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沒必要讓著他們。」霍錦年從後面抱住白茶。
他口中的他們可不僅僅是於幼齡和許辭,也包括了玉芝。
「於幼齡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玉芝也沒強到哪裡去。」
「剛剛在樓下,她在拿你當槍使。」
他的小白那麼單純,在玉芝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面前肯定會吃虧。
所以有些話他必須要直接說出來。
白茶當然知道玉芝在拿她當槍使,可玉芝不知道的是,在她眼裡,玉芝才是那把槍。
她踮腳,臉頰貼著霍錦年的臉頰,眼神冷漠,說出的話卻是無盡溫柔:
「沒關係,你知道我從來都不在乎這些。」
她的手指落在男人的胸口:「只要,她們別把錦年搶走就可以了。」
平時若是聽到白茶這番話,霍錦年心頭怒火燒得再旺也會平息下來。
可今天沒有!
他要白茶跟著自己,不是讓她忍氣吞聲看別人臉色的。
「寶寶,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讓你受一絲委屈,包括我也不可以。」
「我不希望寶寶將就。」
白茶靠在窗台上,手臂搭在男人的肩上,那隻碧綠的翡翠鐲子在皓腕上,勝過窗外竹海一片。
「只是一個房間而已,而且我很喜歡這片竹海,看著就能讓人心靜下來。」
霍錦抿唇:「寶寶是在安慰我嗎?」
白茶微微搖頭:「我說了,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霍錦年,我想要的,始終只有一樣。」
霍錦年目光灼灼地看著白茶:「你說,不管是什麼,我都想盡辦法給你取來。」
白茶輕拽著男人的領帶,強迫男人彎腰,直接吻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白茶的吻向來寡淡如水,一觸即分,今天也沒例外。
她貼在霍錦年的耳邊,聲音優雅溫軟:「不需要錦年想盡辦法,我想要的很簡單。」
「善始善終,平安到老就夠了。」
「這是我最想要的,就是不知道,錦年願不願意給我。」
說完,她鬆開男人的領帶,那隻白皙的手一點一點將男人推回到原來的位置。
她看著男人那雙失神的眸子,靜靜等待自己的答案。
下一秒,她被男人狠狠吻住。
清風吹過,竹海涌動。
潔白透光的窗簾被吹起,瞬間蓋住了吻作一團的兩人。
像極了婚禮上,新郎掀起頭紗去親吻新娘。
隨著窗紗從兩人身上滑落,霍錦終於離開了白茶那綿軟甘甜的唇。
微風浮動。
有那麼一瞬間,霍錦年似乎聞到了淡雅的茶花香,像極了白茶帶給他的感覺。
他拇指摩挲著白茶柔潤的唇,輕聲呢喃著白茶說過的話:「善始善終,平安到老……」
白茶看著她:「做得到嗎?」
男人抬頭,唇角瘋狂上揚,眉宇間儘是喜色。
溫潤爽朗的笑聲從男人喉嚨發出。
等到笑夠了,他才認真地看著白茶。
白茶忍受著男人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
她臉上始終帶著淺笑,溫柔得像一團水,接納男人的所有。
她隱約記得,從前有人跟她說過。
她有一雙像極了星辰大海的眼睛。
但這一刻,她想把這句話送給男人。
正想著,她的眼睛忽然被人吻住。
「寶寶,你這麼看著我,我會把持不住的。」
他相信,任何一個人被白茶這麼認真地看著,都會心猿意馬。
白茶輕笑:「那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了嗎?」
霍錦年撥開白茶臉頰的頭髮,右手舉過頭頂做發誓狀:「我霍錦年對天發誓,這輩子與白茶善始善終,平安到老。」
白茶輕笑:「發了誓的話,就不能收回了,如果你不能平安到老,霍錦年,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霍錦年沉浸在喜悅之中,根本沒有聽懂白茶這話更深層的意思。
正想著,白茶卻是輕輕推了推他。
「去做飯吧,我餓了。」
「好,寶寶有什麼想吃的嗎?」
「你做的,我都喜歡吃,去吧。」
隨著房門被帶上,蘇白茶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
她先是進入空間查看了一番小花苞。
見小花苞比原來大了一圈,也沒那麼乾癟了。
白茶這才放心下來。
剛剛在外面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能量被抽走了,她知道可能是小花苞抽走的,但一直沒時間看。
這會兒確定下來才徹底放心。
【宿主,我的能量也全部被抽走了。】
小系統委屈地蹭著白茶。
「這個世界任務結束,我補給你一些。」
她剛剛看到霍錦年的任務條漲了一大截。
這是不是說明,就算不用在這個世界陪著霍錦年一輩子,也能完成任務?
小花苞現在正在恢復,顯然需要大量的能量。
她不能再像上個位面那樣,在一個世界浪費那麼多時間。
要加快任務進程了……
小系統蹭著白茶的手腕:【我不要緊的,我就是擔心宿主,宿主需要那些能量維持生命。】
白茶搖頭除了身體虛弱了點,倒也沒什麼感覺。
站在窗前,她看著站在窗外的許辭,面上染上冷笑。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許辭。」
……
樓下。
霍錦正在島台清洗草莓。
於幼齡看到霍錦年的瞬間就靠了過去。
「錦年哥哥,你在洗草莓啊,我最喜歡吃草莓了。」
霍錦年低頭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並不搭理於幼齡。
見霍錦年不搭理自己,於幼齡抿唇,伸手去拿盤子裡的草莓。
霍錦年毫不憐惜地拍向那隻伸來的手,同時將草莓拿走。
「啪」的一聲。
於幼齡的手背瞬間紅了起來。
同時她的眼淚也不爭氣地從眼眶裡溜出來。
她嘴巴抿平,小聲抽泣,聲音更是委屈極了:「錦年哥哥,你幹嘛要打我啊,我就是想拿一個草莓而已。」
於幼齡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霍錦年。
她這個樣子哭起來最好看了,她就不相信霍錦年會不心動。
然而霍錦年只是冷漠地看著她,說出的話更是無情:「想吃自己去洗。」
「可是……」
她話沒說完便被霍錦年打斷。
男人背對著攝像機,那張臉再沒了往日的溫柔,那雙眼睛藏著無盡的殺機,像極了蓄勢待發的蛇,他開口:
「於幼齡,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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