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匪軍疾馳而下,如轉圓石於千仞之山,勢不可當。記住本站域名
山丘據高而下,本就占據地理優勢,易守難攻。
賊寇全軍出擊,勢如破竹,便如山洪決堤一般衝殺下來,伴隨著先前潛入的敢死隊放的大火,士氣大振。
劉宏所布置的陣營,如同一條長蛇,加上天乾物燥,而地上還省了不少易燃物和大酒桶,被敢死隊的人澆了火油之後,一點就燃,很快形成了一個帳篷接一個帳篷,燒了起來,形成了一條火龍。
營外原本睡意朦朧的幾個守衛,突然發現後院起火,一下子睡意全無,急忙要發出警告。
奈何警報尚未發出,一支箭已經將他射翻在地,剩下幾個,也瞬間被沖將下來的如狼似虎的匪軍給淹沒了,瞬間丟了性命。
那群悍匪,借著火光,沖入營帳群就是一陣亂殺,司馬無情手持九環大刀一馬當先,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武藝本就精湛,此時又是背水一戰,殺意更重,當真如猛獸一般。
軍營之中不時有士兵狼狽四竄,都被他一一斬殺,手下當真沒有一合之將。
匪軍見統領勇猛,士氣也是大振,作戰越發勇猛。
借著火光,他們一路向號角聲殺將過去。
說來也是奇怪,偌大一個營帳群,但是衝出來的士兵卻是三三兩兩的,而且不堪一擊。
其他士兵是在睡夢中直接燒死了麼?
但眾匪寇已經殺紅了眼,來不及細思這些細節,縱有少數幾個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也只能隨波逐流,無法改變大局。
四面火勢大盛,營帳內慘叫聲不斷傳出,但是出來反抗的卻沒幾個。
很快就殺到了那個主帳篷外,帳篷外原本守衛的十個守衛,一見火起,全都撤進了帳篷內。
先到的匪軍敢死隊唯恐有詐,沒有冒進,生怕萬一親拿不住,喪失最好的機會。
只是守住四邊要道,防止再有人接應,同時四處放火,分散越軍注意。
但眼見火勢變大,附近幾個帳篷的人不是衝出來救火,而是慌忙跑過來支援主帳篷,更是認定了太子就在其中。
他們和援軍廝殺起來,敢死隊都是匪軍中的佼佼者,身手不凡,很快殺退了一波援軍,同時司馬無情也率領主力匪軍趕到。
話不多說,司馬無情立即命令最前排豎起盾牌,後面弓箭手準備,沖入營帳,活捉太子,其他人一律格殺勿論。
前排匪軍此時也毫不猶豫,舉著盾牌,帶頭就衝殺了進去。
不過迎接他們的並不是想像中的箭雨或是任何埋伏,進去之後整個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司馬無情心中疑惑,隱約覺得不對勁,總不成太子親衛也是如此不堪一擊吧。
他大步也跟著闖進帳篷一看,這個主帳篷極大,裡面設施也算豪華,像極了一個太子應該待的地方,可是卻哪有太子的蹤影。
莫說是連太子,便是連其他護衛也沒有看到。
司馬無情臉色大變,四處一查看,果見帳篷後面有一小洞,怕是守衛早已跑了。
他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這小洞齊整,一看就是提前準備好的,順著小洞出去,後面便是一條狹窄的山路,怕也是提前準備好的後路。
司馬無情頓覺不好,不管如何,劉宏身為太子,是不太可能鑽這種小洞狼狽而逃的。
更何況這小洞和密道明顯就是提前準備好的,等的怕就是讓他們自投羅網。
他趕忙退了出來,大聲喝令前軍變作後軍,後軍變作前軍,迅速向外突圍,同時令人衝進其他帳篷查看。
果不其然,附近的多個帳篷里都是空無一人,只是偶爾的幾個小帳篷里有一兩個穿著鎧甲,已被砍翻在地的士兵。
「這是陷阱。」司馬無情此時才意識到這是劉宏故意設下的陷阱。
他雖然之前也有懷疑,但是沒想到這太子當真這般詭譎,為了引他們下山,不惜犧牲手下的士兵。
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入坑容易出坑難,他們大部隊已經深入營地腹部,此時若想原路返回,只怕不易。
全軍向外撤去,一陣騷動,此時周邊突然鑼聲大作,周圍各個山頭突然都豎起了旗幟,亮起了火把,周圍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司馬無情大叫不好,他們此次乃是全軍出擊,凡是還有戰鬥力的,全都蜂擁而出了,山丘之上,反倒只剩下了幾個老弱殘兵,幾乎沒有戰鬥力。
這他們下山那麼一會兒功夫,山頭反倒是被越軍占領了去。
火光之中,司馬無情隱約看去,只見那旗幟正是五營軍中疾風營的旗幟。
疾風營動如雷霆,勢如閃電,早就在黑暗之中隱匿多時,匪軍在營帳之中殺得正歡時,偷偷攻下了山頭,斷了匪軍的後路。
司馬無情勃然大怒,帶軍還想殺回山上,重奪高地,但是一陣箭雨射將下來,封住了他們的去路,確實神箭營的戰士們,已經占據了上山的各處要道。
神箭營本就是箭法無雙,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能手,此時居高臨下,占據有利地形,更是如虎添翼,一陣箭雨頓時斷了司馬無情奪回山頭的最後一點念想。
司馬無情此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不知道往哪裡跑去。
尋思片刻,不得已向西南方向突圍。
他此時才明白劉宏營帳位置的深意。
他看似讓陸拾和左將軍杜威帶兵遠離他們駐紮,其實是有意無意地切斷了匪軍突圍的兩條最佳線路。
縱使陸拾和杜威不發兵援助,他們的營帳群也成了一條天然的防禦屏障,令匪軍無處可逃。
而背後上山的路則被神箭營給截斷了,更諷刺的是,匪軍剛才放的火,卻是一點沒有減小,反倒是把所有連著的營帳燒成了一個火牆,成為困死匪軍的最重要的防線。
司馬無情帶著隊伍衝殺幾次,奈何這火勢太大,他們自己反倒是沖不出去了,而且明顯地有些火根本不是他們所放,明顯是劉宏命人所為。
司馬無情左沖右撞,剛殺進來時候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狼狽。
終於從西南方向找到一個缺口,沖了出去,眾賊寇被煙嗆得直咳。
只見煙霧散開,前面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隊士兵,為首一人,騎著白馬,英氣勃發,正是太子劉宏,身邊一匹駿馬上則是一個絕世美人,雖然也換上了軟甲,卻絲毫掩蓋不住其傾城之姿,卻是太子妃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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