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柳逐離開,可能心裏面最不舒服的大概就是冷冰了,即便是冷冰現在毫無反應。
「柳逐回去柳家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無需要看不看的。」冷冰很是平淡的回答,這個問題昨晚她就想明白了,有些事情,並不是她做點什麼就能夠改變的,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平靜的對待這一切。
「你啊,這裡又沒有旁人,你何必這麼故作不在乎呢?」看到冷冰的樣子,白傾鸞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怎麼樣,冷冰這樣子,其實就是在這裡自欺欺人的。
「王妃,冷冰沒有,而且這也不重要的,不管怎麼樣,柳逐都是應該要回去的。」白傾鸞的話,冷冰只是淡淡的一笑,若是可以,她何嘗想要現在這樣的狀況呢?
「好了,你去找人給柳逐傳個消息,讓他過來一趟。」白傾鸞也不勉強了,衝著冷冰吩咐道。
柳逐既然要走了,那她就得今天問問有些事情了。
「王妃,你要找柳逐?」冷冰也有些意外的,自從上次兩人不和之後,冷冰還以為兩人要許久才會見面了。
「是啊,怎麼了?該不會你以為我和柳逐吵鬧之後,就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吧?」白傾鸞笑著道,當日她只是問問柳逐的事情,雖然兩人最後都不歡而散,但是她卻並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的,畢竟,柳逐也是為她好,而且有些話,柳逐說的也沒有什麼錯的。
「當然不是。」聞言,冷冰也是笑了,對啊,是他們吧事情看的太重了,雖然王妃和柳逐吵了一架,但是的確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想著,冷冰就出門,吩咐人去將柳逐請過來。
那一邊,柳逐聽了,也不疑有他,放下東西就立馬過來聽雨苑了。
「阿鸞,你找我?」柳逐一過來,就十分捻熟的坐下來,衝著白傾鸞問道,餘光,是看了看旁邊的冷冰的。
而這時候,冷冰卻是三步並兩步的走了出去。
柳逐見狀,心裏面又是有些失落,看著冷冰離開的背影發呆。
「既然是不捨得,就快點解決你的事情回來。」白傾鸞衝著柳逐說道,一句話,道明了柳逐心裏面的想法。
一下子,柳逐有些訕訕的收回目光,衝著白傾鸞笑了笑,「阿鸞,你說什麼呢!」
柳逐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畢竟現在他和冷冰成這樣子,這全都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
「雖然你隱瞞有婚約的事情過分了,但是你對冷冰的心思倒是真心,所以就算相抵了,但是若是你不能解決你的事情,我也不會將冷冰交給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你沒有辦法解決你的事情,我可是就要為冷斌物色別的優秀男子了。」
白傾鸞衝著柳逐說道,先是安慰了一下柳逐,接著又給柳逐扔下一個驚雷。
「阿鸞!」柳逐聞言,立馬驚得站了起來,「你不能這麼做的。」
阿鸞要為冷冰物色優秀的男兒,這還得了,他這一回去,豈不是讓人有機可趁?
越想,柳逐就越是緊張擔心了。
「這事情就不用你說能不能了,畢竟冷冰也年紀不小了,總歸是要婚嫁的。」白傾鸞淡淡的說道,雖然她不是真的要這麼做,但是也得給柳逐一個提醒,讓他知道不能耽誤時間,耽誤了冷冰。
不然的話,柳逐慢慢吞吞的一直不回來,難不成也要冷冰一直等著,沒有這樣的道理的。
「阿鸞,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柳逐委屈了,是真的委屈的,冷冰不願意等他,現在白傾鸞也提出要給冷冰選一個好男人,這樣子,就是不讓他好過了。
「我怎麼對你了,我什麼都沒做。」白傾鸞仿若不懂的說道,「你要是不想的話,那就自己爭取時間了,難不成,你是想耽誤冷冰的?」
白傾鸞又看著柳逐反問,只要柳逐不是想耽誤冷冰,就自然是會趕緊回來的,那樣子,冷冰會不會和別人在一起,就不用擔心了。
「我當然不會耽誤冷冰,但是你說爭取時間,要是你明天就給冷冰準備優秀男兒的話,我又怎麼爭取?」
柳逐這話,就是要白傾鸞給他一個時間了。
「這就是你要考慮的事情了,雖然你我是朋友,但是冷冰的終生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言下之意就是,什麼都不如冷冰的幸福重要。
同時就是拒絕給柳逐一個準信了。
白傾鸞知道柳逐的意思,但是,她這一次是站在冷冰的立場去處置的,不管柳逐是不是真心,她都不會給這個准信的。
有時候有界限之後,反倒是變得不緊不慢,柳逐就是需要逼迫的。
「阿鸞,你怎麼能對我如此殘忍!」柳逐太傷心了,他和白傾鸞的情分,居然都不得不到一個期限。
「反正期限就是你自己定的,不需要我來定,知道嗎?你可別耗盡了冷冰的耐心。」白傾鸞很乾脆的說道,再三的不給柳逐希望。
這下,柳逐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了,只能悶悶的說道,「我知道了。」柳逐憋著臉,十分的苦惱。
「這是冷冰的事,我找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的。」白傾鸞這說完,柳逐那邊又突然來了希望一般,忽然眼前一亮的看著白傾鸞。
阿鸞會不會是想要求自己呢?那他是不是能夠跟阿鸞談談條件呢?
