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目光灼灼地盯著男人。
她唇角帶著恰到好處的笑。
不會顯得過分咄咄逼人卻也不會讓人輕視。
她在試探霍錦年。
今天在做遊戲的時候,霍錦年的任務條又漲了。
這是不是說明霍錦年心裡已經開始懷疑記憶里那個女朋友了呢?
和白茶相反。
霍錦年不敢去看白茶的眼睛:
「小白想什麼呢,當然是現在的小白對我來說更重要。」
「可是過去也是我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都是小白,怎麼可能會有輕重之分呢?」
白茶笑著趴在男人的懷裡:「是嗎?」
「可我覺得不一樣,錦年,你覺得現在的我,跟記憶里的我,有什麼區別嗎?」
霍錦年猛然愣住。
過去的白茶和現在的白茶有什麼區別?
當然是沒有區別的。
等等,沒有區別……
他下意識低頭去看懷裡的白茶。
記憶里的白茶,和現在的白茶簡直一模一樣。
一樣的嬌嬌軟軟,一樣說話軟糯糯的。
聽她說話,就像是嘴裡含了一塊糖,從口甜到心,整個人都會愉悅起來。
可一個人的成長,怎麼可能沒有一丁點的變化呢?
霍錦年看著白茶,完全愣住了。
白茶看著又漲了一截的任務,忍不住輕笑,意識到有問題了嗎?
不過她也並不著急。
畢竟霍錦年現在這個狀態並不適合逼得太狠。
……
翌日。
節目還在繼續。
節目組將他們丟在窮鄉僻壤,自然是不打算讓他們安逸的談戀愛。
談戀愛需要做一些浪漫的事情。
而浪漫,多半是要花錢的。
這個錢,自然要靠他們勞動獲得。
上午,男嘉賓被派去掰玉米,女嘉賓則是在果園裡摘水果。
臨近中午。
節目組停止了錄製。
白茶忙了一上午,身體曬出了一身汗。
好在附近有一條河。
白茶打算先去洗把臉,畢竟從這裡回到節目組準備的住處還是挺遠的。
有同樣想法的不止是白茶一人。
不過玉芝怕水不乾淨,便沒一起來。
沒了工作人員跟拍,白茶看都不會看於幼齡一眼。
反倒是於幼齡,一個勁兒的往白茶的面前湊。
「白茶,其實我們何必做敵人呢?」
「我們聯起手來,整個娛樂圈便是我們的天下了。」
「將來什麼劇是大趨勢,什麼綜藝會火,你我心裡都一清二楚。」
白茶蹲在河邊,把手心的髒污清洗乾淨。
於幼齡站在她的身後。
看著河水裡尖銳的石頭,眼中猛然生出惡意。
白茶那張細皮嫩肉的臉要是撞在這些鋒利的石頭上,一定會毀容吧?!
只要她這張臉毀了。
就算她再有手段又能怎麼樣?
娛樂圈那麼多好看的女人,哪部劇會用一個毀容的女人。
除了劇組,還有霍錦年。
她不就是因為那張臉,才被霍錦年看重的嗎?
如果沒了那張臉。
相信霍錦年用不上半年就會厭棄她。
想到此,她伸出那雙罪惡的雙手。
然而就在同一時間,她聽到了霍錦年的聲音。
「小白。」
於幼齡猛地收回手,轉頭去看霍錦年。
白茶也回頭。
「你怎麼來了?」
「快來洗洗,臉上全是汗。」白茶朝著霍錦年招手。
霍錦年笑著走到白茶身邊,期間完全沒給於幼齡半個眼神。
於幼齡見霍錦年直接無視了自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免不了覺得不甘心。
「你籃子裡放了什麼?」
白茶看向霍錦年身後的小籃子。
霍錦年把籃子放到她面前:「猜一猜。」
白茶把沾了水的毛巾遞給男人:「只要不是水果,是什麼都可以。」
霍錦年接過白茶遞來的毛巾輕笑:「那你看看。」
白茶打開籃子上的竹編蓋子。
一隻白毛兔子乖乖窩在裡面。
「兔子?哪來的呀?」
薅住兔子的耳朵,白茶眼睛都變得亮閃閃的。
「撿的,傻兔子在我面前撞到樹上了,直接撞暈了。」見到這隻兔子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白茶。
當然他的小白沒這麼蠢,但兩者都很可愛。
白茶用手指戳了戳兔子:「可是我不想養兔子,兔子的粑粑好臭的。」
霍錦年愣了一下:「那你喜歡吃兔肉嗎?」
白茶將小兔子放回籃子裡:「要麻辣的,麻辣的好吃。」
霍錦年正要應下,就聽白茶再次開口:
「不過這隻兔子就算了,身上那點肉還不夠麻煩的。」
「你慢慢洗,我去問問玉芝他們介不介意我在院子裡養只小兔子。」
說完,白茶拎著籃子開開心心的走了。
路過於幼齡的時候,白茶唇角上揚。
傻兔子逗著玩最有意思了。
霍錦年看著白茶的背影輕笑出聲。
等到白茶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他這才扭頭去看於幼齡:
「今天晚上村頭河邊等我。」
說完,霍錦年起身離開。
於幼齡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反映過來。
剛剛霍錦年是約了她?!
霍錦年是約了她吧!
於幼齡反應過來後,周圍已經找不到霍錦年的身影。
但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她的激動。
晚上剛結束錄製。
於幼齡精心打扮一番後便去了村頭河邊。
村頭偏僻,往來的人也少。
只有流動的河水和數不清的蚊子。
在拍死無數蚊子後,於幼齡終於等到了霍錦年。
見到霍錦年的瞬間,她忍不住面露委屈:
「錦年哥哥,幹嘛要約在這種地方呀。」
「這裡蚊子好多的,你看我身上被咬了好多包,疼死我了。」
說著她就要把手臂上的包給霍錦年看。
然而她還沒露出胳膊,便感覺腰上一陣疼痛。
下一秒失重感降臨,最後是被冰冷的河水包裹。
帶著腥味的河水嗆入口鼻,她拼命在河水裡撲棱。
好半天,才從河水中爬起來。
河水不深,但河底的石頭卻是鋒利。
她的手心,膝蓋,胳膊很多地方都磕破了。
疼死了。
而且這一腳羞辱的意味太濃了。
於幼齡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嚶嚶嚶,錦年哥哥,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一邊說著,她一邊朝岸邊走來。
眼看著就要上岸了。
霍錦年一腳再次將她踹進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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