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被抓包

  本還唯唯諾諾的湯圓聽了洛溪燃這大驚小怪的話,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洛世子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小郡王哪裡去不了了。」

  洛溪燃聽湯圓這不善的語氣,也知道自己失言,轉而問:「可以可以,寶兒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都可以。寶兒呢?還在這兒不。」

  「哼!」湯圓翻了個白眼,不理會洛溪燃,自顧自上了樓。

  洛溪燃撓了下後腦勺,訕訕的跟在湯圓身後上樓。

  湯圓回來見,廂房的窗打開,而宋玉瑾就半臥在榻上,聽到身後動靜遙遙回頭笑問:「老嬤嬤如何說,可是願意割愛?」

  湯圓先是被宋玉瑾的笑晃了下眼,而後就是氣憤的蹭蹭蹭的快步過去把被撩起來的紗簾重新放下,眼神責怪的看向林忘憂。「你怎麼都不攔著點小郡王?」

  卻是半點字都沒聽見。

  宋玉瑾倒是先笑開。「你就莫要怪他了,他都是聽我的。再說讓他們看幾下能缺塊肉還是真的。」

  湯圓卻是不依不饒的說教:「那哪能一樣,我們小郡王容貌冠絕,那些人就是看小郡王一眼,那也是他們賺了,自然是看不得。」

  「說的我好像是金子似的。」宋玉瑾好笑。

  「那可不。」洛溪燃應和,「這京中要說我是小惡霸人人見了要繞道走,那寶兒可就是香餑餑,誰都想湊上來看幾眼,也就是你不常出門,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麼傳的。」

  「怎麼傳的?」

  「成天的不見人,原是來這兒了,要說你家侯爺找你是不都往這兒來?」

  宋玉瑾也不奇怪見到洛溪燃。

  「我這是風流少年,他管我我就去找姑姑告狀。」洛溪燃驕傲道。

  「呵,可是驕傲死了,連告狀都這麼理直氣壯的,你爹可是要被你氣死了。」宋玉瑾取笑道。

  說著洛溪燃這也才想起來,問道:「你來這國師大人知道嗎?還有太子。」

  「我出門難道還要他們同意了不成?」宋玉瑾下巴一抬就是反問。

  「不是吧!你偷偷出來的!完了,完了。」洛溪燃一聽,本來還氣定神閒,這下子卻是慌了。

  宋玉瑾蹙眉:「我不過出來看跳舞罷了,你慌什麼?當初你還專門給我送舞姬呢。」

  「那是以前!」洛溪燃苦著一張臉,「現在你就是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幹這事兒了啊,我花天酒地沒有什麼,要是被老頭和太子他們知道是我帶壞你的,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宋玉瑾倒是沒有想到,忍俊不禁道:「你也知道你自己不學好啊。」

