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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木伊寧死活不願意繼續待在這裡,梓兒他們只好帶他離開,想到木伊寧為了馬上離開這裡,甚至哭鬧起來,梓兒就恨不得將那綁架他的人大卸八塊。6⃣ 9⃣ s⃣ h⃣ u⃣ x⃣ .⃣ c⃣ o⃣ m⃣
出了山洞之後,梓兒剛想問木伊寧,是誰綁架他的,沒想到梓兒還沒問出口,木伊寧就告訴了他們答案。
「是聖女綁架我的。」
聽到木伊寧的話,梓兒和北辰洛都沒有多大的詫異,在苗疆,能夠綁架得了木伊寧的人並不多,苗王應該不會,綁架木伊寧對苗王並沒有什麼作用,如果是為了金蟈兒,苗王即便在想要得到金蟈兒,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能抽得出人手,更何況,苗王也不敢,他現在的處境本就艱難,如果在為了金蟈兒而得罪木家,木家雖然勢力不大,可木家不管是在苗疆百姓或者是幾大家族那裡,都是很得他們尊重的。
木家在苗疆的存在就像西瑞國那些百年的書香門第,雖然沒有多大的勢力,可他們的聲譽卻是非常的好。
而梓兒和北辰洛都認為,最有可能綁架木伊寧的,就是大巫師和聖女,大巫師的傷害沒好,被人這麼暗算了一把,差點連命都丟了,而且密室里重要的東西也不見,大巫師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查出謀殺他的人和盜走他那些東西的人。
而此時的大巫師肯定是以為謀殺他的人和盜走他東西的人是同一夥,而他之所以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沒死,也不過是以為他身體好,而且得天神庇佑。
其實梓兒和北辰洛都猜出最有可能綁架木伊寧的就是聖女,一來聖女也迫切地想要的到金蟈兒,二來,梓兒和北辰洛剛剛與聖女發生了衝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聖女能忍得下那一口氣才怪。
想要對梓兒和北辰洛動手,聖女沒有把握,梓兒和北辰洛的身份和他們能力的深淺,聖女心裡忌憚著。既然梓兒和北辰洛動不了,當然是找一個最弱的,而且又能狠狠地打擊梓兒和北辰洛的,還有可能讓她得到金蟈兒的人。
而那個人選,當然是中蠱之後,智商退回孩童狀態的木伊寧。
只是木伊寧身邊不僅有隨從,還有梓兒和北辰洛派給他的護衛,而那一名護衛的武功,不是梓兒和北辰洛自誇,在苗疆,他們還遇到過武功能高得過他們派去保護木伊寧的護衛的。
「你怎麼知道是聖女綁架的你?而且我們派去保護你的護衛武功不低,除非對方用蠱,不然那些人應該不會讓星三傷得那麼重。」
星三就是梓兒他們派去保護木伊寧的護衛,也是梓兒和北辰洛留給木家的護衛之一。
「我知道是聖女,我見過聖女的男人,我在被綁架的時候,見到那個男人了。聖女不知道有一次我和阿克木他們在龍日崖前面的青梅谷玩,然後看到了聖女和那個綁架我的男人,不過還有一個我沒有看到,聖女有兩個男人,阿克木說,那兩個男人沒有穿衣服,所以他們是聖女的男人。後來我回家和我阿媽說,我阿媽說我看錯了,而且聖女也沒有男人,我才沒有看錯呢,阿克木也沒有看錯,我們都看到了。」
梓兒聽著木伊寧的話,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而北辰洛才是一臉的陰寒,如果不是想要聽聽木伊寧還有沒有什麼線索,估計他早就讓木伊寧閉嘴了。
「你的意思是說,聖女的那個男人,武功很高?」
梓兒眸光微微眯起,她倒是沒想到聖女身邊竟然還有這樣一個高手。
「不是,聖女的男人沒有阿三厲害,不過另外一個男人的武功很高,不過我認不出那個男人了,我剛想記住他的臉,就暈過去了。」
梓兒揉了揉眉角,那個男人當時是蒙著臉的吧?對哦,當初綁架木伊寧的時候,所有的人的蒙著臉的吧,木伊寧怎麼知道其中一個是聖女的男人?
