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滿臉無辜,攤手,「這不是你們先動手的嗎?你可別想誣賴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大漢:我去你大爺的正當防衛,一個女人怎麼能這麼彪悍?!
「寧浮光,你就等著給我們主家賠罪吧!」
幾個大漢各自攙扶著離開,浮光卻是追上前幾步,大喊道:「一萬兩銀子我會送過去的,別以為本大佬是專搶別人東西的人!」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您嚇死奴婢了!」阿青連忙跑過去滿臉的擔憂。
「我沒事,他們都太菜了。」浮光擺擺手說道。
「小姐,以後可不許這麼莽撞,您要是有點啥事,您讓奴婢怎麼辦?」
「好了好了。那人呢?」浮光扭頭,看見任務目標還在,這心裡就踏實了,費了老大功夫,可別人沒了。
浮光走過去,琢磨著怎麼樣才能安撫反派的心靈,想著想著,她覺得需要給反派大人愛的呵護。
於是她又伸出了爪子,強忍住心裡的嫌棄,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好了,別怕,跟我回家。」
花朧月:這女人絕對有病!
花朧月再次躲開女人的手,似乎比浮光還要嫌棄, 花朧月嫌棄的是浮光。
一群人就這麼回了寧府,一進門府中的家丁就圍了上來,管家從中間走出來,恭敬的給浮光行禮,「大小姐,老爺叫您過去。」
浮光看這架勢然後就在那裡盤算自己要不要打出去,這架勢一看就是要干架的啊。
【宿主,不要太暴力,任務目標還在旁邊,你要給任務目標做個好榜樣。】
浮光深吸一口氣,然後微笑著說:「好,走吧。」
管家也是鬆了一口氣,他生怕大小姐這脾氣一上來就是對他們一頓抽,他們也不敢真正對大小姐動手啊,萬一傷著大小姐,倒霉的還是他們。
浮光和阿青一同進入了正廳,浮光是腳剛剛踏進去,一個杯盞就打了過來,就打碎在她腳下。
這得虧茶水不是很燙,不然的話浮光覺得自己要按捺不住「好榜樣」上去一頓揍。
「逆女!你給我跪下!」
浮光挑了挑眉,跪下?
她老子媽都沒讓她跪下,就憑他?
寧父看見浮光昂首挺胸,一副我寧折不饒的模樣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給大小姐按著跪下,我就要看看她今天的骨頭是有多硬。」
「老爺,浮光她身子嬌嫩……」說話的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優雅美婦,她皺著眉,心疼的說。
「閉嘴!你要是敢求情,連你一同受罰!」寧父這個不解風情的,一句話就給懟了回去。
家丁上來,按著浮光的肩膀,還沒等他們出手,浮光一腳踹一個,兩個家丁反倒是先跪下了。
跪的是結結實實,痛得二人是齜牙咧嘴。
「反了反了!」寧父是真的氣得不行,他指著寧浮光,說道:「你真該慶幸你要嫁人了,不然的話今天非要請家法不可!」
寧浮光沒說話。
寧父又說:「我問你,你是不是和人家珍寶樓的人打了起來?」
浮光坦白的點點頭。
寧父指著浮光的手都在打哆嗦。
「你你你你,你好樣的!你不知道我們家現在什麼情況嗎?你居然還敢去招惹人家珍寶樓?!你想死可別拖著我們寧府上下一起!」
「先前荷兒說你打了她,我還沒教訓你,你現在居然還敢在外面惹是生非!當真是管不了你了?」
浮光很淡定,也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很無辜的說:「嗯,你的確管不了我。」
「你!」寧父氣得一拍椅子,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說道:「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珍寶樓賠罪,還有,把那個乞丐一併帶上!」
「賠罪是不可能的,去一下珍寶樓可以,至於他,不帶。」小可憐就應該待在家裡,萬一出去又受欺負了怎麼辦?
萬一被欺負了一不小心黑化了怎麼辦?
作為大佬,絕對不允許第一個任務就是以失敗告終!
絕不!
