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哥哥說除了有血緣關係的人,不許我隨便叫別人哥哥。💋🏆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宋玉瑾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道,「要不我叫你熠熠吧。」
易秉文到嘴邊打算訓斥弟弟的話,這一下也就沒有開口,只警告的掃了一眼易知熠。
易知熠好歹也是在家被母親慣著的,自然也不會把兄長這無傷大雅的幾個眼神給嚇到的,跟這比起來,哪裡有太子妃之位更重要。
「沒事,沒事,熙郡王想怎麼叫都可以,左右是在下唐突了。」易知熠笑得親和,半分沒有被駁了面子的窘迫。
宋玉瑾只當是易知熠脾氣好,也沒有在意。可真正和易知熠相處過的宋遠昕倒是新奇的對易秉文道:「小熠的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真是長大了不少,不像寶兒,這驕縱的性子,也不知道以後誰受罪。」
「哪裡。世子就莫要誇了,平日那可是比熙郡王還要讓人頭疼。」易秉文謙遜道。
二人聊了幾句,宋遠昕估摸著出來的時間,略帶歉意的道:「本是來和秉文兄敘舊的,但是寶兒身體差,不能再外就待。改日,還請秉文兄和小熠到府上一敘。」
宋玉瑾沒回過神,有些不舍的道:「這就要回去啦?我們也沒有出來多久呀。」
宋遠昕摸了下宋玉瑾的頭,開玩笑的道:「寶兒還想玩啊?可要是娘特意派人過來叫我們回去,那被罰的就是我了,你就只心疼你的沐哥哥,太子表哥就不心疼一下親哥哥了?」說著還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
「我為什麼只心疼別人不心疼你,你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覺得是我的問題。」宋玉瑾煞有其事的和宋遠昕理論道。
「寶兒就是偏心,不過誰讓我是寶兒親哥哥呢,就不和寶兒計較了。」宋遠昕笑容徐徐,怎麼看都是一個好哥哥的形象。
宋玉瑾默默把臉撇開,笑那麼好看幹嘛,別以為這樣我就跟你親了,多少年都不見回來一次。要不是自己是魂穿,都不知道你還是個弟奴,自然和你不親不是很正常嘛。
看自家弟弟又開始給自己甩臉色了,宋遠昕也不氣惱,只對易秉文笑了下才歉意的道:「出來許久,也是該回去了,秉文兄改日定要到府上一敘。」說罷,又如來時那般抱起宋玉瑾塞披風中,風風火火的離開。
目送著宋遠昕和宋玉瑾的背影遠去,易秉文這才收起了臉上得體的笑,冷冷的對著易知熠說道:「你不在家陪著母親跑軍營來做什麼?我說過,不要仗著母親寵著就可以無視軍紀,這不是在邊關可以讓你胡作非為。」
易知熠剛剛就已經被易秉文拒絕了去宮宴的要求,畢竟也是被慣著習以為常了的,這下自然也不會給自己哥哥好臉色。
易秉文沒有得到回話,臉色更暗沉了幾分,手示意士兵上前:「送小少爺回府。」
士兵好端端的站在後面,突然就被叫來,即便不情願參與二人之間的爭端,也還是礙於軍令上前。
易知熠原本還鬧著情緒,一聽兄長的話,臉色都黑了下來,再也裝不下去乖巧的模樣。語氣蠻橫的道:「你竟然敢讓他把我攆出去!你信不信我和母親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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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沒大沒小,也是被母親慣壞了。不過你儘管去告狀就是,母親還能因為這個和我斷絕關係不成了。」易秉文哼笑,並不在乎。
說罷,看向士兵:「還不送二少爺出去?」
「啊?是!」反應過來就要抓易知熠的手。卻是被瞪了一眼。
「我自己會走。」
衝著士兵撒完氣,轉身就往外走。走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麼,扭頭放話道:「不帶我去就不帶,誰稀罕。」
易秉文已經踱步回了營帳內。呵,他不稀罕?不就是今個遇見了熙郡王,把主意打到熙郡王身上了,這比他去找母親撒潑打滾的讓人來訓斥自己還要難。且不說如今世子和長公主都在京中,單那國師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心術不正的弟弟接近。但凡他長點腦子也不會想著算計熙郡王,當年的右相嫡子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想到此,眸色一寒,他想自掘墳墓也別拉著易家下水,若是……那可別怪他不念手足親情。
軍營外——
宋遠昕和宋玉瑾剛出來,就看見湯圓撐著油紙傘走過來。愣了下,立馬小跑著過來給宋遠昕打傘。
「剛說又開始下雪了,想著讓守衛大哥去給世子和小郡王送個傘。沒成想世子和小郡王先出來了。」眉眼彎彎道,「這樣也好,省的麻煩了守衛大哥。」
宋玉瑾從披風裡探出臉蛋,笑意晏晏的道:「真是可惜了湯圓不能進軍營,不然就可以看到易大哥操練士兵了,那身姿、那神采、那樣貌……」
「誒誒誒,我也會操練,怎麼的就沒從你嘴裡聽到過半分誇獎?」宋遠昕撇嘴抱怨,「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才是你哥哥呢。」
「哼,自己猜。」
宋玉瑾說完就扭頭埋進披風裡。
宋遠昕開玩笑的逗道:「什麼態度……算了,誰讓我是你親哥,就不和你計較了。」嘴上抱怨著,手上卻是抱緊了幾分。
湯圓撐著傘在二人身後 臉上的笑意半點不掩飾。只提醒道:「出來了許久,長公主該著急了。小廚房那邊備著薑茶,回去了就剛好。」
護國公府的馬車剛駛離沒幾刻,易知熠就怒氣沖沖的從軍營里出來。站定片刻,氣不過的對著小廝發火的道:「馬車呢!」
小廝抬手擦了下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戰戰兢兢的回道:「回二公子,大公子說……說,好歹是在邊關待了那麼久,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就……就讓人駛回去了,二公子要回就騎馬回,還說了不許在京中縱馬。」
「他當他誰!」易知熠氣憤填膺,「要不是父親讓我跟著回來,誰要受他的氣!」
小廝立在易知熠的身後,每聽一句,頭就更低幾分,這要是傳到大公子耳朵里 又有的折騰。
易知熠獨自生夠了氣,沉下心來思考,到底不可能就這麼徒步走回去,這可是京郊,真要用走的,回到府上都得天黑了。
「馬車沒有,馬呢?別說他真的就讓我走回去。」易知熠遷怒道。
「已經叫人去牽了。」小廝點頭哈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