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在民國做副官(四十七)

  第187章 我在民國做副官(四十七)

  林暮對肖文淵的話不置可否,只是下令要求查貨。

  很快,她帶的那些士兵就搜查出來了水果下面的東西,鴉片。

  林暮上前看了兩眼,然後笑得冷漠,對肖文淵說:「肖廳長,真抱歉。我這個人腦子笨,做不來聰明人。」

  「關副官。」肖文淵走近,在林暮耳邊說道,「您做不來聰明人無所謂,但是您的項上人頭,您總是想要的吧?我告訴你,這不是我肖文淵和山本介勛的生意,而是肖家和日本人的生意,連北平那邊都是默許的。難道關副官您要揭開北平內閣這層遮羞布嗎?」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林暮嗆聲:「肖廳長,肖三少,我不管你說的那許多,我只知道,鴉片這個東西,毀人身體、傷人精神。國家生死存亡之際,你不想著如何報國,反而還把鴉片往國內引,你安的是什麼心?鴉片一旦成癮,那人就毀了,我們的民族就毀了。」

  不知道是林暮的哪句話觸動了他,肖文淵整個人都很暴躁,「夠了!這些大道理我聽的太多了。報國?難道我不想嗎?難道我就想讓國人個個都去抽大煙?難道我就想毀了自己的國家?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少在這裡唱高調了,把你放在我的境地,你做的還沒我強。」

  說著,肖文淵掏出槍直抵林暮的太陽穴,「我今天就問你,關秋鴻,性命和你所謂的報國,你選一個。」

  瞬間,林暮帶的人和肖文淵帶的人都舉起槍來對峙著。

  山本介勛只是冷冷看著這一切。

  林暮感覺到冰冷的槍孔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自己的太陽穴劇烈跳動了幾下。她很清楚,這一槍下去,自己連腦漿子都得出來,再無生還可能。

  但是肖文淵,林暮總覺得他今日這個舉動太瘋狂了,再看看山本介勛的表情,她就是感覺肖文淵是被威脅了一樣。

  肖文淵又抵了抵槍管,力氣大到把林暮的腦袋都頂歪了,「關秋鴻,你選啊,你和傅憲之不是天天喊著那些道貌岸然的口號嗎?不是精忠報國嗎?我倒要看看,你今日還能不能像你說的那樣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心為國了。」

  「肖三少,你今日如果殺了我,傅督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也休想活著。現在本省可是由我們掌控的。殺了我,我敢打包票,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林暮試圖和肖文淵談判。

  肖文淵卻十分瘋狂的樣子,一點也不管林暮說了什麼:「關秋鴻,你和傅憲之,啊,她不是喜歡傅憲之那樣的人嗎?英雄!是不是?愛國!是不是?我就是小人,你們個個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就我里外不是人,我就是他們日本人的一條走狗。你們都看不起我是吧?沒有人喜歡我是吧?」

  這是和鄭依琳吵架了?林暮暗自揣測,她在找機會,準備趁著肖文淵不備把他的槍搶下來。

  還沒等林暮找到機會,她就感覺到了肖文淵濃濃的殺意,肖文淵要扣扳機了。

  「別!」

  林暮和鄭依琳的聲音同時響起。

  肖文淵拽著林暮一起轉過身,是鄭依琳。

  肖文淵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怎麼來了?」

  鄭依琳悲戚地望著肖文淵,「文淵,收手吧。別把事情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來就是為了救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肖文淵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多可笑啊,你一直喜歡的就不是我,你只喜歡傅憲之,連他的副官你都愛屋及烏。那我算什麼?你受傷之後短暫停泊的港灣?你傷好了,就要離開我了。」

  林暮都能感覺得到肖文淵的身體在劇烈晃動,他控訴著:「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說喜歡我,那也只是因為你誤以為我身上有傅憲之那樣的頂天立地浩然之氣。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得到過喜歡。小時候,我父母只喜歡我那優秀的哥哥;後來,我哥哥只是希望我做他們的爪牙;就連你,也不過是拿我當傅憲之的代替品!你們都不喜歡我!沒有人喜歡我!」

  「我是愛著你的!這個世界上有人是愛你的啊。」鄭依琳的眼淚大顆大顆滾落,「文淵,你信我,我從沒有拿你當做傅憲之的替代品。你們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啊,傅憲之他眼裡根本看不到我,可你卻把我如珠似寶地捧在手心。」

  「你騙我!你現在已經不愛我了!你發現我不是你理想中那樣的鐵骨錚錚,有理想有抱負,你發現我是你最唾棄的漢奸,你已經不愛我了!」肖文淵邊說邊收緊手臂,林暮覺得自己都要喘不上氣了。

  她求救地看著鄭依琳,姐姐啊,戀愛你們一會再談,先把她救出來好不好。

  鄭依琳似乎看懂了林暮的求救,她對肖文淵說:「文淵,你放開秋鴻,不要一錯再錯了,你不要再幫山本介勛走鴉片了,我們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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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開始?」肖文淵冷笑,「我不是三歲小孩了,不用騙我。沒有什麼新的開始。今天,要麼關秋鴻讓我走了這船貨,要麼我殺了關秋鴻,大家都別活了。」

  「肖三少,我就算讓你走了這批貨,你覺得傅督軍會放過你嗎?明天一早你就會被逮捕的。」林暮覺得好笑,肖文淵今天也不知道是發什麼瘋,怎麼做事如此不顧後果了?難不成真的是愛情使人瘋狂?「不如這樣,你放了我,把這批貨交給我,我保你平安,督軍絕不會追究此事。日本方面我們也會替你斡旋。」

  「斡旋什麼?這批貨走了,才有斡旋的餘地。」山本介勛靠在一旁裝貨的箱子上,神情輕鬆,嘴角上揚中帶著一絲嘲弄意味,似乎他面前根本不是什麼涉及生死的大場面,只是在看跳樑小丑罷了。

  「不行!」肖文淵聽了山本介勛的話,又想扣動扳機。

  千鈞一髮之時,鄭依琳拿出一把槍抵在自己的脖頸大動脈處,「肖文淵!不要一錯再錯,你要是殺了秋鴻,我就自殺。」

  鄭依琳纖細柔弱的脖頸被黑黢黢的槍管頂著,有一種奇異的美感。似乎鄭依琳再一使勁,那脖頸便要斷裂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