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娘親的失蹤,一定是另有因由,只有其中一個人說謊!
她不想懷疑揣測任何一個人的,但是現在就是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獨她一個是蒙在鼓裡的。
雖然這只是一種猜測,但是她的感覺向來是不怎麼會出錯的,所以,哪怕是柳逐現在什麼都不說,她也明白的。
「阿鸞,你讓我說什麼呢?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呀!」柳逐很是無辜的說道,沒錯,他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白傾鸞問什麼,都是不知道的就對了。
「你跟慕容辰淵認識多少年了?」柳逐不願意說,她是知道的,所以白傾鸞也不急著揭穿,話鋒忽然一轉的問。
「我跟阿淵當然是自小就認識的,但是我們雖然是認識的,但是阿淵還在宮裡面的時候,我也經常在回春谷的,我也是最近兩三年才跟在阿淵的身邊的,之前一直在回春谷。」柳逐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說道,反正這些白傾鸞都不記得,他就是隨口胡說白傾鸞也沒有辦法的。
就算是懷疑,她自己去問阿淵吧,別問他就是了。
「你這意思是說,七年前的時候,你不知道慕容辰淵的身邊?」白傾鸞挑眉,眼裡面韓曉東的看著柳逐,柳逐他有本事就這麼說。
「當、當然啊!」白傾鸞的眼神看的柳逐心裏面有些發毛的,所以看到白傾鸞這樣,柳逐真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立馬,柳逐的聲音就沒有那麼篤定了。
白傾鸞的眼神,真真的是有點古怪的呀。
「很好的,你既然這麼說就好了,先前我問冷冰你和她認識多少年,看著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可以原諒你這麼一次,沒想到你居然連什麼時候和冷冰認識,居然說七年前不認識冷冰,這樣沒心沒肺的你,看來也不需要給機會了。」
白傾鸞一聲的叫好,柳逐立馬就黑了臉,立馬緊張的站起來,「不,不是這樣的!」
柳逐這下子知道,自己真是進退不得,在白傾鸞這裡沒有活路了。
哪怕是他相信冷冰對自己有感情的,但是白傾鸞要是真的要在他背後搞小動作,每天找個人在冷冰的面前晃,也難保冷冰不會心動啊!
到時候他回來,多了一個大麻煩,這豈不是吃虧?
「不是這樣的?柳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答。」白傾鸞倒是也不急,等著柳逐說話。
反正,柳逐要是想再胡說八道,他就自己後果自負。
柳逐這下子真的蔫了,一邊是冷冰,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他說什麼都不是人!
不過,更加的關鍵的是,現在白傾鸞是有備而來的啊。
就是他不知道白傾鸞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他不知道到底哪些話能暴露!
柳逐覺得自己真的是頭痛啊。
「阿鸞,你失憶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太清楚的,當初我雖然在阿淵的身邊,但是也不是時時刻刻在他的身邊的,你的事情就更加了,阿淵當初的環境你也知道,一直被皇上暗算暗殺,他也不可能和你明目張胆的在一起的,你們都是私底下接觸,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為阿淵暗殺被連累,所以導致受傷失憶的,我只知道那段時間也的確經歷失去顧家的重創!」
柳逐只能一邊回憶著當年的事情,一邊的開始編造藉口胡言,「反正當初的事情,阿淵也是損失慘重,我們都自顧不暇,更沒有機會顧及到你了,後來知道你失憶了,太子趁虛而入,阿淵卻莫名其妙的不再找你。」
柳逐越說越是低聲,心裏面卻是覺得自己真是聰明了一回,居然編造了這麼一個好的故事,「後來我想,阿淵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不願意和你多有接觸吧,免得再連累到你。」
柳逐越說,越是覺得自己厲害,就是有點虧,他竟然將慕容辰淵誇成了一個忍辱負重的好男人。
哎,這也是白誇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白傾鸞目光疑惑的盯著柳逐,心裏面卻是的確分辨不出來柳逐所說的是真是假的。
柳逐不善於撒謊的,但是這說的倒是像是真的一樣,讓她實在是分辨不出來真假。
最關鍵的是,這的確是有點合情合理的。
這就更讓白傾鸞覺得難以分辨了。
「阿鸞,這當然是真的了,你可別不相信我啊!」柳逐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樣子,「你想想啊,這就是阿淵的作風啊,這就跟他做的一個樣,要不是真的,我哪裡還能騙得了你啊?」
柳逐說完,真覺得自己這一次真是編的太完美了,連他自己都要相信了。
「如果是這樣,慕容辰淵為什麼不告訴我?」白傾鸞又問,柳逐說的的確是合情合理的,她是快要相信了。
「阿淵這人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他就是個悶騷好面子的人,你忘記了他,他又幫不了你,保護不了你,這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別人不能說的醜事來的,你現在還想他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這哪裡可能呢?」
柳逐又說道,聽起來更加的可信了。
白傾鸞又皺了皺眉頭,心裏面仍舊有幾分的存疑的,慕容辰淵先前的反應,並不是如此的。
「柳逐,你確定,這不是你編造的?」白傾鸞又再一次確認一般衝著柳逐問道。
「當然啊,阿鸞,這是真的。」柳逐想了想,確定自己說的一點遺漏都沒有,就立刻點點頭的說道。
這樣子,阿鸞應該不會覺得有問題了吧?
