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齊刷刷看向葉寧寧。
「?」
「??」
「???」
玄靈真人對她有殺意,怎麼大家都沒看出來?
趙雲成心裡也是有疑惑,可到底還是相信葉寧寧所言。
他將葉寧寧往身後一護,知道今天這事兒是無法善了,索性開始講理。
「宋玄靈,你們青水宗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輩在前惹是生非,故意甩鍋給我門下的小徒弟,你跟在後面強行找人麻煩欺負人。」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的小弟子被硬生生碎了丹田,挖了靈根,原本可能生出靈骨的根骨也被廢!」
趙雲成怒不可遏,唾沫橫飛。
暴怒之時,他一手指著玄靈真人的鼻子,怒斥:
「你們青水宗必須把陳溪給我交出來!」
相較於近乎暴走的趙雲成,其餘人就顯得淡定多了。
他們全員都冷眼看著趙雲成,曾鑫也是皺眉。
他瞅了一眼葉寧寧。
確實,已經無法從她身上感知到靈能波動了。
這樣的弟子,就算能再催生出靈根和丹田,以後的仙途也是廢掉了。
曾鑫向來重利,並不打算為了沒價值的人得罪玄靈真人。
尤其是在看到玄靈真人動動手指,就滅掉一整個紅影門的人之後。
曾鑫帶著提醒的語氣,道:
「趙雲成,是你徒弟們肇事在先。」
「既然玄靈真人只有追究當事人責任的意思,那便將人交出去便是。」
說罷,他看了一眼余承灝,變相提醒:
「余承灝已經處理完畢,現在就剩下葉寧寧一人。」
曾鑫幾乎是很直白的告訴了趙雲成,說事情並沒有嚴重到打打殺殺,鬧得無法收場的地步,可,趙雲成就是聽不懂。
根本聽不懂。
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只有算帳一事。
趙雲成衣袖一甩,冷哼一聲:「剩寧寧一人?」
「寧寧才是那個備受委屈和苦痛的人!」
「宗主,隔間時刻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我們白蘞宗的弟子,何曾受過此等屈辱?」
「外人都騎到咱們脖子上來撒野了,你還慣著?曾鑫,這個宗主,您當的明白嗎?」
趙雲成急紅了臉,整個人都像是著魔了一般,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曾鑫被當場下面子,臉色也是一度不好看。
「……」趙雲成可不是個拎不清的人,今天怎麼就抽瘋了?
他冷冷看著趙雲成,身上散出絲絲縷縷殺意。
「趙雲成,你最好別在外面鬧事。」
「若非要鬧,回宗門後自行去罰罪峰領上三百戒鞭!」
趙雲成也是硬剛上了。
「不用你說!」
今天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要把青水宗的小賤人帶走,即便是帶不走,也絕不讓她舒服!
陳溪全程都在冷眼旁觀。
眼下,見趙雲成已經將氛圍和矛盾拉的差不多了,她也站了出來。
她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趙前輩。」
「小輩斗膽問一句,你是真覺得葉寧寧很冤枉,覺得她根本沒有對我們三七師兄動過手,全都是我們在冤枉她是嗎?」
「那不然呢?!」
趙雲成理直氣壯道:「寧寧她心地善良,本性單純,向來是連殺只靈兔都不敢,自身修為又低,她能對你們這些人造成什麼影響!」
趙雲成一口咬定了葉寧寧比竇娥還冤。
陳溪聞言,忍不住冷嗤一聲:
「你倒是相信她的很。」
「不如問她一句,事情到底是不是你想的這樣?」
「葉寧寧,我給你這個解釋的機會。」
陳溪的目光落到葉寧寧身上,後者吸吸鼻子又抹抹淚,抽抽噎噎哽哽咽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很是招人煩。
現場不少原本對葉寧寧有好感的人,都皺起眉頭來。
「看不懂,人家都叫她解釋了,她還哭什麼?」
「長了一張嘴巴是幹嘛用的?擺設?」
「可能是被威脅了,或者受到太大的驚嚇吧?」
「我看八成是故意不說,讓她那師父誤會,好繼續給她出頭。」
「……」
周圍說什麼話的人都有。
趙雲成聽著那些扎耳的話,人被氣的面色鐵青。
同時,他也意識到了葉寧寧哭泣解釋不清楚,可能是記憶錯亂理不清。
他往前走了兩步,將葉寧寧護的更好:
「行!」
「寧寧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麼。」
「若你有寧寧對那小孩動手的證據,儘管拿出來便是。」
聞言,玄靈真人面色一沉。
趙雲成這是想要耍無賴。
玄靈真人眉頭一皺,起了反手滅掉趙雲成和他家那賤徒弟的心思。
他宋玄靈自打修仙至今,從來沒受過憋屈氣兒,也沒少殺人。談不攏時,即便趙雲成出身白蘞宗又如何?
可這還沒動手呢,陳溪率先一步接話。
「若我真拿的出來證據,你該當如何?」
聞言,趙雲成嘴角一扯:「呵。」
「且不說事情真偽如何。」
「不論我徒弟做了什麼,都是我沒能管教好,我自會承擔沒教育好她的責任!」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無腦護著葉寧寧。
只是今日,他若執意要護著葉寧寧的話,也夠他扯一壺了。
陳溪點點頭:「哦,行。」
說罷,陳溪又換了個能與葉寧寧四目對視的角度,微微一笑:
「反正葉寧寧,她今天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