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在主營帳里靜坐著,顧念陪在一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拾已經收拾了東西,回到了自己的駐守軍營,相隔五營軍的帳篷營地約莫三里地,遠遠相望。
畢竟做戲就要做全套,如果陸拾在側,只怕匪軍不會輕易上當,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
夜深人靜,氣溫也降了下來,帳篷里生了暖爐,倒也不覺得寒冷。
顧念自然睡意全無,山上就是如狼似虎的匪軍,而整個營帳區卻如同死一般寂靜,隱約聽得見一些微微的鼾聲。
顧念雖然不精通兵法,但是這些日子也琢磨了些兵書,對於行軍布陣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劉宏所布置營帳,她雖然看不明白,但總覺得有許多漏洞。
雖然明知道這是引誘敵人的陷阱,但是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劉宏這是把自己當作誘餌。
這就好比打獵的獵人用自己的肉身引誘飢腸轆轆的猛虎,雖然猛虎是能引出來,但搞不好自己就成了對方果腹的晚餐。
雖然顧念也聽說過一句話,最精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但是現實中是不是當真如此就不好說了。
劉宏反倒是泰然得多,雖然戰衣未脫,但是雙目閉著,呼吸均勻,卻是在休養生息。
他也關照過顧念,只管當作平常時候,安心睡去就行了,絕對沒有人能傷得到他。
但是顧念又怎能當真睡得著。
她也檢查過那個神兵天降的捲軸,尚在冷卻之中。
換句話說,如果當真打起來,現在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顧念心中胡思亂想,但是嘴上卻也是不敢說話,生怕驚擾了劉宏,同時也是打亂了全盤的計劃。
就這麼左右耗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似乎半睡了過去。
劉宏的眼睛突然睜開,一道精光閃過眼睛。
他嘴角上揚,輕輕說了句,「終於來了。」
顧念也是警覺,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什麼來了?」
她的聲音稍稍大了些。
劉宏微微一笑,輕輕做了個噓的姿勢,壓低聲音道,「念姑娘莫急,等等便知。」
顧念點點頭,傾耳側聽,但見外面除了偶爾刮過的陣陣風聲,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帳篷之中,很是暖和,只點了幾盞微弱的燈火。
朦朧之間,劉宏靜靜地看著顧念,但見在燈火的映襯下,顧念的臉蛋微微發紅,顯得格外的嬌艷。
他的心似乎也微微動了一下,隱約覺得一陣心跳加速,也分不清究竟是對顧念動了心,還是因為大戰將至而按捺不住的興奮。
顧念這般姿色,縱然不能算是天下第一,但是艷絕江南是絕對不過分的。
至少劉宏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生平所見女子之中,以顧念最為驚艷。
再加上這幾日相處下來,若說對顧念完全沒有一絲好感,那也是自欺欺人的。
只是劉宏的自制力非同一般,他對自己父親因為一個越王妃而荒廢朝政深惡痛絕,自然不願意自己也成為那樣的人。
更何況他心中已經有了夏紫瑩,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應該要負責到底。
夏紫瑩雙目失明,可謂無欲無求,在她那裡,劉宏可以得到從所未有的平靜,所以他並不擔心夏紫瑩會讓自己迷失放心。
可百花樓自殺事件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劉宏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他願意相信夏紫瑩絕沒有參與到刺殺他的謀劃之中,但是心裡終究是難以完全釋懷。
相反的,對於顧念,他反倒是更加的另眼相看了。
無論是其自身的功夫和反應速度,還是處理突發事情的果決,以及身邊強悍的金甲護衛都誘發了劉宏的興趣,更別提這驚人的絕世容顏。
顧念似乎也意識到了劉宏的眼神有些異樣,臉上也是微微泛紅,不過她現在更在意的是匪軍的情況,再加上劉宏也沒什麼逾矩的舉動,便也沒說什麼,只是身子不自覺地向後縮了一下。
劉宏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微一笑,眼睛瞥向了別處,只是帳篷之中,又實在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好看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眼光看向何處,四處亂掃了一通,反倒是顯得有些狼狽。
顧念見到劉宏這副模樣,反倒是忍俊不禁,噗嗤一下,輕輕笑出了聲。
不過她生怕驚擾到了外面,趕緊收聲,雙手捂住了嘴巴。
劉宏哈哈笑道,「念姑娘倒也不必如此謹慎小心,是我太過嚴肅,嚇到姑娘了。計劃既然已經開始,便是有點動靜,也改變不了大局。」
說話間,就聽到外面一聲號角響起,緊接著一陣騷動。
顧年從帳篷的窗口處望出去,只見四處都是火光閃現,打殺聲響起,似乎是賊寇從山上殺了下來。
顧念臉色微變,轉頭看向劉宏,卻見他神色依然自若,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話說另一頭,匪軍也如計劃一般展開行動。
黎明將至,夜色最濃,百名敢死隊悄無聲息從山崖最險峻處偷偷滑下。
正如他們預料的一般,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絲毫沒有發現。
在那山腳下,只是簡單搭著兩個帳篷,裡面屯了不少糧食和裝備,幾個守衛早就橫七豎八地倒在那裡,睡得正酣。
那些賊寇心中大喜,以為計劃得逞,看來這太子當真是草包,自以為這地方是塊死地,卻沒想到有人可以輕易下來。
其中兩個賊寇心中有怒氣,就想殺了那幾個熟睡的守衛,然後一把火燒了這裡。
不過被敢死隊統領給及時制止了,畢竟他們的目標是太子,如果在這裡貿然動手,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幾個人心中有些不甘,但還是強忍著怒火,躡手躡腳地潛入了進去。
畢竟大局為重,能否生擒太子決定著他們之後的去留,這些看守糧食的小嘍囉殺了也改變不了局面,只是圖個一時之快罷了。
敢死隊悄無聲息地潛進營地,一切比他們預計的還要順利。
他們潛入的位置本就是營帳區最深處,劉宏的營帳區本就是背山而立,形成了閉環。
只是這最深處的陡峭山壁還能下人,怕是沒幾個人能料到,只是這些匪軍是這般認為的。
他們躡手躡腳地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地上偶然躺著一些身穿鎧甲,但是已經呼呼大睡的士兵,想必是太子派來守夜的。
那些匪軍心中輕蔑之意大起,守夜都能如此這般瞌睡,這五營軍的軍紀可想而知,就更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當下百人敢死隊四散開來,十人一組,帶著火油四散開來,一邊往各帳篷邊上撒上火藥,一邊確認主帳篷的位置。
很快他們眾的一隊就注意到了了有個主帳篷外面有十名守衛,堅挺地站在那裡,竟然沒有睡著,想必就是太子的主帳篷。
他們主意一定,吹響號角,百名敢死隊從各個方向同時點火,瞬間火勢大盛。
同時,山上的司馬無情也早已按耐不住,率軍衝殺下來,借著沖天的火光,向號角聲處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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