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竹愣怔地看著白茶:「你不是在睡覺嗎?」
說起這個白茶就生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原本的確是在睡覺,睡得正香的時候,125忽然把她叫起來,說溫玉竹帶兵把丞相府給圍了。
瞬間她就嚇醒了。
這個傻子為了給她出氣,竟然帶兵把蘇家圍了?!
他是有權有勢不假。
可說到底皇帝對他多的是忌憚,對蘇知章雖然也有忌憚,但更多的倚重!
一個忌憚一個倚重,一旦出事兒想都知道皇帝會偏向誰!
而且他私自帶兵把丞相府圍了這件事本身就不占理。
這叫皇帝怎麼想!
叫滿朝的文武百官怎麼想!
他以後在朝堂上又如何立足!
他是在外征戰的將軍,他的手管不到京城。
可蘇知章是權傾朝野的丞相,如果他想給溫玉竹使絆子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他想沒想過,一旦燕城開戰。
蘇知章只需要把軍餉拖個十天半日,他就會被逼上絕路!
所以白茶當時什麼都顧不得了,隨手套了件衣服,騎馬便往丞相府趕。
好在看守丞相府的那群士兵只管往外出的根本不管往裡進的。
她這才輕而易舉進了丞相府。
誰知剛進丞相府她就隱約聽到蘇知章說,要把腿給打斷!
這個屋裡只有溫玉竹一個外人,蘇丞相這番話是對誰說的可想而知。
所以那句維護男人的話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可進了大廳她才發現,好像,和她想的有點小差距……
溫玉竹從後面扯了扯白茶的衣袖,小聲道:「媳婦兒,你誤會了!」
白茶朝著男人狠狠瞪了一眼。
用你說!
我不會看嗎!
再說是誰害她誤會的!
大半夜不好好睡覺,非得帶兵圍了丞相府。
她都說了不要他插手,他倒好,陽奉陰違!
被媳婦瞪了,溫玉竹也不覺得丟面子,他只是嘴角上揚,眉眼彎彎,笑得意氣風發令人心動。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肯定要把白茶抱在懷裡狠狠親上兩口,叫她承認,她特別特別特別喜歡自己!
悄悄拉著白茶的手,溫玉竹這時候才發現她的手心濕噠噠的。
那是汗水。
溫玉竹瞬間能想到,白茶醒來後找不到自己,問過姜玉衡後,她孤身一人快馬加鞭的朝京都趕來。
這一路她是多麼不安,手心才會流了這麼多的汗。
溫玉竹看向白茶的眼神愈發溫柔。
同時在心裡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要白茶再為他提心弔膽!
看到溫玉竹和蘇相之間並沒有那種濃烈的火藥味,只有跪在地上的金翠,捂著臉一臉頹敗。
這時候白茶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擔心其實是多餘的。
溫玉竹是一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生存之道。
平日裡這個人在他面前憨憨傻傻的,可那僅限在自己面前。
目光從溫玉竹身上離開,白茶這才注意到蘇知章一直在看自己。
蘇知章的眼神太直白,卻又努力克制著他的激動,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矛盾。
白茶知道他在想什麼,衝著他笑了笑。
蘇知章看著白茶對他笑,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間浮起一層水霧。
白茶長得很像自己的母親,其實也不是特別像,比起模樣,她神態要更像一些。
細細看,那雙眼睛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唇型更像王蔓貞一些,最主要的,她耳朵有顆紅痣。
他的茶茶在左耳上就有一顆紅痣!
最主要的是,從她進屋的瞬間,他就對眼前這個女孩兒生起無限的親近。
那是來自血緣的親切,割不斷的。
他丟了十七年的孩子,總算是找到了!!
轉過身悄悄用袖口抹掉自己的眼淚,蘇知章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畢竟在茶茶眼裡,他們素昧平生,他太激動,會嚇到她。
「咳咳,別站著了,先入座吧。
管家,上茶,算了,大晚上的喝茶回去要睡不著了。
去,叫廚房把放在井裡冰著的酸梅湯端上來,記得叫他們加點冰,臨近夏日,天氣悶熱得很,還是喝些酸甜爽口的比較好。」
蘇知章看起來是在和管家說話,目光卻一直悄悄往白茶那邊看。
注意到白茶對自己沒有太多敵意,他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吩咐完他這才假裝不經意看向白茶:
「不知這位姑娘?」
溫玉竹怕蘇知章為難白茶,主動開口:「我在燕城拜過堂的妻子,也是我今後要明媒正娶進門的正妻,葉白茶。」
聽到溫玉竹這個回答,蘇知章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溫玉竹對他茶茶的感情他是看在眼裡的。
可是,他就是覺得彆扭。
他才發現女兒,甚至還沒和女兒說上兩句話,這個男人就要把他的掌上明珠娶走。
忽然,蘇知章覺得溫玉竹無比礙眼!
對,就是礙眼。
明明從前他要和蘇白茶成親的時候他也沒這種感覺啊!
但現在他就是很不爽。
尤其是想起乖女兒剛剛衝進來維護他那副模樣,蘇知章跟吃了一斤梅子一樣,從頭到腳都酸溜溜的。
不想搭理這個讓他鬧心的女婿,他看著白茶,聲音是罕見的溫柔:
「叫白茶好,這個名字好聽。
你父母可有說過為什麼給你叫這個名字?」
說話間,管家將酸梅湯端上來。
白茶目光複雜的看著男人,她知道蘇知章在想什麼:「沒提過。」
蘇知章有一瞬間的無措,他急忙又找了個話題:「你,你今年多大?
家在何方?
家裡有什麼親人?
他們可給你許了親事?」
蘇知章問完才發現自己都問了一些白痴問題。
溫玉竹聽完眉頭緊皺,蘇相這是在查戶口嗎?
初次見面就這樣詢問,未免有些太不禮貌了吧!
他正想開口,就聽白茶緩緩道:「今年十八,目前隨父兄住在燕城,親事已經定了!
蘇相還有什麼要問的。」
聽到白茶年紀的時候,蘇知章眼中的激動愈發掩飾不住。
都對上了!
他的茶茶今年也是十八歲!
可聽到她說隨父兄住在燕城的時候,他心中又迷茫起來。
端起茶盞掩飾住自己泛紅的眼眶,好半晌他才啞著嗓子問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他…他們對你好嗎?」
白茶想起葉家父子平日裡對自己的疼惜維護,又想起大牢里葉舒將錢塞到自己手裡,讓自己快跑的模樣,眼底溫情流露:「在這個世界,他們是大概最疼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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