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沐但笑不語。★😝 6❾Ⓢ𝔥𝔲x.ᶜoᵐ 🍬🐙
宋玉瑾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什麼意思嘛?
「熙小郡王可是到了?」
宋玉瑾還站在門口不動,聽到了屋內惠心大師的聲音傳出來。
看來,這門不隔音,宋玉瑾如是想道。
「惠心大師,那我進來啦?」宋玉瑾即使是聽到了惠心大師的問話,依舊還是要知禮數的先問過才能進去。
「熙小郡王趕路辛苦,早些進來坐下歇息會兒吧。」惠心大師和藹近人的道。
宋玉瑾聽完後沒有了顧慮,伸手推門而入,環視了下房間內里。
惠心大師的禪房沒有過多的裝飾和擺設,除了該有的就可以稱得上是簡陋了。
收回視線,宋玉瑾看到了坐著的惠心大師身上,垂下眼眸,乖巧懂事的道:「打擾了惠心大師了。」
惠心大師笑笑,沒有什麼好煩躁的,畢竟這裡是姬氏的皇家寺院,宋玉瑾這一來,姬蕭然和姬澤林都是生怕宋玉瑾在這裡待不習慣,在幾日前就送了不少東西過來。
「熙小郡王能來大相國寺才是貧僧的榮光,這大相國寺啊,也都跟著受了熙小郡王的好。」惠心大師如實道,「只是寺廟再怎麼好,那也是在寺廟,條件自然會清苦些。」
宋玉瑾回想起那從山腳下開始的石階,頗為贊同的點點頭,確實艱苦,難怪那些小沙彌出來都不下山,這一個來回,天都要過一半了。
「惠心大師放心,我沒有那麼嬌氣的。」宋玉瑾提前保證道。
鍾離沐暗自偷笑,還沒有住下呢,也不知道等到時候真的住著了,宋玉瑾能堅持個幾天。
大概兩天?
鍾離沐挑眉,頗是幸災樂禍。
惠心大師不置一言,想來也是和鍾離沐一個想法,淺聲囑咐道:「既然已經來的這裡,熙小郡王就要適應這裡了。貧僧也是見過了,就回去歇著吧。」
說著又道:「熙小郡王的院落就在貧僧的左側,若是有事兒,熙小郡王隨時可以來找貧僧。」
「好。」宋玉瑾笑嘻嘻的道,「到時候惠心大師可不要嫌玉瑾煩人呀。」
惠心大師含笑不語。
宋玉瑾知禮數的行了禮,才腳步輕巧的退了出去。
鍾離沐安靜的陪在宋玉瑾身邊,他在宋玉瑾的臉上看到了兩世都沒有看到的愉悅。
不是說宋玉瑾不愛笑,只是平時的笑都是浮於表面,就像是為了讓人放心才笑的。多久了呢,從他認識宋玉瑾以來就沒有見宋玉瑾是像今天這樣的高興的。
也是這一刻,鍾離沐發現了這個平時永遠和一個小太陽一樣的宋玉瑾,其實不喜歡被人管束著。
可是無論是對於昌平長公主還是夏皇,只要他們的要求是打著為他好的名號,他就會照著做。不讓出門是,穿女裝是,現在來寺廟也是。
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不字,即便不是真的想要。真的就一輩子沒有……
鍾離沐古井無波,好似一直都是眾生平等的天平,此刻卻是已經偏了也沒有意識到。
走過拱門,穿過曲曲折折的青石小道,宋玉瑾走進了一處僻靜的院落中。
就撞見了準備出來找自己的湯圓。
湯圓驚訝的看著宋玉瑾:「熙小郡王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奴婢還說去接一下熙小郡王呢。」
看湯圓的表情,宋玉瑾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撇嘴不滿的道:「別裝啦,你就是不相信我可以走到寺里。」
湯圓被揭穿也是不慌不忙的道:「這可不能怪奴婢,熙小郡王嬌貴,這石階那麼高,總要奴婢去接應著。」
「我這不是走到了嗎?」宋玉瑾冷哼,不想理湯圓,錯身走了進去。
「我的房間是哪個。」
「是左邊的那間,右邊是國師大人的。」
湯圓在身後忍笑忍的辛苦,也是怕宋玉瑾看回來,又要好一陣的生氣,移開了視線,卻是看到鍾離沐眼中帶笑,半點都沒有掩飾。
湯圓不禁感慨,他們家的小郡王還真是招人疼,這不食煙火的天上月都為他動了凡心。也不知以後是怎麼樣的傾城傾國,名動天下。
東宮內——
姬澤林送走了宋玉瑾,又攙扶著太后回了慈寧宮,此刻陰沉著一張臉。
貼身侍衛跪在殿下,那是真的如芒在背的一動都不敢動。
「屬下知錯。」貼身侍衛終於是頂不住這冷氣壓,悶聲道。
「呵——」
姬澤林冷嗤道:「你又有什麼錯要知錯?」
「屬下不該擅作主張。」貼身侍衛如是道。
「你沒有錯,也沒有擅作主張。」姬澤林譏諷道,「那是孤沒有問,是孤的錯,怎麼能是你的錯呢。」
貼身侍衛跟在姬澤林身邊那麼久了,怎麼可能聽不出姬澤林此刻已經氣到了極致,更是不敢和姬澤林對著幹了,只能內疚的道:「都是屬下的錯,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事情都過去了,孤罰你是個什麼道理。」姬澤林陰沉著臉色,早就沒有了要罰君梧的心思,畢竟當時自己確實沒有問鍾離沐。
姬澤林此刻恨的牙痒痒,不愧是周國神出鬼沒的太子殿下,還真的是好算計。趁火打劫的可真好,因著自己前些年的瘋狂,父皇壓根就不會敢讓自己去,也是因為自己是太子,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也都需要自己過目,父皇找不到合適的陪著宋玉瑾的人,自然就會想到這個在哪裡待著都可以還是宋玉瑾未婚夫的國師大人。
還真的是自己疏忽大意了,一直忙著要收拾這個爛攤子,解決了一個,結果回頭發現家被偷了。
姬澤林知道那一刻,臉色確實是難看到極點,差點就維持不住一直在人前的光風霽月。
姬澤林想到回去的路上,太后說的那一番話。
「寶兒他啊,其實不喜歡在這宮裡,能出去住,他開心著呢。這樣也好,心情好了,病也就會自然而然的好了,這皇宮啊不能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