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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皇上將臣女賜給了定王,這一輩子生是定王的人,死是定王的鬼,娘娘如果不喜歡見到臣女,可以把臣女放到任何一個地方,只要娘娘不把臣女趕出定王府就好。♬💢 💘♧臣女從未想過和娘娘爭奪什麼,定王那樣天神一般的人,臣女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夠嫁給他,卻沒想到,臣女竟有那麼大的福氣。臣女知道自己該惜福,所以臣女不求常伴定王左右,只要能成為定王府的人,臣女便知足了。」
梓兒目光淡淡地看著嚴嬌,她是真的不求,還是心機深沉?
不過不管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都沒什麼要緊,不管她是善良純真,還是心有城府,她都不可能留在定王府。
眼角的餘光觸到她的三妹妹,梓兒唇角微微上揚,不過一年左右沒見,她的這位三妹妹,倒是成長了不少,至少,與後宅那些女人更為相似了。
「大姐姐,妹妹一切但憑大姐姐做主。」
看到自己這位大姐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相府的三小姐笑了笑,面色柔和,完全是由著梓兒做主的樣子,至於她心裡怎麼想的,估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定王北辰洛就不可能有別的女人,即便沒名沒分,也不可以。所以,妹妹就當來這延州城遊玩了一遍吧,看看妹妹是打算什麼時候會上京城,大姐我定會讓人護送妹妹回去。至於嚴小姐,你可以選擇回去,也可以選擇把命留下來。」
梓兒根本就沒打算客氣,或者說委婉,她最多留人在住一天,明天一大早,她絕對不允許府里還有這兩個女人。
「定王妃,堂堂定王正妃,卻是這般善妒?定王爺身份尊貴,怎麼可能只得定王妃一個女人?更何況,定王妃嫁給定王也有半年多了卻依然沒有身孕,如若定王妃不能生孩子,難不成定王妃還打算讓定王絕後?」
中藍伯府的小姐本就不是個脾氣好的,雖然也聽說過定王妃的兇悍,可她也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的,所以定王妃就算在想要霸占定王爺,她也不能違抗聖旨。
可惜,中藍伯府的小姐並不了解定王妃,還以為搬出了聖旨,定王妃就會害怕。
「本王妃的醫術自問還算精湛,如若本王妃不能生,也不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所以定王爺開枝散葉之事,就不勞煩嚴小姐關注了。不過剛剛嚴小姐的話,本王妃聽了,非常的不高興,本王妃不高興,定王爺說,本王妃可以隨意處置讓本王妃不高興之人,因此,對嚴小姐,本王妃只能說一句抱歉!」
中藍伯府的小姐看著定王妃臉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心裡忽而涌過不好的預感,沒等她多想,梓兒竟然朝一邊侍候的人淡淡吩咐,「把嚴小姐送出去,我定王府可沒有屋子合適嚴小姐住著的。」
直到站在定王府外面,中藍伯府的小姐才回過神來,她真的被定王妃趕出了王府。
定王妃竟然真的敢,把皇上的賜婚不當成一回事,把聖旨不當成一回事,一點也不介意抗旨不尊。
中藍伯府的嚴嬌當然不想離開定王府,可她更不想死,雖然明知道回了上京城,她會是個笑話,可總比沒命了強。
看著秦梓兒真的一點兒也沒有猶豫地把人趕出去,相府的三小姐心裡不是一般的震撼,如果她也說出和那個嚴嬌一樣的話,她這位大姐,是不是也一樣會把她趕出去?
如果說她想要留在府里,憑自己的本事就讓定王同意納她為妾,三小姐是一點希望也沒有的。
既然嚴嬌都被趕出王府,那她自己離開,就算回了上京城,笑話嚴嬌的人會更多吧,再說,嚴嬌的身份比她高,嚴嬌都被趕出去,她自己被逼著離開,那些流言蜚語,也逼不死她的。
中藍伯府小姐被趕出王府,而相府三小姐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延州城的消息,前來傳旨的太監是在用過早膳之後才知道的。
跟在皇上身邊幾十年,傳過的聖旨不知道有多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不接聖旨,有人膽敢公然違抗聖旨。
於是,定王妃善妒,不許定王身邊有一個女人出現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天下,而且定王妃將皇上賜給定王的側妃和侍妾趕出王府一事,也成為天下眾人茶餘飯後議論紛紛的話題。
而這件事,丟人的不只是中藍伯府和相府,西瑞國的皇上,才是被定王打臉的那一個,定王妃不接聖旨,不接皇上賜給定王爺的側妃和侍妾,這明擺著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公然違抗皇上的旨意。
這樣大逆不道的行為,足以讓皇上將定王妃砍個十次八次腦袋了。
而定王爺許諾定王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消息,再次傳得沸沸揚揚,當初定王與定王妃成親之時,定王也曾說過與定王妃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可真的相信定王爺能給做到的人,還真沒幾個,要知道以定王爺的身份,怎麼可能與定王妃一生一世一雙人?
