時,北辰洛就不再上京城了。等他回到上京城,她娘也就不在了。
「這麼說,咱們要怎麼確定啊?不是說那個女人失憶了嗎?那她肯定也認不得我了,估計我爹的事情她也忘了,如果真的是我娘,她卻沒有回京城找我,那她很有可能把相府里的一切都忘了。」
梓兒微蹙著眉頭,外祖父的家近在咫尺,她有外祖父,外祖母,還有舅舅,可這些年來,卻沒有一個人到上京城去探望過她,甚至是一般的來往都沒有,梓兒當初對外祖家的事情不了解,她還以為她娘沒有親人了呢。
明明有那麼多的親人,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去看她的呢?她這個外甥女在相府處處被人欺負,難道這些親人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說她娘有可能活著,即便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外祖家,梓兒也不打算與他們聯繫。
這門親斷了,她也不會覺得可惜。
她秦梓兒重情,卻也冷情,不是什麼人都能入得了她的眼,什麼人都值得她秦梓兒真心相對,用心相護的。
「對於相府的事情,上京城的事情,甚至是她的丈夫是什麼人,這些據外媒得來的消息,她都忘了。而你外祖家給她的說法是她嫁給了一商戶的公子,可那公子後來病死了,不久她的家人也都病死了,而那戶人家的家產也全都敗落,無依無靠的她,只能帶著幼子回娘家。而且你外祖家還說她克服克親之命,因為那戶人家娶她為妻,所以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程燁眼底冷光閃爍,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他嬸嬸,那麼周家這是嫌命長了,膽敢這般欺辱她嫂嫂,還有那極有可能是他叔叔的兒子的堂弟。
梓兒只覺得心裡沉沉地,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心口一般,悶悶的,難受得緊。
此刻,她非常希望能夠見到那個女人,不管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她的母親,聽到那個女人的事,她都覺得那個女人很可憐。
即便她夫家的人全都死了,又怎麼能怪她呢?為何她的兒子好好的?她娘家的人也都好好的,她父母都已是高齡之人,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如果說她克夫克親,也太說不過去了。
梓兒的心情很不好,本來想馬上去見那個女人,可一切都沒安排好,這樣貿貿然上門,不管是對她活著是對那個女人,都不是明智之舉。
只能等到晚上,再潛進周家去看那個女人。
看到梓兒晚膳沒吃幾口東西,北辰洛眉梢微微皺著,雖然心疼,可沒弄清楚那個女人的事,他也知道梓兒的心情好不起來。
不過今晚帶她去周府看看,按說這件事,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因此用不了幾天,就能把事情查清楚明白了的。
罷了,她不想吃,也就不逼著她了,不過,燉的火候剛剛好的水鴨湯,北辰洛還是讓梓兒喝完一碗。
夜上中天,今晚並沒有什麼月亮,梓兒早早就準備好,時間差不多之時,就與北辰洛一同潛入了周府。
比起皇宮大院,梓兒他們入周府,就像入無人之境一般,雖然哥院子都有值夜的人,不過人數不多,護衛也就會一點拳腳功夫,連高手都稱不上。
梓兒他們是由著一名對周府極為熟悉的暗衛帶進去的,不然雖然他們的方向感不錯,可周府畢竟不小,雖然不擔心被察覺,可保不準會迷路。
讓梓兒和北辰洛都有些意外的事,程燁的輕功居然非常好,比不上北辰洛,卻也和梓兒相差無幾。
幾人先是去了那個女人住的地方,倒是獨立的一處院子,可院子卻是非常的荒蕪,裡面雜草叢生,而那些屋子的門也都差不多壞了,房頂估計也有不少地方漏雨的。
但是看著外面的環境,也能知道裡面更加的簡陋。
梓兒心裡酸酸的,想到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自己的親娘,那個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兒子,那麼這幾年,他們都是吃著這樣的苦過日子的嗎?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她外祖的女兒,周家嫡子的親妹妹,那麼他們現在這樣對待他們母子,簡直是沒有人性。
聽說這周家最苦最累的活,幾乎都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站在門外,梓兒有些邁不開腳,她相見那個女人,可下意識里,她又有些害怕。
