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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到底不夠沉穩,或許是他最近春風得意,以為皇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心裡自認身為不比定王低,所以在定王面前,已經不再刻意小心。]|I{•------» «------•}I|[
「肅王希望我定家軍在各國比試中取勝,還是希望我定家軍摔個跟頭呢?」
北辰洛淡淡地看著肅王,眼底冷幽的光一閃而過,剛才肅王說的那些話,不難聽出其中的挑釁之意,恐怕定家軍如果在與某一個國家的比試中失手,剛才寒景逸的話,定然會被他當眾說出來,且定然會是滿含嘲諷的語氣。
北辰洛當然不怕舅舅說的話傳出去,可他,又豈會眼睜睜地看著肅王小人得志,在自己面前蹦躂。
就算他登基為帝又如何,沒看到他父皇老謀深算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不是奈何不了定王府。
肅王聽到定王的問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訕訕然地笑道:「本王自然是希望定家軍贏的。」
北辰洛嘲諷地笑看著肅王:「想來也是,如果讓西瑞國的百姓得知肅王竟然會希望其他國家贏,肅王的皇位,也就不用想了,所以不管肅王心裡是怎麼想的,嘴裡面說出來的,都必須是希望定家軍贏。」
肅王的臉色更加地陰沉,不再掩飾臉上的怒氣,「本王不明白定王何出此言?本王自然是希望定家軍更加的強大,有了定家軍的保護,我西瑞國才能過上平和安寧的生活。」
「原來是本王錯怪肅王了,有肅王這一番話,本王深感欣慰,也一定會告知定家軍,讓他們用心訓練,把自身的能力提高。也讓他們別讓肅王失望,在比試中,勇戰各國,爭取絕對的勝利。」
北辰洛淡然笑著,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說出來的話好像一點問題也沒有,可肅王總感覺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有一個坑等著自己。
眼角的目光像是不經意地從秦梓兒臉上掃過,卻見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像是在睡著了一般,肅王心裡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緒,那一張紅撲撲的秀麗的臉,刻進他的腦海中,讓他心裡無比的煩躁。
本想要就此離開,可又不知道為什麼,不願就這麼走。
「定王爺,今天本王和秦相留在你這裡用午膳,定王爺不介意吧。」
「介意,今兒個中午梓兒說要親自下廚,給本將做幾樣小菜的,你們留下來用午膳,那本將豈不是吃不到了?」
北辰洛還沒有回答,寒景逸已急急開口,留他們下來吃飯?有那多餘的糧食,還不如拿去給他的那幫兄弟加餐。
肅王眉梢微皺,神色威嚴地看著寒景逸,冷笑道:「不管如何,定王妃總是秦相的女兒,留自己的父親吃一頓飯,都不成嗎?本王倒是不知道,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外人將會議論定王妃?」
「留定王妃的父親吃一頓飯沒什麼不可以的,只不過肅王你就會驛館用午膳吧。」
北辰洛淡淡地說著,肅王不可置信地看著定王,像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與秦相一同前來,卻只留秦相一人用膳,這話傳出去,外人會如何看待他?只怕投入他陣營中的人,也會生出二心。
「本相就不留下用膳了,剛來到苗疆,還有不少事情需要交代下去的,況且其他國家的使臣也住在驛館裡,初初來到,總要和他們好好交流一番。」
秦光澤並不想留下來用膳,更何況只是自己留下,而肅王卻要離開。
「算了算了,肅王爺愛留下來就留下來吧,洛兒,你就讓廚房隨便安排,廚房了i有什麼菜就吃什麼菜吧,想必肅王爺不會介意的,對吧?」
肅王狐疑地看著寒景逸,不明白他剛才急急拒絕,現在為何又同意?
不過,想到今天中午極有可能是秦梓兒親自下廚,他就不想離開。
「如此,就麻煩定王了。」
寒景逸眼中極快地划過一抹狡黠,目光看向梓兒,偷偷地朝梓兒眨眨眼,梓兒雖然不明白他留下這兩人有何用意,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也知道是不懷好意,想必今天中午這一頓飯,肅王和秦相一定吃得不容易。
事情就如同梓兒說猜想,在廚房裡看到寒景逸讓人給肅王和秦相準備的午膳,梓兒無語了,四個菜,一個青菜,一個酸菜,一個肥肉,一個豬小腸,而用來煮飯的米,是有淡淡霉味的陳米,這樣一頓飯,不管是肅王還是秦相,肯定都吃不下去。
「舅舅,你就算想要捉弄他們,也別虧了咱自己的胃啊?」
「虧不了,你先給舅舅下一碗麵,舅舅先吃飽了,然後舅舅就陪他們喝酒,這些飯菜舅舅不吃。至於你和洛兒,待會也不會出席,舅舅就說你們有事要忙。」
寒景逸一早就算計好了的,這些飯菜,他們吃一口,恐怕都難以下咽,不過他們就算不想吃,自己也要逼著他們吃下一大半。
於是,肅王和秦相今兒個中午,吃下了他們這一輩子最難吃的一頓飯,想到那肥膩膩的肥肉,還有洗不乾淨的腸子,有蟲子的青菜,以及比鹽還要鹹的酸菜,再有那帶著霉味大半碗飯,肅王和秦相還沒走出小院,就吐了個天翻地覆。
直到回到驛館,他們都不清楚,怎麼就吃下了那麼多的噁心飯食。
於是,各國使臣很快就得到消息,西瑞國的肅王和秦相初到苗疆,就水土不服,又吐又拉的,受的罪可真不小。
「舅舅,你是怎麼逼得他們吃下那麼多的東西呢?」
梓兒實在好奇,就偷偷問寒景逸,那些個飯菜吃不下就不吃唄,為什麼肅王和秦光澤都吃了呢?