只是這一次不同,定王爺拒絕皇上所賜的女人的舉動,讓絕大部分的人都相信,定王爺必然做得到他對定王妃的承諾。
一時之間,對定王妃羨慕妒忌恨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而與此同時,世人皆知定王妃不僅善妒,還是個悍婦!
對此,梓兒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不管被人說她善妒,還是悍婦,那又有什麼關係?根本就影響不了她半分。
皇上被定王和定王妃這般打臉,當然氣得差點沒讓人拆了定王府,可他到底沒有那麼衝動,真的讓人拆了定王府,只不過也下旨讓定王和定王妃回京。
定王和定王妃接到皇上讓他們回京的旨意,本想不管,可剛好在他們出發前往西夏國之時,得到消息,歐陽平背後的那個主子出現在上京城,且還去見了皇上。
而北辰洛父王母妃的死,在得知有那麼一個人之時,梓兒和北辰洛都懷疑與他有關,因此才會一直追查著他的下落,與其說擔心天下會被那個人攪得天翻復地,還不如說是想要查清楚他們父王母妃的死,與那個人有多大的關係。
因此梓兒和北辰洛改變的了主意,暫時不去西夏國,而是趕回上京城。
況且還有消息傳來,皇上的人秘密潛進定王府,不知道想要找什麼東西。而相府那裡也一樣,有好幾次被人偷偷潛進去,且搜查的還是梓兒當初在府里住著的地方。
雖然秘密搜查相府的人不完全確定是皇上派過去的,不過皇上的人,至少也查了兩遍。
北辰洛和梓兒現在還不清楚,皇上想要找的事什麼東西?
一路上梓兒和北辰洛也沒有隱藏他們的行蹤,因此得知他們接到聖旨之後,馬上就趕回來,皇上的臉色終於好看了那麼一點點,以為定王和定王妃這一次,終於不敢違抗他的旨意。
北辰洛和梓兒剛回到上京城,進了王府還沒洗漱,皇上的旨意就到了,宣定王與定王妃即刻進宮覲見。
因著急於想要才清楚那個人與西夏國皇上的關係,因此梓兒和北辰洛倒也依著皇上的旨意,馬上進宮。
此時剛退了早朝,御書房還有好幾位與皇上議事的大臣,而皇上接見定王與定王妃之時,那幾位大臣也在。
按說皇上接見,只要宣定王進宮即可,可抗旨一事定王妃才是主謀,因此皇上哪裡捨得放過這樣一個問責的機會。
而御書房裡,除了皇上,中藍伯,還有秦相,以及與中藍伯府有姻親關係的好幾個家族的家主都在。
看到這些人,北辰洛和梓兒都明白,皇上是想要問責他們將皇上賜給定王府的女兒趕回來一事。
儘管御書房裡現在坐著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怨恨定王和定王妃,可定王和定王妃的身份擺在那裡,因此除了皇上,每一個人都得恭恭敬敬地給定王和定王妃行禮。
當然,那些人行禮之時,不是一般的對定王和定王妃有意見。
畢竟,定王妃將中藍伯府的即將要成為定王側妃的小姐趕出定王府,不正是給他們沒臉嗎?
