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了,柳逐不是這樣來的。」冷冰立馬否認道,柳逐的為人不是隨便遷怒別人的人,即便那個人是慕容辰淵,雖然平日大大咧咧的,但是還是個很理智的人的。
這樣只因為王爺的事情就遷怒的王妃的事情,斷然是做不出來的,除非就是兩人剛剛另有別的爭吵。
但是無論是王妃還是柳逐,都是個極為隨和的人,除了因為王爺的事情,又會因為什麼爭吵呢?
這下,連冷冰都有點覺得自己自相矛盾了。
「那你說,他們還會因為什麼事情吵了起來?柳逐會因為什麼事情拂袖而去?」菁葉反問道,或者柳逐不是這樣的人,但是遇到慕容辰淵的事情,那就未必了。
「這……」冷冰一時啞口無言,「你別猜測了,我會去問問柳逐的,這總可以了吧?」
冷冰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也只有問問柳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而此時,柳逐正是氣沖沖的回到聽風苑,一個勁的踹門走進慕容辰淵的書房,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水喝。
「柳逐這是吃錯藥了?」柳逐這個樣子,生生驚呆了奉一三人,這裡可是聽風苑,這還不止,這裡還是王爺的書房,柳逐竟然敢這麼闖進來,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簡直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地方,當王爺不存在了,這可不是一貫避讓三分慕容辰淵的柳逐啊!
「我看不是吃錯藥了,是吃了火藥吧?到這裡也敢炸?」暗一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諷的說道,柳逐這樣子,也就只有吃了火藥才敢這樣吧?
「我看不管他吃什麼藥了,為了避免城門失守殃及池魚,我們還是離遠點的好。」影一在一旁,有些擔憂的提醒兩人。
現在這個狀況,他們在這裡只會被柳逐殃及。
一下子,奉一和暗一都點點頭,有點讚許的看著影一,「這一次倒是聰明了一回!」
兩人說完,率先就拔腿就走了,柳逐招惹王爺也不是一次半次的了,現在這種狀況,還是趕緊跑的好。
而在書房裡面,柳逐喝了好幾杯茶才讓自己冷靜了一些,然後才發現周圍的空氣瀰漫著一種難言的寂靜,再看看周圍的環境,似乎和自己住的房間是有點不太一樣的。
就在這時候,遲鈍的柳逐終於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朝著自己逼來。
阿淵!
柳逐第一時間就能判斷這股陰風的來源是誰了,可是他的房間怎麼會有慕容辰淵的存在,慕容辰淵可是從來不會來他的地方的,他就算病的半死不活也不會走來看看他的,要是有事只會使人來交代,不然就是讓他過去!
所以想明白了這些之後,柳逐就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周圍的環境不太一樣,又有點熟悉了,因為這裡是慕容辰淵的書房!
想到了這個,柳逐立馬雞皮疙瘩都起來,渾身一個激靈的跳起來,就看到坐在桌子前的慕容辰淵,正半眯著眼眸,很是陰森的看著自己。
看起來,要吃人一樣!
柳逐這時候,真想狠狠的給自己一個大巴掌子,他怎麼一急就跑到慕容辰淵的書房呢,剛剛還一腳把門踹開了……
平日像是門神一樣的奉一他們,怎麼今天就沒有站在慕容辰淵的書房跟前?
其實柳逐是想多了,剛剛奉一和影一他們就在門口坐著的,只是他急火上頭,連他們也自動忽略了。
然後就導致現在的結果,旁若無人的來到慕容辰淵的地盤撒野。
現在的柳逐,深深的覺得今天不光是出門不利,簡直就是有血光之災,不然也不會連連的不順利,今天他是不是該躲在屋子裡面哪裡都不去?
「阿淵,我、我是走錯門了,我這就走,這就走,你別和我一般見識。」柳逐連忙的衝著慕容辰淵解釋,雙腳一邊往後面挪動著,想著自己怎麼才能夠在最快的速度,不被慕容辰淵抓到的速度離開這裡。
似乎,很是有難度的樣子。
「你走錯門了?」果然,慕容辰淵開口了,目光就這麼盯著柳逐,眼底帶著一絲警告,似乎柳逐要是再動一下,就要徹底的完蛋。
柳逐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慕容辰淵這簡直就是鈍刀子殺人啊,怎麼就讓他有種半死不活的感覺呢?
