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直接把花朧月扔到偌大的浴缸里,一手按住他一手撥開花朧月凌亂的頭髮。
一雙漆黑如點墨,又如深淵寒潭的眸子暴露在視野中。
這雙眼睛很好看,但是,這並不符合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那雙眼睛此刻盛滿了怒氣,與怒氣不相上下的是羞惱,無盡的羞惱。
浮光心想,氣運子遭遇坎坷,有這樣一算眼睛也是情有可原。
「我,自己可以洗!」花朧月咬牙切齒的說。
【宿主,檢測到氣運子對您十分排斥,請暫時順著他。】
自己一個不留意宿主就把氣運子惹炸毛了。
宿主流弊!
浮光:我給他沐浴他還排斥我?有沒有天理?
【宿主,這個位面的人類女子在十五歲可以嫁人,男子在十七歲可以成親。氣運子今年十五歲,已經到了議親的年齡。】
他不是一個崽崽嗎?
【那只是對宿主來說是個崽崽。】
「好,你自己洗,乾淨的衣服就在旁邊。」浮光交代好當真就出了門。
花朧月鬆了一口氣,但是眼中除了羞惱就是暴戾。
這個無恥的女人,他一定要殺了她!
上輩子沒有親手弄死她真是便宜她了。
她不是要嫁人嗎?
他就偏不讓,她嫁人之後會被那個趙志德折磨死,聽說是死的挺慘的,但是沒有死在自己手上還是很可惜。
這輩子重新來過一次,必須要讓她死在自己手裡。
加上這一次對他的冒犯,一併收拾了。
浮光不知道這個人類崽崽已經在想著如何弄死她了。
「阿青,讓人準備些吃食來。」
阿青有些猶豫的問道:「小姐,您打算把那個乞丐怎麼處理?」
【宿主,請不要說氣運子是你曾曾曾……曾孫,千萬打住。】
那說什麼?
是我兒子?
【……】吐血。
【宿主,你能有這麼大兒子?】
為什麼不能?
【呵呵,弟弟,他比你小一歲,就弟弟。】
「哦,他是我弟弟。」浮光回答。
真當弟弟?
沒多久花朧月就出來了,但還是頭髮凌亂遮住了臉。
「怎麼回事?」浮光問道。
她目光凌厲的看向兩個丫鬟,兩個丫鬟接連跪地,「小姐,是他不讓我等為他梳發。」
冤枉啊!
浮光也沒追問什麼,她上前抓住花朧月的手,意外的發現這小子的手似乎很修長,雖然並不怎麼嫩。
花朧月還是要掙扎,浮光卻沒有什麼好耐性了,她扭頭對花朧月威脅道:「再亂動把你剁了。」
萬靈書:尼瑪!宿主居然威脅氣運子!說好的要讓氣運子做個好人,你要做個好榜樣的?!
你就是這樣做個好榜樣的?
花朧月知道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說自己現在沒有武藝傍身,這個女人又生的一身怪力,暫且忍了吧。
回頭一一清算。
浮光把人帶到屋子裡,又把他按在梳妝檯前,男子髮髻她不會,但是高馬尾她是會的。
花朧月見浮光要撩起他的頭髮,立即伸手阻止浮光的動作。
浮光不耐煩的拍開他的手,花朧月生的白,瓷白的肌膚瞬間就紅了。
頭髮被浮光撩起來,那精緻到就是神都要嘆服的容貌徹底印在銅鏡里。
銅鏡其實很清晰,大抵是這個位面在這一塊技術不錯,所以浮光能夠清楚的看到花朧月長得是什麼模樣。
五官生的尤為精緻,皮膚瓷白,看不到半點瑕疵。
浮光快速的給他扎了個高馬尾,然後伸出惡魔之手,掐了一下花朧月的臉蛋。
真嫩啊。
不等花朧月說什麼,浮光就斬釘截鐵的說:「我宣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養的崽……養的弟弟。」
她掐著少年的下顎左右端詳,沉吟片刻,然後回到他的身後,把他的頭髮扎了幾個小鞭子。
「你說你身為一個乞丐,怎麼皮膚這麼白?」這有點不符合常理。
【他是氣運子。】
「天生的。」總有一天,要把這個女人的手剁了!
「啊,我的崽,我的弟弟真好看!」浮光感嘆了一聲。
她身邊其實都是美人,她的母親,父親,叔叔,沒有哪個長得醜的,原本她並不具備審美能力,她的母親,戀愛腦,經常把她踢到各個位面「歷練」,見了美醜,才具備審美能力。
「毛髮有些乾枯,以後好好養,能養回來的。」她撫摸著花朧月的頭髮,為這樣的美人配這樣的頭髮有些不值當。
花朧月:毛髮?我是畜生嗎?你居然用毛髮來形容我!
「對了,弟弟你叫什麼名字?」浮光其實知道花朧月的名字,只是這不是該走的流程要走嗎?
花朧月,花乃是國姓,而花朧月正是先皇遺落在外最小的胞弟,也就是當今皇叔。
「無名無姓。」花朧月繃著臉說。
浮光覺得自己養的崽就是不同,就是這繃著臉都那麼的好看。
看在他這麼好看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養著吧。
「那以後你就叫花朧月吧。」
花朧月聞言,徹底呆住了。
這個女人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所以才會把他救回來?
接近他也是抱著目的的?
「花是國姓。」
浮光卻只當是沒有聽到,她把人拉出去,讓他用些吃食。
晚上浮光也讓花朧月睡在她旁邊的屋子裡。
阿青算是明白了,自家小姐就是看上了這人的臉,不得不說這人長得真好看。
小姐歡喜也是常理之中。
翌日,浮光穿戴好就去尋了花朧月,說道:「把你的那個墜子帶上,今天我去給你付帳。」
花朧月:付帳?到底是去付帳還是去把他交給珍寶樓?
現在的寧家拿得出一萬兩?
花朧月覺得自己要趁機溜走。
寧父看見花朧月的時候也被他的外貌震驚了一下,主要是沒有想到這個乞丐居然長得這麼好看。
若是府中還如以前那般富裕,他倒是可以想法子把人買回來。
這人就算是買到府中觀賞也是極為不錯的。
花朧月一路上都想溜走,但是次次都被浮光按住,以至於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眼見就到珍寶樓了,花朧月心一橫,低頭狠狠的咬住浮光的手腕。
「你幹什麼?!鬆開!」寧父一驚,立即去抓人。
花朧月接著混亂的空子跳出馬車。
「來人,把他給我抓住!」寧父氣得眼睛直抽抽,再看自己女兒的手腕已經血肉模糊。
然而自己女兒卻面無表情的樣子,這有點不符合常理。
難道不疼嗎?
浮光是屏蔽了痛感,她用帕子把手腕包了起來,說道:「不用抓他,先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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