「定王爺,上次朕賜給你側妃和侍妾之事,定王爺可有什麼要說的?」
「本王沒什麼可說的,本王成親之時,就已經說過,這一輩子只有秦梓兒一個女人。皇上總該不會不清楚這一點吧?本王既然說過那樣的話,就決計不會再讓別的女人進定王妃。」
北辰洛淡淡說著,在眾人凌厲冷嗜的視線之下,眼中半點波瀾也沒有。
「定王爺,即便我中藍伯府再讓定王爺看不上眼,定王爺也不用那般辱我中藍伯府吧?定王不願娶,我中藍伯府不強求,可定王妃卻將我中藍伯府的小姐趕出來,莫不是太不將我中藍伯府放在眼裡?」
中藍伯是最為生氣的人,本來以為可以嫁個女兒進定王府,就算不能做定王正妃,可定王側妃這個位置,也是尊貴的。這樣一來,就相當於中藍伯府與定王妃綁在了一起,哪裡想到定王連皇上的聖旨也不接。
而且他中藍伯府的女兒竟然還被定王妃趕出了王府,讓中藍伯府淪為整個上京城,不,恐怕已經淪為整個天下的笑話。
梓兒冷冷一笑,目光沒有半點溫度地看著中藍伯,冷笑道:「嚴小姐說錯了話,本王妃不喜歡聽,自然不會讓這般礙眼的人留在府里礙著本王妃的眼,中藍伯府上趕著把女兒扔到我定王府,難不成我定王府是女子收容所?還是我定王府是撿破爛的?什麼人都能往我府里扔人?」
「秦梓兒,你好大的膽子,人是朕賜下的,莫不是你的意思是朕賜下給定王的人是隨便找來的?配不上你定王側妃之位?如此善妒的女人,就該休了去,便是定王不休,朕也決不允許定王府有你這樣的毒婦,惡婦。」
西瑞國皇上話說得響亮大聲,只不過這一番話說出來,他就有些忐忑不安了。目光觸到定王那隱晦難明的神色,西瑞國的皇上又有些後悔剛才的話,不該說得這般的直白。
「皇上要替本王做主,休了本王的王妃?」
北辰洛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注意聽,估計都聽不清楚,可定王爺一開口,整個御書房連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到,因此,定王剛剛的那一句話,眾人當然聽得清楚。
定王的聲音很輕,可卻如萬斤大石壓在皇上的心口,壓在眾人的心口。
「如此善妒的悍婦,定王留著她,只會將定王府數百年的聲譽毀於一旦。」
皇上本來想要說他不敢的,可看到定王妃唇角的冷嘲,皇上馬上就硬氣起來。
「這般惡婦,本就該賜死,或是送入家廟。」
在這麼多臣子面前,皇上如果屈服於定王,他日後還怎麼治理西瑞國?
「呵呵,本王妃還真該多謝皇上的高看,讓皇上能夠因本王妃而生了那麼大的氣。只不過,皇上的願望是沒辦法達成的。」
梓兒淡淡地笑著,儘管眼裡沒有笑意,可她僅僅是這樣,就讓皇上再次氣得差點沒吐血。
「皇上賜婚一事,本王和王妃都不答應,所以此事皇上就不要勉強了,至於皇上覺得家廟那邊人數不夠,宮裡的妃子那麼多,多派幾個人前去就好。」
聽著定王和定王妃無比囂張的話,不僅是皇上,其他幾位大臣,都覺得定王和定王妃無比的囂張,可如果讓那極為大臣出面,甚至只是斥責定王和定王妃幾句,看到這般張狂的定王和定王妃,幾人都不敢。
而秦相,一直都沒有開口,讓相府的庶女為定王的侍妾一事,秦相不是沒想過,可他很清楚,定王和定王妃決計不會同意的。可聖意難拒,即便明知道結果,相府也不得不送三小姐去延州城見定王。
「這西瑞國還是皇家的,西瑞國的皇上,是君,定王爺如此的囂張,絲毫沒把皇上當君臣來看待,難道不覺得這樣不合適嗎?」
「不覺得!」北辰洛一本正經地說出來的這四個字,幾乎沒把皇上氣暈。不過那又如何?
「皇上如若沒有別的事情,本王先走一步。」
北辰洛拉著梓兒的手,沒等皇上點頭,就朝門外走去。到了門口之時,北辰洛的腳步微微一頓,可卻沒有回過頭。
「有本事動得了本王的,大可以每天每夜都試試,看本王能不能悄無聲息地下毒。」
擱下這麼一句話,定王和定王妃一同邁步,直接回府。.