「呵呵,不吃飯就要喝酒,舅舅這裡的藥酒,他們是不會想要喝的。」寒景逸嘚瑟地朝梓兒笑了笑,梓兒微微眯起雙眼,笑道:「舅舅該不會說,你的藥酒裡面,用的東西有老鼠蟑螂這些吧?」
「不愧是舅舅的聰明外甥媳婦,舅舅就是這麼說的,所以啊,比起老鼠蟑螂,那些飯菜也就讓他們不那麼難以下咽了。」
果然,外甥似舅,這話兒一點都不假,北辰洛的腹黑,不就和他舅舅挺像的嘛!
本來以為住到離驛館有些距離的別院,梓兒和北辰洛的生活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哪裡想到各國的使臣完全不嫌辛苦,來到苗疆的第二天,就開始上門。
看著眼前這位西夏國的錦書郡主,梓兒就懶得搭理她,可惜人家臉皮足夠厚,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的不受歡迎,賴在梓兒這邊將近一天了。
「錦書郡主,時辰不早了,天都快黑了,郡主你不如先回驛館,免得路上不安全。」
梓兒忍住心中沖往喉嚨的那一口氣,神色淡淡地說著,她要在給臉不要臉,自己就對她不需要客氣。
她秦梓兒的男人也敢覬覦,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沒事,待會讓洛哥哥送本郡主回去就好,洛哥哥武功那麼厲害,有他保護本郡主,誰都傷害不到本郡主。梓兒姐姐你讓人準備晚膳吧,洛哥哥忙了一整天,可不能讓他回來了,連一口熱乎的飯都沒的吃。」
錦書郡主一張瓜子臉,姿色確實上乘,據說她無比的天真單純,在西夏國,不少豪門世家希望能娶到她,只不過儘管已經十六歲,她卻依然沒答應哪一戶人家的提親。
梓兒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要臉,在她秦梓兒面前膽敢說出這般挑釁的話,梓兒淡淡地笑了,身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
「梓兒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既然嫁給了洛哥哥,就必須要時刻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像你現在這般,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豈不是給洛哥哥抹黑?這樣的你,又豈能配得上洛哥哥?」
「配不上嗎?」梓兒看著自己的手指,淡淡地挑了挑眉角,朝身後的白玫揮揮手,「把這位比本王妃年紀還要大,可卻比本王妃單蠢不少的郡主扔出去,記得,扔得遠一點,如果白玫你的力氣不夠大,找個人幫你。本王妃從今天起,不想再看到她,看到一次,就給本王妃扔一次。」
給臉不要臉啊?那就不需要給她臉了,如果這麼扔她出去,將她那一張臉給扔毀容了,相信她也不會在意的,畢竟,她都不要臉了,對吧!
「秦梓兒,你敢?本郡主是西夏國皇上最為寵愛的郡主,本郡主的父王是清平王,你膽敢對本郡主如此無禮,洛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被白玫抓著往外走,錦書郡主氣得哇哇大叫,她沒想到秦梓兒竟然這麼粗鄙,這麼大膽,不過,錦書郡主並不擔心秦梓兒真的敢扔了她,最多也就嚇唬嚇唬她而已,可就算這樣,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沒錯,她就是看上定王了,定王名震天下,就連她的父王,她們西夏國的皇上,也不得不忌憚他,這樣厲害的男人,才配得上她錦書。
至於秦梓兒,一個從小被虐待到大的女人,有什麼值得定王寵愛她的?