「是的,我本來是往我的房間走的,一時太過激動,沒有看清楚你的書房,這也是習慣了的原因,你別跟我一般計較。」
柳逐又只能討好的說道,誰讓他自己走錯了地方,跑進了狼窟裡面呢,為了不被撕了,只能夠自己順著了。
「本王記得,你不是走錯了,你是很不滿的一腳踹開本王的門的,怎麼,攝政王府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要你這樣發泄你的不滿?」
柳逐話,顯然是不能讓慕容辰淵相信的,柳逐雖然有時候毛毛躁躁的,但是因為身為醫者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十分的謹慎的,除非有什麼事,才能夠讓他這麼沒有理智。
今天柳逐,是去給白善兄妹檢查的日子,遇到白善兄妹自然不會有什麼矛盾發生的,除非在那裡看到了別的人。
在攝政王府裡面,能夠有這樣的本事的人,怕也就是白傾鸞了。
想到這個名字,慕容辰淵心裏面又顫了顫,就連眉心都又皺的緊緊的了。
這個人,他這些日子已經極力的不去想了。
「當然不是,阿淵,我真的是走錯了,我只是剛剛在外面被石子絆倒了,有點急躁,所以才會用力了一點點。」
柳逐心裏面默默的哀嚎了一聲的說道,果然不管是白傾鸞還是慕容辰淵,一個個都是太難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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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逐心裏面極為的苦惱,這兩個傢伙,今天是打算輪流的折磨自己了。
「是嗎?因為本王攝政王府的石子,所以你就報複本王攝政王府的門?就一顆石子,你跟它計較不算,還算帳到本王這裡了?」
柳逐的解釋,更讓慕容辰淵知道不可信,也更讓慕容辰淵知道,也就只有白傾鸞的事情,才會讓他急躁了。
雖然慕容辰淵讓自己不要猜測太多,不要疑惑太多,他現在已經不應該管這些事情了,但是本能上,卻已經忍不住在這裡猜測,在這裡試探柳逐了。
「當然不是這樣的!」柳逐頭都大了,慕容辰淵這是在跟他胡攪蠻纏,非要在這裡找他的麻煩啊,他的這些解釋也根本不可能瞞得住慕容辰淵。
「不是這樣,那是什麼樣?你還想將你的責任推在哪裡,推在本王的攝政王府的花草樹木身上?」慕容辰淵冷冷的譏諷道。
「好了好了,我算是服了你,服了白傾鸞,服了你們夫婦兩個了!」柳逐也懶得隱瞞了,這真真是累死他了,憋死他了,反正也瞞不了慕容辰淵什麼,乾脆就說了吧。
「我是遇到白傾鸞了,跟她聊了幾句,被她氣到了,所以才會氣沖沖的走錯了門的,你還想問什麼,就問吧!」柳逐一口氣的說完之後,整個人就痛快了不少,管他那麼多的,他現在痛快了就好了。
柳逐舒了一口氣的想著,反正這也是慕容辰淵自己想知道的,怪不得他。
「本王沒有什麼要問的。」這下子,慕容辰淵卻是冷冷的否認,並不在乎的說道。
他有什麼需要問的,有什麼好問的,白傾鸞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也沒有什麼問的必要。
「呵呵!」柳逐忍不住冷笑嘲諷出聲,慕容辰淵這樣子就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嘴上說著不要,身體老實的很,剛剛還一副要試探他的樣子,現在卻是否認了,這男人,真真是口是心非。
「阿淵,你要是不想問,剛剛非得把我往死裡面逼問?我那些胡說八道的解釋,你也不是聽不明白,要是你真的不想問,還會跟我廢話那麼多?不就是想要逼我自己說嘛?現在卻是說著不要聽,你這是在掩耳盜鈴?」
柳逐衝著慕容辰淵說道,「你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事事都想逃避,事事都不想面對了?不就是阿鸞現在忘了你,不就是阿鸞現在對你不在乎嗎?有本事你就放手一搏,讓她記起你,讓她知道所有的事情,我告訴你,我是寧願別人恨著記著,也不希望互相恩怨兩清,老死不相往來,況且,過去的事情你也沒有做錯。」
柳逐惡狠狠的說道,對的,他就是這樣,他現在是因為自己欺騙了冷冰,無顏面對冷冰,不然的話,要是冷冰只是因為某些事情拒絕他的話,他絕對不會允許的。
而他是沒想到,一向雷厲風行的慕容辰淵,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辰淵,竟然也會有這樣慫的時候,居然就只知道躲避了,他們這樣,若非死纏爛打,非要撞在一起,撞到頭破血流也不罷休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你閉嘴!」慕容辰淵聞言,冷厲的眼神就朝著柳逐射了過去,聲音如冰渣一樣,冷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