「姐姐,妹妹可傷心了,你為了那乞丐可以和珍寶樓對上,但是你昨日卻狠狠打了妹妹一巴掌,感情妹妹在姐姐眼中,便是那乞丐都比不上嗎?」
浮光對於寧如荷的問題是想都沒想,很直接的點頭,「嗯,你比不上他。」
寧如荷被浮光這一句話噎的不行,眼睛都瞪直了,氣惱的恨不得衝過去把浮光弄死。
寧父又是氣得一拍扶手,呵斥道:「逆女!瞧瞧你說的什麼話?!如荷是你親妹妹!」
浮光是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接著就沒了下文。
寧父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寧如荷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內心,然後對寧父說:「爹爹,女兒的事情可以暫且不談,這珍寶樓的事情才是重點。」
「爹爹,我們家現在這個情況,的確是不好和珍寶樓直接對上,要女兒說不如就把那乞丐交給珍寶樓,讓姐姐去賠個不是,總好過珍寶樓牽連我們寧家。」
寧父點點頭,有了寧如荷這溫言軟語的態度,讓寧父越發覺得自己對這個長女實在是過於嬌慣了些。
「寧浮光,虧你還是嫡長姐,你瞧瞧你妹妹,以後你多和你妹妹學學。」
「你明日就把那乞丐帶上,為父隨你一道去和珍寶樓道歉。」
浮光皺了皺眉,想要否定寧父的話,但是萬靈書忽然開口了:【宿主,把氣運子帶上,怎麼著你做了好事也要讓氣運子知道。】
浮光其實對人情世故懂得真不多,萬靈書既然這樣說,她也就聽了。
「好,明日我帶他去。」
寧父聞言,認為浮光是妥協了,於是點點頭。
如此甚好。
「那昨日你為何打了你妹妹?」寧父還記得自己二女兒來哭訴的事情,而且大夫說傷得很重,今日來都是下人攙扶著過來的。
「辱嫡母,欺長姐,我作為嫡長女教訓一下,不為過吧?」這算是浮光對人界知道為數不多的規矩之一。
古代位面,尊卑有序。
「姐姐,你說這話可就誅心了,爹爹知曉女兒是什麼人,斷然不會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
浮光對這小白花沒什麼興趣,也不想繼續在這裡耗時間,有這個時間不如去看看氣運子,她對那氣運子可是好奇的緊。
「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擱那兒慢慢演戲。」
說完她轉身就走,落在寧父眼中真可謂是半點規矩都不懂。
但是這不是他這個長女的一貫作風嗎?
也是習慣了。
浮光從正堂里走出來就見不少人對氣運子投來好奇的目光。
她走過去,默念自己一定要溫和,要溫和,要用愛包圍氣運子,要去感化他,於是聲音很溫柔的說:「別害怕,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花朧月:這女人一定是腦子被驢踢了。
【宿主,氣運子蓬頭垢面的,快帶他去洗漱吧。】
浮光打量了一下花朧月,這小孩佝僂著身子,也不知道具體模樣。
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然後抓住花朧月細細的胳膊,「走,姐姐帶你去洗漱。」
花朧月極其不喜歡這個女人碰自己,可是眼下這個局面他只能忍了。
「小姐,要不還是讓阿青來吧。」阿青嫌棄的看著花朧月,她家尊貴的小姐怎麼能夠碰這樣的乞丐呢?
雖然自己也很嫌棄,可是總歸比小姐好很多。
然而浮光卻說道:「不用。」
阿青只能著急的跟上。
浮光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即讓人去準備熱水,廚房基本上都備著熱水,聽聞大小姐院子要熱水,立馬就送了過來。
浮光把人牽著來到屋子,然後在阿青進來之前關上了門。
「小姐?」阿青一臉懵逼。
難道小姐要和那個小乞丐一起沐浴?
阿青一副如遭雷劈的樣子。
浮光把人拉到屏風後,就朝著花朧月衣服去伸手,大有一種她要做個流氓的趨勢。
花朧月被嚇了一跳,立即後退,警惕的看著浮光,只是這頭髮遮住了大半的眼睛,浮光也是憑直覺察覺氣運子的警惕。
「乖,過來,我只是想給你洗乾淨。」
瞧瞧,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花朧月:沒看出來這個女人居然還是一個女流氓!一個乞丐都不放過。
「不用,我自己來。」
這是花朧月在浮光面前第一次說話,聲音有些處於變聲期,但是並不難聽,或許這是氣運子的光環吧。
「你能行嗎?」浮光深深的懷疑。
想了想,她自認為這小孩不行,於是硬生生把人拉了過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命令你放開我!」花朧月也是急了,一時間竟然用上了命令的口氣。
這也得虧浮光心大,根本沒注意這一點。
「小娃娃有什麼可害羞的?姐姐幫你沐浴你還嫌棄?」浮光嘴巴上說著,手底下是半點都沒含糊,那個價值一萬兩的寶石墜子她是發現了,只是被她放到一邊的繡櫈上。
花朧月掙扎得厲害,但是架不住浮光動作快而又敏捷,三下五除二就把花朧月剝了個乾淨。
浮光對花朧月是沒有什麼羞恥之心的,在她眼裡,花朧月就是個人類崽崽,按照輩分,這人還得叫她曾曾曾……N個曾的祖母。
花朧月不一樣,他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他?是他上輩子作惡太多?
所以讓他重生在這個節骨眼上?
這個萬惡的女人居然半點羞恥之心都沒有,竟然脫他衣服!
「你,你無恥!」
浮光也不生氣,還沒忍住笑出了聲,「半大的孩子,我有什麼無恥不無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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