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晞感嘆了一聲:【碰到你們師徒倆,我真是命苦……】
天機獸揮了揮小爪子:【不許你說我師父!雖然他很喜歡偷懶,還一事無成!但你不許說他!】
顧晞:【……】
一人一獸邊爭吵著,邊逐漸消失在了院落中。
而此刻,正在冥界及其他地方到處尋找著顧晞身影的天道,打了一個又一個噴嚏。
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樹時,天道走到了樹底下,翹起二郎腿,眯上了眼睛。
仙童走過去,「大人,都好幾天了,還一直沒有找到前冥王的蹤跡……」
「您總是走走停停,停了就睡一覺,這樣的話,我們得找多久才是個頭啊。」
「萬一等東珩帝君回來……」
「哎呀,」天道用扇子敲擊了一下他的頭,「你真是個直腸子,你不懂變通。」
「睡飽了,有精力了,才能更好地尋找顧晞那個活祖宗。」
「本大人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說不定我睡在這棵樹下,守株待兔,顧晞會跟兔子一樣,自己撞過來……」
仙童:「……」
您這是在侮辱您自己的智商,還是在侮辱冥王大人的智商。
天道望向天空,悠悠感嘆了一聲,「話說,這天機獸,到底跑哪裡玩去了?」
「怎麼還是一直沒回來?」
仙童搖頭:「我也不知道,大人,神獸它是不是去閉關修煉了?」
「不可能!」天道嗓門很亮,直接篤定,「它懶得要死,也不知道遺傳誰,而且又蠢,說不定回天界的路上迷路了。」
「它要是跑丟了,或者半路死了,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雖然我創造了許多系統,但天機獸畢竟是我唯一的徒弟,雖然又蠢又八卦,但是畢竟是我的快樂源泉,它若是死了……」
仙童知道自家大人的腦迴路一直都是這樣,已經習慣了。
他低頭,認真回答:「不會的,大人,神獸畢竟是上古血脈,活了那麼久,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的。」
天道晃著扇子,「真的嗎?」
仙童:「真的,大人。」
天道搖了搖頭,「不一定,它蠢到,都有可能遭遇人口拐賣,然後它又叛逆,人販子……哦不,獸販子,有可能把不聽話的它嘎掉,有可能現在已經死在半路了。」
「要不你還是查查他的神息現在在哪吧?」
「作為師父,我得去收屍……」
天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擦了擦眼角本就沒有的淚,就差給天機獸披麻戴孝了。
仙童:「……」
但仙童開始認真地打開面板,「那好吧,大人,我查查神獸現在在哪……」
——
兩日後。
楚國邊關,營帳內。
「將軍的血是止住了,可是卻一直不醒。」
「若是今夜還是醒不了,怕是會出大事啊!」
「怎麼辦,這該如何是好啊?」
「將軍行軍打仗多年,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到底是何人,那傷口,像是從遠處偷襲射來的!」
「何人如此不擇手段,恬不知恥!」
「說這些已經晚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軍何時可以醒?」
「若是今日醒不了,怕是……」
營帳內站著好幾個人,兩個副將還有一些軍醫們,每個人臉上都是眼眶通紅,一臉焦急的樣子。
副將急得團團轉,「如何是好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帷帳內,裡屋。
顧晞和天機獸用了隱身符,走了進來。
當看清床榻上奄奄一息,唇色蒼白的晏溫時。
顧晞嘆了一口氣。
她拿著手中的藥,走了過去,給晏溫服下後,又拿出虛無空間裡幾個含著天界靈力的東西,將那些靈力悉數注入了晏溫的體內。
直到晏溫的氣色好了些,並無大礙後,顧晞才起身。
就在她離開床榻邊的瞬間,睡夢中的晏溫,攥住了她的手,無意識地輕喚了一聲「希兒」。
天機獸:「!!!」
顧晞又嘆了一口氣,將晏溫的手拂開,退到了一側。
天機獸睜起了八卦的雙眼:【他怎麼喚你希兒?】
顧晞:【你忘啦?他是原主的青梅竹馬。】
天機獸:【你說,他是不是喜歡原主?】
顧晞:【嗯,應該是。但是原主死的早,她肯定不是這個小世界的女主,這個小世界的女主,應該是男主後來遇到的吧。】
【每個世界的男女主都是你師父親自選的,應該都是秉性純良的人,最後幸福美滿,相攜一生。】
天機獸點了點頭:【沒錯。我們要走嗎?】
顧晞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晏溫:【等晏溫沒什麼大礙了,我們就撤。】
她揉了揉自己的右眼皮:【不知怎麼的,我有一種不太祥的預感。】
——
君國,皇宮。
床榻上。
君祈緩緩睜開了眼睛……
顧晞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從虛無空間裡取出來的那顆能維持三四天的安眠藥,是過期的,準確來說,是失效的。
因為天機獸和天道一樣財迷,放置好久的東西,也捨不得扔。
失效的藥和好的藥,全都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