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偏執大佬(23)

  陸慎行目光落在白嬌嬌身上。

  眼前這張臉和照片裡那張高高在上的臉看不出半點相似之處。

  如果不是那張照片,他根本不會知道。

  原來,白嬌嬌和白茶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不過,同樣的面容白茶看起來是那麼的天真無邪。

  而這個女人,只會讓她感覺噁心!

  他用拐杖挑起白嬌嬌的下巴。

  倒是夠狠心,把自己的臉整成這幅模樣。

  不過也幸好她沒再繼續頂著那張和小白一模一樣的臉。

  不然他還真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

  被陸慎行這麼看著,白嬌嬌只覺得心跳與血液流動就是。

  當然這並非是因為羞怯,而是因為恐懼。

  這不是陸慎行第一次從這個女人的眼中見到恐懼。

  比起恐懼,這雙眼睛裡的陰狠更讓人印象深刻。

  他的拐杖滑到白嬌嬌的小腿上,朝著她的腿肚子戳了戳。

  「白小姐這雙腿,用的可還舒服?」

  白嬌嬌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最開始,她以為陸慎行是衝著白松年來的。

  畢竟是白松年給白茶打的電話。

  可直到冰冷的拐杖落在腿上。

  肌肉瞬間繃直,小腿本能地抽搐著。

  肌肉記憶甦醒,疼得她滿頭都是汗。

  她不要再被陸慎行的拐杖打了。

  疼,太疼了……

  手緊攥著褲子,手心沁出的汗水被褲子吸收。

  咽了口口水,白嬌嬌身體僵硬的像是雕塑一樣。

  拼命地想要擠出一個笑,卻是徒勞。

  「陸,陸先生……」

  聽著白嬌嬌抖的厲害的聲音,陸慎行只覺得心煩。

  白嬌嬌:「我…我沒有,是,是白茶撞得你,你,你不要誤……」

  嗤笑一聲,陸慎行微微轉著手上的戒指。

  他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就將白家父女兩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白嬌嬌。

  「咚」的一聲,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身體更是跟鵪鶉一樣抖個不停。

  扶著身邊的板凳,白嬌嬌幾次想要站起來,卻又跌坐回去。

  只要看到陸慎行手裡的拐杖,她兩條腿就軟的跟麵條一樣,根本不聽指揮。

  偏偏此時,陸慎行冰冷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白小姐怎麼摔了?」

  「你的腿腳不是很流利嗎?」

  「尤其——踩油門的那一刻。」

  說到最後,陸慎行恨不得將她那兩條腿給切斷。

  事到如今,這個女人都不知悔改,甚至依舊想讓小白來頂缸!

  正準備開口,白松年忽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頂著陸慎行造成的巨大壓力。

  白松年笑的尷尬:「陸先生,您誤會了。」

  他是怕陸慎行。

  可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他還算哪門子父親?

  所以即便怕,即便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做錯了,他依舊站了出來。

  陸慎行看著男人,聲音蔑視:「我誤會了?」

  「那白先生給我解釋一下,我這兩條腿,到底是誰撞斷的?」

  「你總不會說,是白茶吧?」他嘴角掛著冷笑。

  想到白茶,陸慎行的心像是被無數根針扎一樣,細細麻麻的疼。

  疼到難以呼吸。

  要不是今天偶然看到那張屏保照片,今後每次腿疼起來的時候,他會怎麼看待、對待白茶!

  想起從前他將自己的痛苦施加到白茶的身上。

  陸慎行便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不過不要緊,他有時間可以慢慢向白茶恕罪。

  可白嬌嬌不同。

  白嬌嬌從心底,到現在都沒認識到自己的錯。

  還有白松年,這位好父親。

  在明知道自己為人的情況下,他怎麼忍心把那麼好的一個孩子送到自己面前!

  他就不怕小白會死在自己手底下嗎?

  緊捏著輪椅的扶手,他才抑制住那種打人的衝動。

  他充血的雙目盯著白松年。

  被陸慎行這樣盯著,白松年的兩條腿都忍不住發軟。

  他就像是一條已經露出毒牙、蓄勢待發的蛇。

  你退他進,你不退,下一秒它就會一躍而起咬斷自己的喉管。

  面對這種巨大的壓力,吳沉當然是怕的。

  可怕他也要保護白嬌嬌,因為他的白嬌嬌的父親。

  嬌嬌已經一無所有了。

  白茶不一樣,白茶被陸慎行疼愛著。

  即便這個黑鍋甩在她身上,陸慎行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他相信白茶一定會理解他的苦衷的。

  反正她一直都很懂事。

  說服了自己,白松年是堅定的開口:

  「陸先生,雖然很難以置信,但白茶,的確就是當初撞了您的人。」

  「我們當初把她送到您的府上,就是,啊——」

  話音未落陸慎行的拐杖毫不猶豫地落在白松年的腿上。

  隨著白松年一聲慘叫,他捂著自己被陸慎行抽過的腿上,疼得打滾。

  「原來你也知道疼啊。」

  陸慎行雙目赤紅。

  他還以為沒有心的人不知道疼呢。

  最初那陣劇烈的疼痛感過去,白松年抱著自己的腿,疼得呼吸都在顫抖。

  疼……

  可太疼了……

  陸慎行手裡捏著的拐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發出「噔噔噔」的聲響。

  「白松年,腿疼嗎?」

  白松年下意識地點頭。

  「那天晚上,我被你女兒撞倒在地上,比你們兩個現在疼百倍,千倍,所以疼也忍著。」

  「而且,這還只是開胃小菜你就疼成這個樣子,我後面的驚喜你怎麼能接得住。」

  白松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對上陸慎行那雙眼睛的瞬間,白松年便慌張地錯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太過幽深,像是漩渦,只要靠近就會被卷進去,最後骨頭都剩不下。

  身為男人,他當然明白那目光意味著什麼。

  他想要他的命啊……

  就在白松年心驚膽戰的時候,幾個保鏢忽然將他拖開。

  他背後的白嬌嬌再次出現在了男人的視野里。

  他看著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白嬌嬌,操控著輪椅上前。

  白嬌嬌看著陸慎行,不斷地往後退著,試圖與男人拉開距離:「陸先生,真的不是我,是白茶,就是她!」

  「那天晚上我可以作證的,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很驚慌,還…還說就是撞了一個垃圾。」

  「我沒撒謊,我知道您很生氣,我身為姐姐的確是沒教好她,我給您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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