「阿寧,你怎麼能夠認出蒙著臉的其中一個男人是聖女的男人啊?還有,那個武功很高的高手,他也蒙著臉吧?你怎麼能記住他長什麼樣?」
木伊寧嘚瑟地撅了撅下巴,「聖女的那個男人眉毛那裡有一顆痣,很醜的痣,我當時還偷偷和阿克木說,聖女傻啦吧唧的,竟然有一個那麼丑的男人。不過阿克木說,那個男人的身材很好,聖女喜歡的是他的身材,這是阿克木的阿媽說的,如果一個女人找了一個很醜的男人,除非那個男人的身材很好。至於那個武功很高的人,我是想要等阿三捉住他,扯掉他的面巾,在記住他的長相的。」
梓兒覺得她如果再聽木伊寧說下去,她就要暈了。木伊寧是個缺心眼的,那個叫阿克木的,也是個逗比的,至於阿克木的阿媽... ...梓兒覺得那到底是長輩,還是不做評價的好。
不過梓兒真的想說,阿克木的阿媽,肯定是個色女。
不管那個武功高強的男人是不是聖女的男人,他一定是聖女的人,至少他是聖女那一邊的,至於是聖女的下屬,還是聖女的男人,亦或是聖女的合作夥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聖女比他們所了解的要深沉得多,她的勢力,或許並不只是別人說知道的那些。
而她還極有可能在大巫師和苗王面前示弱,恐怕聖女的勢力,連苗王和大巫師都被隱瞞了。
不過聖女既然抓了木伊寧,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派在他身邊守著?就這麼把木伊寧丟在那裡?
這一點梓兒本來想問木伊寧的,可是想到他剛才執意要離開那裡,甚至哭出來的樣子,梓兒還是沒有問他,或許是聖女覺得那個地方沒有人能夠找得到,而且將木伊寧一個人單獨仍在那裡,可以讓木伊寧更受折磨,精神上更加的害怕吧。
既然已經確定是聖女綁架的木伊寧,梓兒和北辰洛當然不會放過她。
他們已經派人監視著聖女,只是她的聖女宮裡面也有那些可以當看門狗的蟲子,只要有陌生的氣息進入,那些蟲子就會發出叫聲。
梓兒倒是想抓幾個聖女宮的人,從他們身上拿下那些讓蟲子不叫的東西。可惜聖女似乎比大巫師厲害,也比大巫師謹慎,聖女宮的人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藥粉。
而梓兒懷疑,聖女宮的人都被下蠱了,只有感覺到他們身上的蠱蟲,聖女宮裡面的蟲子才不會叫出聲來。
所以想要闖進聖女宮,還要好好像個辦法。
想到自己身體裡的金蟾蠱,梓兒眸光一亮,既然這金蟾蠱是萬蠱之王,那麼聖女宮裡面的那些蟲子,會不會因為自己身體裡的金蟾蠱而不敢亂叫?
越想梓兒越覺得有可能,一旁的北辰洛看著她明亮帶笑的雙眼,有些不解地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我身體裡種了萬蠱之王金蟾蠱,聖女宮裡面的那些蟲子肯定怕萬蠱之王,到時候我來闖進聖女宮,那些蟲子肯定不敢叫。」梓兒一臉的欣喜,她很是好奇,這神秘的聖女宮裡面到底有什麼。
北辰洛聽了梓兒的話,卻是毫不猶豫地反對,「本王不允許你獨自一人闖進聖女宮,要找聖女,甚至拿下她並不難,等她出了聖女宮,咱們有的事機會,就算她不出聖女宮,咱們也有的事辦法,不需要你獨自一個人闖進去冒險。」
雖然知道梓兒身體裡有金蟾蠱,也相信梓兒的實力,可如果讓北辰洛眼睜睜地看著梓兒獨自一人闖入聖女宮,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心的。
之前就覺得苗疆的聖女妖妖艷艷的,如今更是知道那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讓梓兒單獨闖入那個女人的地盤北辰洛怎麼可能放心?
