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姝一直都很喜歡吃橘子,但是吃得很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因為橘子吃多了,臉會變黃。
她只想保持最好的狀態見溫笙。
所以只有在心情特別好或者特別差的情況下,她才會獎勵自己一個橘子。
她一直以為,除了自己不會有人知道她喜歡吃橘子。
畢竟就連溫笙都不知道……
可是溫晏竟然一直記在心裡,他竟然一直記在心裡……
顫抖著拿起了那個放在床頭柜上的橘子。
橘子暴露在空氣里太久,表面微硬。
可楊姝還是將它掰開,一瓣一瓣遞進嘴裡。
酸甜的橘子汁在口腔迸濺開,楊姝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走廊里。
給楊姝送藥的護士從溫晏面前路過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她看著溫晏,提示道:「先生,我們這裡是禁止吸菸的。」
溫晏回過神來,將菸頭踩滅,淺淺道了一聲抱歉。
護士搖搖頭,開門進入。
然而看著空蕩蕩的病房,護士愣了一秒,隨即她看到大開的窗戶,放下手裡的托盤,她迅速跑到窗前。
看著樓下的屍體,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溫晏在眾人的慌亂中上了車。
他從精神病院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溫家……
溫笙正在教訓盛含玉,他怎麼都沒想到,平日裡柔柔弱弱的盛含玉,竟然,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他一腳將盛含玉踢飛出去。
房間裡的家具東倒西歪的一大片。
他舌尖頂了頂上顎,剛走到盛含玉面前,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他咒罵一聲,從口袋掏出手機。
見是精神病院打來的電話,他毫不猶豫掛斷,同時咒罵道:「晦氣!」
將手機裝回口袋。
他彎腰一把薅起盛含玉的長髮。
盛含玉早被他打得奄奄一息。
他毫不憐惜地朝著盛含玉的臉頰扇了一巴掌:
「說,你到底在聯繫誰!」
盛含玉嘴裡全是鐵鏽味,臉頰高高腫起,她眼睛裡有金星閃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她清楚,不說,她還有活命的可能,說了,不但會讓計劃功虧一簣,而且還會讓白茶和溫晏陷入危機之中。
身為合作夥伴,她可以不提供有用的情報與價值。
但絕對不能拖後腿!
溫笙見盛含玉還是不說,眼神變得愈發冷冽:
「盛含玉,念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老老實交代,只要你交代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你如果繼續這樣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話音剛落,他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溫笙一把將盛含玉推到地上,掏出手機見還是精神病院的電話,他面色微沉,可這一次卻沒掛斷。
接聽後,他也不聽那邊說什麼,直接道:
「告訴那個女人,我很快就去看她,讓她安生一點!」
話音未落,電話那頭的醫生道:
「溫先生,很抱歉地通知您,楊姝女士跳樓自盡了。」
溫笙顯然並不相信醫生的話,他不屑地笑了一聲:
「跳樓?
這又是她想出來的新花樣?
為了見我她還真是不擇手段。」
電話那邊的一聲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溫笙會如此自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尷尬道:「溫先生,我們沒有開玩笑,楊姝女士真的跳樓自盡了。
就在十分鐘之前。」
溫笙不屑的表情僵住,旋即他開口大罵道:
「你們是怎麼做事兒的,連個神經病都看不住!
等著,我馬上過去!」
楊姝可不能死!
楊姝死了,他拿什麼對付溫晏!
拿什麼把溫晏逼到風口浪尖上去!
當然,最主要是如果被爸知道這件事兒……
溫笙想到後果,臉色一白。
他再也顧不得盛含玉的生死,匆匆套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走。
剛把臥室門帶上,他就看到面色深沉地溫長安靠牆站著。
他什麼都沒說,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現場。
臥室里,盛含玉聽著「哐當」一聲,臥室門緊閉。
腳步聲越來越遠,沒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直到這一刻,她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不過她也明白,她必須趁著這個時間趕緊從溫家離開。
等溫晏忙完回來,她就沒機會了。
做了兩個深呼吸,她努力忽略身上的疼痛,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
指尖剛碰到地上的手機。
臥室門卻再一次被打開。
盛含玉下意識抬頭。
然後她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臉冷漠的溫長安。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溫長安一步步走進臥室,直到走到盛含玉面前他才停下腳步。
盛含玉低下了頭,拒絕和溫長安交流。
她正要將手機拿起來。
溫長安卻是一腳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盛含玉疼得面色扭曲了一下,卻沒叫出聲來。
溫長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難怪……
難怪我遇到困難,任由我百般哀求,你都不肯給我支招。
原來從始至終,你的心就不再溫家。
盛含玉,這天地下有哪個母親像你這樣虛偽。
表面裝的溫柔和善,骨子裡比誰都黑。
有你這樣的母親,真讓我感覺噁心。」
盛含玉只想將自己的手從溫長安的腳底下抽出來。
可溫長安這一腳是帶著靈力踩下去的。
就算抽出來,她這隻左手也徹底廢了。
她疼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可溫長安卻依舊不放過她。
他蹲下身體,看著狼狽不堪的盛含玉:
「你如果識趣,就自己從溫家滾出去。
溫家,不需要吃裡扒外的母狗。」
說完他的腳終於從盛含玉手上抬起。
盛含玉聽著從自己兒子嘴裡吐出的那兩個令人難堪的形容詞。
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目光複雜地看著溫長安。
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起來,再也忍不住嘲諷道:
「我是母狗你是什麼?
狗崽子?
呵呵呵,可別侮辱狗了,你不配,你就是個畜生!雜種!呸。」
她朝著溫長安的臉狠狠啐了一口。
溫長安震驚的看著往日裡柔柔弱弱說話都不會大聲的母親,他抹掉臉上的唾沫,抬手就要朝著盛含玉的臉上扇去。
盛含玉想躲,可身體反應太遲鈍。
她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溫長安一巴掌。
那一巴掌絲毫不輸給溫笙。
打得盛含玉眼前一陣昏花。
盛含玉只覺得自己這一生都像個笑話。
她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不再看溫長安,只是拉開櫃門,翻出行李箱,準備將自己的衣物全部裝進去,然後趕緊從這個噁心的地方離開。
然而她剛碰到衣架,手腕突然被溫長生抓住。
他那漆黑如同冷血動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盛含玉:
「盛含玉,你似乎沒明白我話里的意思。」
「既然你沒聽明白,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
我讓你從溫家滾出去的意思是,只准你滾,溫家的東西,你一分一毫也休想帶走。」
盛含玉震驚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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