如果那個女人不是她的母親,那豈不是說明,秦梓兒的娘,真的已經死了?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她的母親,那個孩子真的是她的弟弟,那麼自己這個做女兒的,做姐姐的,明明有能力,卻讓他們吃著這樣的苦,實在太不應該了。
「你來到這裡不過才一年多,不能怪你!」
北辰洛又豈會不知道梓兒心裡在想什麼,希望裡面的女人和孩子,是梓兒的母親和親生弟弟吧,這樣梓兒就算難過,可能與不可能再見到的母親團聚,本以為死去的親人竟然活著,梓兒心裡肯定也是高興的。
梓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雙手緊緊地抓了一下,笑道:「你說的沒有錯,我也不是故意的,只要以後我好好地護著自己的親人就好,至於其他事情,不該發生的也已經發生,雖然可以算帳,但是沒必要糾結過去。
北辰洛笑了笑,知道她這是想開了,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梓兒悄悄把門推開,一個人走了進去。
北辰洛倒是是個男人,因此他不可能在這樣的情形和時間之下,跟著一起走進屋子。況且屋子裡只有兩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女人和孩子,因此北辰洛倒也不擔心梓兒一人進去會有事。
屋子裡很黑,今晚本來就沒有月光,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
梓兒拿出一顆夜明珠,雖然光線不夠明亮,卻也能看清楚屋子裡的東西。
床上果然睡著兩個人,梓兒想了想,先點了那名孩子的睡穴,然後站在床邊,細細地看著那個女人,
女人睡得很沉,應該是白天幹活太累了。身形很瘦小,臉色也很差,頭髮一點光澤也沒有。看著她有些發白的唇,不難知道她的身體肯定很差。
梓兒眸光微微垂下來,看著她擱在被子外面的手,她的手很小,手指上就算只是這麼看著,也能看到一層厚厚的繭子。
女人的指甲剪得很短,可即便如此,指甲蓋上面也有一層黑黑的東西,而那些黑黑的東西,肯定是洗不掉了,除非用一些清潔能力強的清潔用品。
現在是夏天,按說這樣的夜晚,是有些熱的,梓兒睡覺,一開始肯定是不願意蓋被子,最多差不多天快亮之時,才會拿一張薄被蓋一下。
可這個女人,竟然是蓋著一張不算薄的褥子,可她身上明顯沒有出汗,因此即便沒有給她把脈,梓兒也知道這個女人因為身體太差,底子受損嚴重,所以才會在這樣大熱天,還覺得冷。
褥子上打了不少的補丁梓兒,不過洗得很乾淨,其實這屋子裡雖然簡陋,可不管哪一處,看起來都很乾淨。
想來也知道,這個女人定然是個勤奮的。
梓兒緩緩地坐在床邊,伸出手手指搭上她的脈搏,左手診過,又換了右手,足足有兩刻鐘,梓兒還把手收回來。
如果不是他們來這一趟,這個女人活不過半年。她的身體被就在生產之時,沒有坐好月子,事後又沒有好的東西補充營養,調理身體的虧損。以至於這個女人的身體越來越差。
然後每日裡勞累過度,吃食方面營養嚴重不足,身體能不敗得厲害才怪。
梓兒看著她的臉,看著她蓋著被子的身體,心裡是一點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她的親娘。
以程燁的為人和能耐,既然他都那樣說了,那可能性自然是很大的。
給那個女人把完脈之後,梓兒看了眼睡在她身邊的孩子,孩子的身體很瘦,各自根本就和四歲的孩童差不多,一張臉上幾乎沒有肉,說他瘦成了皮包骨也不為過。
梓兒心裡頓時疼疼的,稚子何其無辜,竟然被人這樣對待,這般欺負。
梓兒決定了,不管這兩人是不是她的親人,她都要把他們自周家帶走。
至於周家會不會放人,梓兒根本就不在意。
小心地給那孩子診脈,得出的結論,卻讓梓兒心底一顫,這么小的孩子,竟然沒人下了慢性毒藥,雖然劑量不大,可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估計這孩子也活不成了。就算僥倖活下來,估計也活不長。
很明顯,這母子兩人,怕是有人不希望他們過得好,甚至仇恨他們,所以才會這般可恨地對待這兩人。
梓兒看著熟睡中的女人,眸光緩緩地閉上再張開,將屋子裡唯一一支蠟燭燃起。
屋子裡的光線瞬間明亮了不少,梓兒也沒把夜明珠收起來,而是放到一旁唯一的一張高低不平的桌子上,桌子下面墊著一些石頭,也只有這樣,那桌子才是平平的,可以放東西。
梓兒需要馬上給這個女人針灸,然後馬上讓人煎藥,只是給她針灸,自然是要把她叫醒,不然她睡夢中驚醒,反而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