梓兒一看北辰洛的臉色,就知道他無論怎樣都不會同意,可如果不闖進去,聖女宮裡面的情況他們都不清楚,雖然捉拿聖女並不難,可梓兒覺得,只有闖入她的大本營,才能得到更多他們想要知道的。
感覺到北辰洛緊盯著自己的目光,梓兒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唇角揚起一抹輕笑,「你放心,沒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我不糊輕舉妄動的。」
得到梓兒的保證,北辰洛冷凝蕭肅的臉色慢慢地柔和下來,摸了摸梓兒的發頂,道:「你放心,咱們一定有辦法進去的,不著急,咱們現在時間最多,可以慢慢謀劃。」
北辰洛哪裡不知道梓兒的想法,和她在一起那麼久,又怎麼會不了解她?知道她肯定是想要進聖女宮查探的,不說梓兒想要去,他也一樣有興趣。
麻頭村村長一家梓兒已經讓人盯著,找到木伊寧之後,梓兒也打算帶著他儘快趕回苗疆。
既然已經剛發現了村長一家的異樣,梓兒和北辰洛也不著急了,一方面派人去查村長家那個失蹤的兒子,一方面派人暗中盯著,只要那個曾在村長家留宿的人出現,梓兒一定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現在苗疆猜測梓兒和北辰洛身份的人並不少,只不過知道他們真正身份的人,除了木家,暫時沒有其他人。
因此梓兒和北辰洛倒也暫時不擔心,與大巫師交易罌粟果的人會因為定王與定王妃在苗疆,而不敢出現。
得知木伊寧找到的消息,木大叔一家就盼著木伊寧儘快回去,短短几天時間,因為木伊寧的失蹤,不管是木大叔還是木大嬸,頭髮都白了不少,想來木伊寧失蹤的日子裡,他們都不知道是怎樣熬過來的。
得知了木伊寧被綁的經過,木大叔和木大嬸恨不得將那聖女給撕碎,當初她夥同大巫師奪了給木伊寧救命用的金蟈兒,現在又這樣害他們的孩子... ...
木大叔和木大嬸兩人對看一眼,眼底是冷嗜的殺氣,再溫和良善的人,當他們的孩子受到欺負,甚至是被人危及性命之時,絕對回伸出他們的爪牙,將那欺負他們孩子的人給撕成碎片。
梓兒和北辰洛自然是知道木大叔和木大嬸的決定,這一次,他們是決計不會放過聖女麗雅的。
「木大叔,木大嬸,我發現不管是大巫師府,還是聖女宮,他們那裡都有一種蟲子,在聞到陌生人氣息之時,都會發生大叫。我們很想知道的,那到底是怎樣一種蟲子?有沒有辦法讓那些蟲子聞到我們身上的氣息,會安安靜靜的。」
木大叔對於那些煩人的蟲子,肯定比他們更為了解,所以梓兒和北辰洛把這個麻煩說出來,興許木大叔能有辦法。
果然,木大叔聽梓兒他們這麼一說,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笑了笑,道:「定王妃,你的萬蠱之王還是能震懾那些映象蟲的,如果是你進聖女宮,那些蟲子就不會叫。如果是定王,那就必須帶上讓那些蟲子忌憚的東西。聖女宮的映象蟲,其實是將那些映象蟲的蟲卵種入聖女宮之人的身體裡,他們的身體裡也有了映象蟲,那麼他們當然不會引得府里的映象蟲不安。聖女麗雅確實不像外人所了解的那麼簡單,單從映象蟲拿來,就比大巫師府的要好得多,從這一點不難看出,聖女的能力,並不亞於大巫師。」
「那木大叔你可知道,本王要進聖女宮,卻又不想讓那些蟲子亂叫,可有什麼辦法?」
北辰洛有些不耐煩地說著,他寧願去殺一百個人,也不願意應付那些噁心巴拉的蟲子,苗疆的人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想的,研究什麼不好,竟然拿那些蟲子來玩。
「其實很容易,自從得知聖女宮和大巫師府都有看門護院的蟲子之後,我就仔細地研究過,終於讓我研究出對付那些蟲子的辦法,只不過,這件事除了我,沒有別的人知道,就連你木大嬸,我也還沒有和她說過了呢。」
聽到木大叔的答案,梓兒和北辰洛面色一喜,梓兒更是毫不猶豫地詢問,「木大叔,那你能告訴我要用什麼辦法嗎?」
「辦法很簡單,只要在你們身上帶上一點硫磺大蒜汁攪拌在一起的大蒜汁硫磺就好,那些蟲子聞到這樣氣味,一定會閉緊嘴巴的。」
硫磺大蒜汁?梓兒如何北辰洛對於這樣的答案,實在不是一般的意外。難道就用這麼簡單的東西,就能把那些蟲子收拾得妥妥帖帖的?
