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我在民國做副官(二十四)

  第164章 我在民國做副官(二十四)

  「其實我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感同身受,俞昭明的痛苦我是體會不到的,我不管說什麼勸他都有一種『何不食肉糜』的感覺。💋🏆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我還能不能再振作起來,但是我又不想看他就真的唱一輩子戲。若是其他時候也就算了,如此亂世,國家風雨飄搖,他怎麼就能真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在那裡唱戲?任由別人說他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傅憲之對於這件事情,真的是束手無策了,「我今日帶給他的那把槍,是當年他參加革命黨時的配槍。他當初把它扔了,是我留下來的,一留這麼多年,我以為總有一天俞昭明還會用的上它。」

  「督軍,您應該相信,十年飲冰,難涼熱血。俞老闆是有一腔熱血報國的。只要他還有著報國之志,他就一定會再次站出來。」林暮說這話不是為了寬慰傅憲之,而是她真的是如此認為的。

  「但願吧。」傅憲之猛地舉起杯子,將杯中酒一口飲盡,柔和地燈光打在他的喉結處,線條裡帶著英雄氣。

  他把杯子遞給林暮,「好了,不喝了,時間也晚了,休息去吧。」

  第二天天都未亮,林暮的鬧鐘依舊還沒響,她就又被人敲門敲醒了。

  林暮隨便套上襯衫,然後站起來去開門,感慨自己這是什麼命啊,天天起這麼早,一個懶覺都睡不上。

  一個士兵站在門口,「關副官,北平急電,命令督軍三日內必須渡江南伐。」說著那個士兵把電文遞過來。

  林暮聽到他的話,一下子就清醒了,都來不及把襯衫扣子扣好就去找了傅憲之,將此事告訴他。

  傅憲之慢慢悠悠地看了看那紙電文,「秋鴻,打賭是我贏了。」

  林暮想起,她說三天之內,傅憲之說一天之內,從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剛剛好一天,她眼睛轉了一圈想了想,「督軍,那下次聽戲,我請客。」

  「好啊。」傅憲之命令她:「回復北平內閣,就說我們定不負使命。」

  「真打啊?」林暮不相信,如果要南伐,那現在他們做的這些努力就都化作泡影了。

  「打。」傅憲之看林暮襯衫扣子都沒扣好,還饒有興味地幫她扣上扣子,教導她:「秋鴻,遇事不要慌,天塌不下來。就算天塌下來了,還有我呢!」

  「是!」林暮又計算了一下時間,「準備打的話,那我安排三省兵力準備集合?」

  傅憲之略一思忖,「不需要,先頭部隊只出動我們一省兵力,其餘兩省,讓他們做準備之勢,該點兵點兵、該分發彈藥分發彈藥、該分發乾糧分發乾糧,但是具體的動身作戰時間讓他們聽通知。」

  「我明白。」林暮把傅憲之說的這些都記在紙上,她估摸著傅憲之不是真的要打,那兩省的兵力最後是不會調動的。

  她又詢問傅憲之:「督軍,那咱們現在這個省份的兵力是不是準備集結?我通知一下咱們在郊外的駐軍。咱們準備往江邊進發。」

  「也不急,明天再說,今晚還是得聽戲,俞老闆的場子我得捧。」傅憲之仿佛忘記了昨天晚上和俞昭明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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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俞昭明唱戲的時候,明顯有些不在狀態,平日裡俞昭明一站在戲台上,就能讓人覺得他就是他演的那個人,楊玉環、穆桂英。

  可是今日,林暮只覺得俞昭明在模仿,他拼命想像,但是已經不像了,他在掙扎,他到底是不是屬於戲台的人。

  聽完了戲,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傅憲之和林暮就帶著集結好的部隊向南邊進發。

  兩日之後,北方政府傅憲之帶領的南伐大軍和南方政府張正則帶領的北伐部隊,陳兵大江兩岸,隔江相望。

  傅憲之命令林暮:「傳我命令,令炮兵團做好準備,我們與張司令進行炮戰。」

  「是。」林暮心裡雖有疑問,但是戰場上,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她不能質疑長官。

  炮兵團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江那邊的張正則也做好了炮戰的準備,林暮不知道這兩軍該如何收場,大家都不是真心想要打這一仗,就是敷衍一下各自的政府。

  不然傅憲之還有家族頂著一些,而張正則這種出生布衣、沒有家族支持的將領,就要被政府問責消極怠戰之罪了。

  這時候,張正則那邊傳來了洪亮的聲音,是那邊架好了喇叭,在喊話呢,「傅督軍,我們張司令聽聞您帶兵有方,您的軍隊勇猛精進。您實乃軍人之楷模,他對您欣賞已久。」

  「張正則這是要幹嘛?」林暮詢問地看著傅憲之。

  傅憲之搖搖頭:「不知道,這個人啊,不按套路走,總有新花樣,誰也摸不清他的心思。」

  那邊的喊話還在繼續:「傅督軍,我們張司令希望你我兩軍保有軍人的氣節和榮譽,也不要造成無畏的傷害,既然是炮戰,雙方比炮就行了,我們會攻打你們的西面陣地,那裡好像是王師長的部隊,還請讓一讓,不要誤傷了。」

  「噗嗤!」林暮沒憋住笑了出來,打之前還要告訴你打哪裡,真真可笑。

  這時候,傅憲之身邊的一個參謀進言:「督軍,我認為張正則這是在聲東擊西,故意為之,讓我們錯誤判斷他們的意圖,不可相信。」

  另一個參謀在地圖畫著什麼,「督軍,您看,按照江距,他們應該攻打我們東面的陣地才是上策。」

  傅憲之看著地圖:「你們說的都有道理。」

  他轉而問林暮:「秋鴻,你覺得呢?你覺得張正則是在騙我們嗎?」

  林暮仔細看著牆上掛著的那副地圖,「督軍,依我愚見,張正則的話可以相信,東面陣地後面是一片田地,如果攻打很容易造成誤傷,西面就不一樣了,是荒地,無所謂的。」

  「怎麼?張正則他打別人的地盤還需要考慮會不會破壞別人的田地嗎?還需要考慮別人的百姓怎麼生活嗎?」一個參謀語氣很不客氣,林暮說的話可沒有傅憲之的話有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