「別的你就別多想了,冷冰的事情,要我說的話,只有趕早,知道麼!」白傾鸞一眼就看穿了柳逐的心思,立刻澆滅了他的心思。
「知道了,還有什麼事,你先說來聽聽。」柳逐鬱悶極了,有氣無力的問。
「我想問你,我失憶的事情。」白傾鸞開門見山的說道,她這幾天想的很清楚,她需要恢復記憶。
想辦法的恢復記憶。
現在能夠幫她的人,一個柳逐,一個雲非澤。
雲非澤是萬萬不能接觸,現在就只剩下柳逐,而柳逐,她卻又不抱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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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是很麻煩的,她也只能夠盡力的試試。
「失憶?阿鸞,你什麼時候失憶了?」柳逐裝作糊塗的說道,心裏面卻是千迴百轉了,白傾鸞怎麼突然的又問這個,最近白傾鸞問他的問題怎麼都這麼的古怪呢!
柳逐有點心慌慌的,只能裝作聽不懂。
「柳逐,你在這裡掩耳盜鈴,還是欲蓋彌彰?」白傾鸞一聽柳逐的話,就覺得他有些好笑,這時候還在這裡裝糊塗,這人有意思嗎?
「誰欲蓋彌彰,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的。」柳逐閃爍著雙眸,視線飄忽起來,就是不喝白傾鸞對視。
這很顯然的,就是不想回答白傾鸞的話了。
這人!
白傾鸞心裏面吐槽,「我七年前的十一的事情,你再裝不知道,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去讓宋嬤嬤去物色好男兒?我聽說永寧王府老夫人說媒就是很厲害,肯定能夠在京城找個很優秀的男兒郎。」
白傾鸞也不耐煩了,直接了當的衝著柳逐威脅道。
看他還敢不敢裝傻充楞的不回答自己的話。
「阿鸞你怎麼這樣啊!」柳逐真是覺得自己要被嚇死了,連忙的正視白傾鸞,阿淵,我雖然不想回答,想裝傻的,但是阿鸞太狡猾了,我等下要是不小心被套了什麼話去,你別怪我啊。
柳逐心裏面默默的說道,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怪不了他的。
「不這樣,你還在這裡裝傻充愣,裝糊塗!」白傾鸞絲毫不給面子的道,柳逐這人,就是得這麼折騰他。
「好好好你贏了你贏了,你想問什麼啊,幾年前我都在回春谷學藝,不怎麼行走江湖的,很多事情我都是不清楚的。」
柳逐先發制人的說道,卻不知道,這句話反倒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讓白傾鸞知道,多年前柳逐就跟在慕容辰淵的身邊了,知道不少的事情。
柳逐和慕容辰淵的年歲相當,七年前的話,柳逐也差不多十八了,早就到處蹦躂了,還好意思在這裡說自己沒有行走江湖。
不出門的話,怎麼就盯上了冷冰呢?
「哼,我勸你在我面前,就少些裝模作樣,這樣你會暴露的少一點。」白傾鸞很是善意的提醒道,柳逐這人,就是愛耍小聰明。
「我!」柳逐剛想說什麼,就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立馬有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該死的,他真的是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感嘆了一聲,柳逐決定,他還是不要說話了。
「現在可以說說,我當年失憶是怎麼回事的嗎?」看到柳逐垂頭喪氣的樣子,白傾鸞繼續回到話題上,衝著柳逐問道。
慕容辰淵認識自己,柳逐當年也就跟她是認識的,那麼他們應該不會對她的失憶全然不知道的。
如果說知道,卻又不願意透露,那麼就有可能是和他們有關?
到底有什麼關於他們的,以至於他們不願意告訴自己的真相呢?
而且慕容辰淵說當初她娘親是被人追殺的,但是雲非澤說娘親尚在京城,兩個人的話,似乎互相矛盾,但是其實透露著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