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幼齡難以相信,霍錦年竟然會說出這種冷漠的話語。
她無比委屈:
「可是我就是想吃霍影帝做的。」
玉芝不動聲色翻了個白眼。
她算哪盤菜?
她想吃人家就得做?
真當自己是公主呢。
白茶也沒想到於幼齡竟然會白痴到這個地步。
她出聲提醒:「幼齡是不是忘了,錦年是我男朋友。」
「你想吃什麼可以讓你男朋友做。」
「你男朋友那麼優秀,學東西又快,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出讓你滿意的飯菜。」
白茶輕挽著霍錦年的手臂,溫聲細語下掩藏的是無盡深意。
霍錦年低頭,手指輕輕撥弄白茶臉頰的碎發:
「學東西快?
我看未必。」
他冷笑一聲:「這都快學了三十年,也沒見他學怎麼做人,小白管這叫學東西快?」
霍錦年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凝固。
玉芝有些震驚地看著霍錦年。
要知道從前霍錦年不管多生氣,外表始終都是溫潤如玉的形象。
這一點可是從沒崩過的。
可現在,霍錦年竟然直接在鏡頭下說出這種話來?!
「你是不是瘋了?」
她捂著麥,輕輕扯了一下霍錦年。
霍錦年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笑。
他沒理玉芝,盯著白茶的那雙茶色眸中是浸染瘋狂:「我說錯了嗎?」
「身為一個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自己出軌卻讓女朋友背鍋。
「做事情不擇手段。」為了追求喜歡的女孩子,竟然不惜找人嚇唬她。
霍錦年的眼裡漸漸浮現殺意。
白茶看向許辭。
許辭沒想到霍錦年在節目上竟然就這麼把這件事情爆出來了,頓時兩條腿止不住地打顫。
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
可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霍錦年。
蘇白茶看著他雙腿打顫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霍錦年的話被打斷,他抿唇:
「小白笑什麼,難道是我說的不對嗎?」
男人那雙茶色的瞳孔映照出笑靨如花的少女。
明明是極致的溫柔,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涼意,從腳踝爬至脊背。
白茶沒再看許辭,她知道,霍錦年又犯病了。
再不阻止,接下來肯定會發生什麼失控的事情。
她捉住霍錦年撥弄她頭髮的手。
輕輕在男人的手心撓了一下。
眸光溫軟:「這個問題錦年問錯人了。」
「你該問幼齡,畢竟幼齡才是許辭的女朋友。」
霍錦年反握住白茶的手。
笑容終於沒有那麼瘮人了,目光漸漸平和了下來:「小白說得對。」
「不過,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希望小白也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垃圾上身上。」
攝像機背對著直播觀眾,因此,並沒有拍到霍錦年失態的模樣。
白茶回握住男人的手:「好,聽錦年的,外面好熱,外面進屋吧。」
玉芝沒想到霍錦年眨眼之間就收斂起了那吃人的氣勢。
那張成熟嫵媚的臉上難得的露出迷茫:「這就……沒了?」
蘇青魚輕笑一聲:「難不成你還想看他們打起來?」
「走了,進屋了。」
玉芝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有意思,進屋進屋。」
說完她拉著蘇青魚踏上青石板小路。
白茶和霍錦年走在最前面。
白茶看著青石板周圍的竹林,唇角忍不住上揚。
不得不說,節目組費心了。
地點選在這種清淨的山村,還特意在竹林里建了這麼一座充滿詩情畫意的小樓。
進入小樓內部,是溫馨典雅的裝飾風格。
一進屋,白茶便感覺活了過來。
她的能量都給了空間裡的那朵小花苞,因此這段時間身體格外虛弱。
玉芝表現得比她還要誇張。
一進門就撲在了沙發上。
沒有半點御姐該有的形象:
「這天也太熱了,我們先坐一會兒,把房間分了再做飯吧。」
於幼齡便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聽到分房間,她眼睛一下子熱了起來。
上輩子白茶抽中的房間是最好的房間,期間流出了不少的美照!
這一次她說什麼都要搶到那個房間艷壓她一頭!
「我想住二樓帶陽台那個房間,那個陽台好大,在上面喝下午茶超棒!」
這話一出,屋裡再次寂靜下來。
許辭扯了扯於幼齡的衣袖。
如果不是攝像機在拍,他真想直接走人。
在坐的哪個咖位不必她大?
這房間不管誰先選,都輪不到她於幼齡的頭上。
「你能不能別丟人了。」
許辭在於幼齡耳邊輕聲低語。
於幼齡瞬間瞪大了眼睛:「許辭,你說清楚,我怎麼丟臉了?!」
這個窩囊廢懂什麼?!
她如果得不到最好的房間她還怎麼艷壓蘇白茶??!
如果不能艷壓蘇白茶,霍錦年的眼裡就永遠都看不到自己!
得不到霍錦年,她的重生還有什麼意義?!
許辭面對腦殘一樣的於幼齡。
直接懶得反駁她。
正準備給霍錦年和玉芝道歉。
就見坐在沙發上的玉芝笑呵呵地:
「既然喜歡就住著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於幼齡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她指揮著許辭給她往樓上搬運行禮。
玉芝見著她那副蠢的要死的模樣,眸光中冷意更甚,不過想到還有其他人在,她轉頭看向白茶:「小茶和霍影帝住哪裡?」
白茶笑著接過男人遞來的冰水:「我和錦年無所謂,芝姐先挑吧。」
玉芝沒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白茶笑了笑。
導演組不是傻子,準備房間的時候不可能準備一個特別豪華,其他都破破爛爛的。
畢竟在場的除了於幼齡和許辭,咖位都不算小。
所以於幼齡先挑走的那個房間其實只是多了一個大陽台。
但這件事免不了還是在觀眾心裡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
桂花酒:於也太蠢了吧,幾個前輩在她面前,人家還沒挑呢,她就先挑了。
花海:這種蠢貨為什麼要出現在節目裡,求求節目組了,讓她離開吧!
一塵:加一,讓這個蠢貨離開吧!
直播鏡頭停在空蕩蕩的客廳。
二樓,白茶將窗戶推開,一瞬間,碧綠的竹海闖入視線,以銳不可當的姿態占據了她全部的視線。
這種一望無際的綠瞬間蕩平心胸間一切煩惱、
霍錦年看著站在窗前的白茶,默默關了收音話筒和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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