皇上是不敢在這個時候動,他一點把握都沒有,能夠攔得下定王。
梓兒和北辰洛直接出宮,今天進宮就是想要看看,皇上見到他們,會是什麼樣的態度?那個人,有沒有給皇上依仗?現在看來,那個人的勢力,並沒有給皇上用,因此皇上根本就不敢當著定王的面做什麼。
回了定王府,梓兒和北辰洛得知那個人已經潛進皇宮三次,每一次都是去見的皇上,至於他們說的什麼,查不出來,那個人與皇上交流,竟然用的是筆,那個人與皇上再一起之時,除了寫字的聲音,再無半點雜音,更呈論說會有說話聲。
雖然查出來那個人確實是去見了皇上,他現在應該也在上京城,只是那個人到底為何見的皇上,還不能確認。
北辰洛和梓兒回府之後,睡了個飽覺,晚上萬籟寂靜,定王府卻是躍出兩個人,快速地朝皇宮的方向飛躍而去。
而今晚進宮的目的,就是希望歐陽平背後那個人也進宮,梓兒他們日後想要查他
,也可以從他在上京城落腳的地方開始查。
皇宮的守衛一如既往的森嚴,皇上年歲越大,就越是怕死。
兩人熟門熟路地繞道皇上的寢宮,皇上並不在寢宮了i,現在天色還很早,因此宮裡很多人都沒睡。
而皇上也同樣沒有睡,可他睡的地方,卻是沒有人。
而找了將近兩刻鐘,可以說找了整個皇宮,竟沒有找到皇上的下落。
皇上竟然不在宮裡,這一點梓兒和北辰洛實在想不到,這大晚上的,皇上不在宮裡,會去哪兒?
只是,皇上大晚上的不在宮裡,實在太不尋常了。
宮裡的密道不少,梓兒和北辰洛都知道有好幾條,如果皇上真的進了密道,那麼他們就沒那麼容易找得到了。
不過不管如何,皇上明天早上還要上朝,因此倒也不怕見不到他。
梓兒和北辰洛商議了一下,決定再皇上的寢宮搜查了一遍,如果有密道,皇上進了他寢宮的密道,倒是更為可能一點,守著守著他就出來。
可惜皇上並沒有出現,直到天色即將大亮,依然沒有見到皇上回他的寢宮。而這一晚,皇上並沒有翻任何妃子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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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皇上一整晚都不在皇宮。
梓兒和北辰洛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多少次,可皇上一整晚不在宮裡的事情,覺得不簡單。雖說西瑞國是皇上的,皇上總不可能置西瑞國於不顧,可自從知道皇上與那個人有聯繫之後,梓兒和北辰洛表面看似沒什麼壓力,心裡還是希望能夠儘快將事情查清楚的。
「王爺,你說皇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一整晚不在宮裡,可咱們也沒有得到皇上出宮的消息,難不成皇上沒有走宮門?而是從密道離開?」
「皇上如果一整晚都不在,肯定不會讓人知道皇上大晚上的不在宮裡。所以皇上如果要出宮,肯定不會從宮門引人注目地離開,而是從宮裡的密道偷偷出去。只是事情還沒能查清楚,皇上到底是在密道,密室,或者離開了皇宮,咱們都不能確定。今兒個晚上咱們再次去查探一次,看看今晚上皇上在不在宮裡?如果不在,那就不同尋常了?」
皇上半夜不在皇宮,卻又沒有他出宮的消息,怎麼看怎麼奇怪,即便皇上的的事情與她無關,可梓兒也有好奇心,想要弄明白這皇上在做什麼?
況且他們了解清楚也好,免得背地裡被算計也不知道。
更何況梓兒隱隱覺得皇上的異常與歐陽平背後的那個主子有關,不是說那個人與皇上又聯繫嗎?指不准皇上就是去見那個人了。
他們回來本來就是想要查那個人,現在那個人如果沒有與皇上聯繫,想要查到他以那個人的謹慎,肯定不容易,更何況他們剛回到上京城,皇上就得到了消息,宣他們進宮,如果那個人還在上京城,肯定也知道他們回來的消息。
那個人曾經與他們交過手,還吃了虧,所以見到梓兒和北辰洛,那個人肯定不敢掉以輕心。
第二天晚上,梓兒和北辰洛早早就進宮,只是這一晚,皇上好好地在他的寢宮裡,因此梓兒和北辰洛也莫不清楚,皇上前一個晚上的消失,是不是待在密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