「白玫,把她的嘴巴給本王妃堵上,這麼尖銳的聲音,就像潑婦那樣,吵得本王妃頭疼。」
梓兒話音剛落,錦書的叫嚷聲馬上停了下來,白玫隨手拿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布,將錦書郡主的嘴巴緊緊地堵上。
「星三,幫我把這位尊貴的錦書郡主扔回驛館。」
「是!」
星三抓著錦書郡主的衣領,像抓著小雞一般往驛館飛躍而去,到了驛館門外,直接將人扔出去。
然後也不管錦書郡主的臉有沒有被毀容,轉身就走。
「本王妃還是太善良,太好說話了,所以才忍了這麼一個蠢女人一整天。」
自從西夏國的使臣前來拜訪定王,見到定王這話,那個花痴女就天天來報導。
昨天梓兒和北辰洛出去了一天,於是她就在府里等了一整天,北辰洛一回來,就恨不得黏在北辰洛身上,北辰洛卻懶得理她,拉著梓兒回了房,就連吃飯,也是在房裡解決的。
沒想到他們都這麼冷著她了,她今天還來,今兒個梓兒來月事,身體不舒服,所以就沒有和北辰洛一起出去,梓兒也不管這位錦書郡主,繼續晾著她,沒想到到院子裡坐了一會,這位錦書郡主就找來了。
然後就嘰嘰喳喳地,整個院子就聽到她的聲音,梓兒忍無可忍,就稍微委婉地讓她回去,哪裡想到這個女人真的事給臉不要臉,所以就有了剛才的事。
半個多時辰之後,梓兒和北辰洛吃完飯,兩人在房裡說著話,就聽到外面的人來報,西夏國的使臣求見定王。
剛才的事情梓兒已經喝北辰洛說過,因此這個時候,西夏國使臣為何而來,梓兒和北辰洛心裡都很清楚。
「不見!」
北辰洛清冷的聲音淡淡地響起,外面候著的人恭敬地行禮,退下,然後就去趕門口的那些人。
西夏國的使臣又怎樣?王爺說不見,他們就別想見到王爺。至於王妃剛才做的事情,簡直大快人心,他們的王妃就該這麼的威武!
不管門口的人怎麼鬧,梓兒和北辰洛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各自洗澡,反正那些人想要闖進來,也沒那個膽子,周圍也沒有其他人住著,所以擾不了民,他們喜歡鬧,就讓他們鬧著好了。
「明天肅王估計要來為西夏國的使臣討回公道了。」
今晚上在他們這裡得不到說法,西夏國這些人應該會去找肅王,然後明天肅王就會義正言辭地來找他們討要說法。
「沒必要搭理他們,肅王還沒那個膽子在本王面前放肆,除非,他不想當皇帝了。」
北辰洛一點也不介意,別說只是把那個郡主扔回去,就算殺了她,又如何?對梓兒不敬的人,沒必要對他們客氣。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寨子都在傳言定王妃跋扈囂張,派人將西夏國郡主粗魯地扔到驛館門外,害得西夏國的錦書郡主身受重傷。
一時之間,苗疆的百姓,還有各國使臣皆對定王妃如此對待錦書郡主的事議論紛紛,憤憤指責定王妃。
梓兒一點也沒有因此而生氣,北辰洛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雖然梓兒不介意,可他介意。
他北辰洛的女人憑什麼受這樣的委屈?
正廳里,北辰洛坐在上首,梓兒坐在她的身邊,下首左邊是肅王和秦相,右邊是西夏國的使臣。
「定王爺,定王妃,昨日之事,如果定王爺和定王妃不能給我們一個交代,此事就只能交由西瑞國的皇上處理了。」
西夏國的使臣當中,身份最高的就是清平王世子,錦書郡主的同胞哥哥。自己的妹妹被人這般羞辱傷害,清平王世子哪裡咽得下這一口氣?
「世子想要本王給你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北辰洛淡淡地瞥了清平王世子一眼,眉眼中滿是冰霜冷意,來問他北辰洛要交代?昨日欺負梓兒的事情,他還沒和他們算帳,梓兒做的那些,是她為自己做的,而他北辰洛,還沒為自己的妻子討回公道。
「讓定王妃當眾向本世子的妹妹道歉,承認自己的不對。」
雖然他們想要的更多,可眼下能夠讓定王和定王妃答應的,也只有這一點,不過,只要定王妃承認自己的錯誤,不管是定王還是定王妃,他們的聲譽都受到極大的影響。
清平王世子斂去眼中算計,他當然疼愛自己的妹妹,可他更在乎的事,在這件事中,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當然,如果定王願意休了定王妃而娶他的妹妹,這於他們清平王府而言,是一筆非常好的交易。
有了定王撐腰,清平王府在西夏國就算橫著走,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甚至是皇上,也不得不忌憚與定王府的三十萬定家軍。
只是讓定王休了定王妃這樣的話,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只不過,定王妃害得定王失了那麼大的臉面,肯定會厭惡定王妃,到時候自己的妹妹多多在定王面前露臉,憑他妹妹的美色還有性情,就不信定王會看不上他的妹妹,就算一開始只能為定王側妃,也沒有關係,只要抓住定王的心就好。
清平王世子在來苗疆之前,就有了這樣的算計,而昨天定王妃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合適的契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