柳逐心裏面還在琢磨著,生怕自己會說了什麼漏洞。
「既然這樣,那沒問題了。」白傾鸞點點頭道,在柳逐聞言,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道,「那你應該有辦法幫我恢復記憶的。」
恢復記憶?
白傾鸞這話忽然地讓柳逐一愣,整個人定在當場了,白傾鸞怎麼突然想要恢復記憶了?這是什麼迴路?
柳逐莫名,「阿鸞,好端端的,你恢復什麼記憶?忘記了就忘記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逐有種在海中,被海浪衝上天了又撞回到海底的感覺,阿鸞這不斷的變化問題,他真的快要接不下來了。
原文在六#9@書/吧看!
「既然我忘記慕容辰淵,找回來不是更好嗎?」柳逐這麼大的反應,更加印證了白傾鸞心裏面的一絲存疑,她的失憶,並沒有這麼簡單的,柳逐多半是編造故事騙她的。
一開始,她是的確差點就相信柳逐說的故事了,但是她還是保留了一點,這一點,等她恢復記憶後,才能夠確定。
然而現在,她也能知道,柳逐多半是騙她的了。
「這……」柳逐一下子被白傾鸞的話給堵住了,瞬間,柳逐覺得自己真真是高興的太早了,完全沒有給自己想到退路。
白傾鸞現在卻是要他幫忙恢復記憶,這他哪敢啊!
「阿鸞,我可是沒有這樣的本事啊!」柳逐連忙的認慫,告訴白傾鸞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本事來幫白傾鸞恢復記憶。
「那你們回春谷的師父呢?他們總有這樣的能力的吧?」白傾鸞又問,繼續看看柳逐到底還有什麼解釋。
「師父也不一定啊,失憶這種東西,最是沒有常理可言的,有些人無緣無故的就會恢復記憶,有些人一輩子都恢復不了,這都不好說的呀,況且,你都忘記了這麼久,阿淵也不介意你到底記不記得當初的事情了,現在這樣也不影響的呀!」
柳逐含糊的說著一些讓白傾鸞打消恢復記憶念頭的理由來,現在這事情,真真是頭痛啊,誰能想到白傾鸞還想恢復記憶呢!
「既然有機會恢復,為什麼不恢復呢?雖然忘記的久了,但是也不影響,至於慕容辰淵不介意是一回事,但是總不能讓我這樣誤會他不是?」
白傾鸞又是解釋道,挑著眉看著柳逐,等著看柳逐接下來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下子,柳逐還真是不知道找什麼理由了,白傾鸞真的是把他所有的話堵死了。
「這事情,我先想想,我趕著回去柳家,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再幫你吧,我現在趕時間,先走了。」柳逐想了想,立馬想到一招走為上計。
為今之計,他只有跑了再說了。
「等等,你可以寫一封信給我,拿著去回春谷,讓你的師父幫我恢復記憶。」白傾鸞當然不會讓柳逐這麼跑了,連忙有先見之明一般擋在了柳逐的跟前,不讓他出門。
「這……」看著張開手擋著自己的白傾鸞,柳逐知道白傾鸞跟本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了,立馬在想著要不要直接輕功跑了呢?反正白傾鸞不會武功,她根本追不上。
「柳逐,剛剛的話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還是說你們瞞著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告訴我?我找你是信任你,但是不代表著,我沒有辦法給我自己恢復記憶,雲非澤曾經在我面前演示過一套針法,是可以恢復記憶的,我記下來了。」
她雖然記下來了,但是因為針法是在頭上進行,一不小心她怕自己就昏迷過去了,那時候可就危險了,所以才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