「你們是不是覺得很簡單?呵呵,其實就是只要這麼簡單的東西就成,大蒜汁只能加一點點,不然味道太濃,效果反而不好,而且蒜汁太濃,那些府里的守衛當然也會聞到的。」
木大叔的話梓兒和北辰洛並不懷疑,他既然說有用,那肯定有用。
不用梓兒和北辰洛準備,木大叔已經讓木大嬸去準備好,不管是硫磺還是大蒜,木府都不缺。
「看來木大叔對於咱們還挺了解的,竟然知道咱們今晚上打算夜闖聖女宮。」
北辰洛笑了笑,走到一旁的軟塌坐下,看到梓兒就站在桌子邊,頓時大爺吩咐小丫頭似的,「小梓兒,給本大爺斟茶倒水,做得好的話,本大爺有獎賞。」
梓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往茶杯里斟茶。
端著茶杯走到北辰洛面前,在北辰洛笑得一臉得意的時候,梓兒優雅地端著茶杯,緩緩地靠近唇角。
「啊... ...不是給本王喝的嗎?」
北辰洛一臉委屈地看著梓兒,本來以為看著自己這樣,梓兒至少也給他留一口茶水,哪裡想到梓兒悠哉悠哉地將杯子裡的茶水喝完,還不忘將杯子倒過來,那臉上的表情是赤果果地說著,「沒了,一滴茶水都沒了。」
北辰洛覺得梓兒對他不好了,竟然捨得看他口渴,也不給他一滴茶水。
梓兒一看就知道這男人又使小孩性子了,也懶得搭理他,走到桌子邊,連著喝了三杯茶,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看著某人可憐兮兮的目光,最終還是把茶壺拿過去,遞給他,不然梓兒絕對會相信,這彆扭的男人一定會寧願自己口渴,也不喝水。
所以說,誰能想到咱們的定王爺,私底下會有那麼彆扭的性子呢。
「兒子,過來商量點事兒。」
等北辰洛將剩下的半壺茶水喝完,梓兒眸光微閃,唇角揚著不懷好意地弧度,說出來的話,差點沒害得北辰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壞丫頭,再敢這樣笑話本王,有你好受的,本王看那聖女宮也沒必要今晚上去,推遲一些時候也不要緊。」
梓兒目光索瑟了一下,今晚不管怎樣,一定要去聖女宮,不然,明天她估計就不用下床了。
這混蛋,就知道拿這事兒來威脅她!
「王爺,不如我給你找幾個人兒來侍候?」
梓兒這話,絕對是玩笑,逗弄他的,北辰洛卻是變了臉色,邪肆揶揄的目光瞬間如利刃一般,直逼梓兒,這是第一次,他因為梓兒而變得臉色那樣的難看。
「我... ...我逗你玩兒的,如果你敢有其他女人,看我不殺了你。」
梓兒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般的話,會令他的反應這麼大,不過,看到他的樣子,梓兒心裡更多的事後悔,自己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呢?即便是玩笑也不該說,這個男人什麼都會順著自己,只有自己忽視了他之時,他才會反應大,而剛才自己的話,恐怕是真的在他心裡刺上了一刀,即便自己只是為了逗他玩兒。
可這樣的玩笑話兒,他是絕對不會喜歡的。
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在乎,哪怕只是一句玩笑,他都無法忍受。
「王爺,夫君,親親相公,我說錯話了,我怎麼可能捨得讓別的女人和你沾上半點關係,別說半點,一丁丁點兒也不成,王爺是我的,北辰洛的所有,只是我秦梓兒一個人的。」
梓兒有些著急地抓著北辰洛的手,整個人趴在他的懷裡,還好,北辰洛沒有推開她,反而在梓兒環抱著他的時候,緊緊地將梓兒擁在懷裡。
「再有下一次,本王就不會這般算了。」梓兒感受著北辰洛擁著自己的力度,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力地擁抱著他,仿若想要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只為讓他的心,能安安穩穩地。
「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自己不僅用力地抱著他,愛不忘表態。
「哼!」
聽著某個傲嬌男人的冷哼,梓兒算是知道,這事兒過去了。
「王爺,咱們今晚夜探聖女宮。」
「不去,今晚本王有事要忙。」
「額,王爺要忙什麼啊?你不也很想知道聖女宮裡面有沒有什麼秘密的嗎?」
千萬千萬要去啊,留在這屋子裡,太危險了。剛才自己說錯話,如果某人要懲罰,自己絕對不想。
「本王的事比那勞什子的聖女宮重要得多了。聖女宮什麼時候娶不得?真有重要的事,下面的人也可以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