  洛溪燃慌了下,想到什麼又鎮定下來。

  「你剛剛說看跳舞?看誰跳舞?」

  宋玉瑾還沒有說,湯圓卻是已開口。「自然是洛世子的紅顏知己了。剛剛小郡王還說要替霜雪姑娘贖身,卻是聽老嬤嬤說了洛世子的風流韻事,奴婢想著小郡王也不可能奪人所愛。」

  「嗯?」有八卦的味道。

  看著宋玉瑾這一臉玩味的表情,洛溪燃沒來由的慌亂了一下。

  「湯圓你別人云亦云的。」

  宋玉瑾故作瞭然的調侃道:「哦——那我確實是不好奪人所愛。只是你也真的是,你家老頭不讓,就往我那兒送這也太不道德了點,想來你小時就有了苗頭了吧。」

  「我那時真的只是想哄你開心。」洛溪燃反駁道,「至於這紅顏知己之說單純是因為……是因為……」聲音逐漸的弱下來。

  「因為什麼?」宋玉瑾笑的像只小狐狸,「總不能是我讓你這麼做的吧?」

  洛溪燃找不到辯解的話,眼神閃躲間對上宋玉瑾含著笑意的琉璃眸,心神晃了下,愣愣間忘了言語。

  久久不得洛溪燃回復,宋玉瑾收了笑,眉頭緊蹙,不悅的道:「和你說話呢,裝什麼呆子。」

  湯圓看著就知著是有看自己家小郡王看愣了,掩唇取笑道:「洛世子這是又看小郡王看痴了呢。」

  「呵,沒見過世面一樣。」宋玉瑾驕傲的道。

  洛溪燃回神,只能應和道:「誰讓我們寶兒跟這天仙似得,見一次驚嘆一次。」

  「你就貧嘴,我一個男子你說的是天仙,合適嗎?」嘴上唾怪,卻是不見不悅,想來心中也是開心。

  這般打岔,宋玉瑾也忘了霜雪這回事。

  洛溪燃暗自鬆口氣,又說回來:「你這齣來,國師知道嗎?」

  「沐哥哥和皇舅舅去祭祀去了,想來還要幾日才回吧?」宋玉瑾記得往年也是如此的。

  「今年不是有秋狩?這個由國師和太子殿下負責的,應該不會等到陛下回來時才回吧?」洛溪燃怎麼都覺著不大對。

  「是這樣嗎?」宋玉瑾姬不大清楚,「湯圓,沐哥哥他們去幾天了?」

  「加上今日,已經有四天了。」湯圓如實的道。

  「那還要幾日呢。」宋玉瑾不在意的道。

  說罷,卻是聽樓下喧鬧,瞥眼瞧下去,卻是見霜雪換了衣裳又款款走了出來。

  「既是得貴人喜歡,是霜雪的幸事,自是再舞一曲謝過貴人到來。」

  說著,整理衣袖間,隨著樂聲起又擺動舞袖翩躍而起。

  洛溪燃「咦」了聲,納悶的道:「我平日裡來,也不見霜雪如此的捧場,怎麼的今日是哪個貴客來了?」

  「自然不是你這個貴客。」宋玉瑾插嘴道。

  「誒,你這張嘴啊,怎麼的就沒有句好話。」洛溪燃不樂意了。說著就撩起袖子往宋玉瑾的榻邊走。

  眾人皆溺於歌舞中,一晌貪歡。

  「那是不是太子?」

  有人出言問。順著看過去,卻見一人走在前一人落後一步,皆是面容嚴肅,一看就是身份不凡。

  「不是吧?太子不是和陛下去祭祀去了,怎麼可能在京里,即便在也不可能在這裡看到。」又有人反駁。

  「先不說這個,可那後面那素衣之人卻是國師不錯。」

  見無人信,那人又道:「我可是在大相國寺見過的。」

  將信將疑,這下大家都不明就裡:「太子和國師來這做什麼?尋歡作樂?」

  「你尋歡作樂還差不多,這太子和國師可是京中出了名的冰清玉潔,別說太子端方自持不會是來尋歡作樂。單說國師,人可是熙郡王的未婚夫婿,那熙郡王可是個頂頂的美人,國師想不開才來春樓。」

  眾人又不解了。

  「幾個時辰前,熙郡王來了。」角落中弱弱傳出道聲音。

  「什麼!」

  這下誰還不知道,這太子和國師為什麼來。

  侍衛攔住笑吟吟走過來的老嫗,半個眼神沒有施捨。

  只聽姬澤林不冷不淡的問:「熙郡王在哪間廂房。」語氣篤定,一看就是來勢洶洶。

  這下老嫗也收了調笑,正經的道:「熙郡王在樓上呢,妾身帶幾位上去。」

  姬澤林不再開口,只跟在身後上樓,臉色平靜如湖泊,內里卻早已經怒氣沖沖。他這剛剛回到京中,還沒有回宮裡,就聽路上的行人說那國師府的馬車好大的陣仗,都當了熙郡王的未婚夫還敢去會春樓。當時姬澤林就覺著眼皮直跳,這鐘離沐就坐自己身旁,還能有什麼不明白,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匆匆忙忙的就改道去了會春樓。

  鍾離沐勸了一路,也沒有讓姬澤林消氣倒是被連帶著一起指桑罵槐。

  「當初寶兒要送大相國寺,孤就不同意。寶兒年紀小,還體弱多病的,家中有長輩也都不在京中,如今才養成了這不聽勸的性子。」拐著彎的說自己帶壞了人呢,鍾離沐這下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