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話不是這麼說的,大伯,這件事不是茶茶的錯。Google搜索
明明就是他高家欺人太甚。
茶茶也是受害者,你們做爺爺的不想著幫她也就罷了!
竟然,竟然還想著把她沉塘!
這世上,哪有你們這樣做爺爺的!」
葉遠字字泣血。
這件事他的姑娘才是最無辜,受傷最嚴重的。
他們憑什麼這麼說她!
憑什麼要把她沉塘!!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四爺爺見話說不通,索性直接來強的:
「葉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在這裡和你商議!
來人,去把那夜叉綁了,沉塘!」
話音剛落。
「哐當」一聲巨響,緊閉的大門從外面被踹開。
那扇雕著山水畫的紅木大門「吱呀吱呀」地晃著。
白茶站在門外不慌不忙的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裙擺,等把裙擺整理好了,這才進屋。
她臉上帶著和氣的笑,說話卻比臘月的風還要狠毒:「大白天緊閉大門,屋裡一片漆黑,諸位爺爺也不嫌憋悶的慌。
都一把年紀了,萬一哪個老眼昏花走路看不清,磕著碰著又要怨我父親了。
我替大家把門打開,讓這屋裡亮堂亮堂,大家不會怪我吧?」
廳堂里的老傢伙臉色掛不住,尤其是族長,抬手就要拍桌子。
白茶眼疾手快,一腳將他旁邊的桌子踹開。
族長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身體失衡,隨著「哎呦」一聲狠狠朝著旁邊栽了下去。
看著摔在地上的老族長,屋裡一群老頭子都沒回過神來。
白茶率先上前將族長攙扶起來:「哎呀!
大爺爺,摔疼了沒有啊?
孫女本想著您一把年紀,黃土都埋半截身子了,又瘦得跟個屍干似的,平日裡走路都打晃,那一巴掌拍下去,桌子沒事兒,您先駕鶴西去了。
所以才把那桌子踹倒,沒想到您竟然一下子栽了下去。
您說您怎麼那麼不中用呢?
您這樣跟那些老不死的有什麼區別?」
「哎呀!孫女也是著急、嚇到了,這才口不擇言,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白茶專挑難聽的說,語速又急又快,吐字卻無比清晰,大廳里每個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可偏偏白茶話里話外都是一番好意,語氣里又全是著急,他們想翻臉挑錯都沒法挑。
眼瞅著那位說話難聽的四爺爺要開口。
白茶搶先一步拿出帕子替族長把腦門捂住:「這都流血了,穀雨,快去叫大夫!」
「大爺爺您挺住,可別死啊!
您要是死了,您那一大家子可怎麼活。
您想想二伯父欠的那幾千兩賭債!」
老族長身體一抽。
白茶繼續補刀:「您再想想大姑姑一把年紀被夫家休棄。」
老族長原本順暢的呼吸頓時變得不順暢了。
「還有,大姐姐現在一把年紀了還找不找人家!」白茶繼續掰著指頭數。
老頭子,手都在顫抖。
快,快別說了,他要被氣死了!
「對了,二爺爺不是還借了你家幾百兩銀子修房子沒還嘛!
您要是死了,二爺爺那筆帳可就能賴掉了。」
老爺子徒然瞪大眼睛。
不能死,幾百兩銀子要要回來!!!
「還有,您要是死了,我原本要給您的鋪子,也只能給二爺爺、三爺爺和四爺爺了~~」
鋪子!鋪子!他要鋪子!!
他張著嘴,艱難地想要說話。
還沒開口,白茶就被四爺爺扯到一旁。
幾個老頭子一下子將白茶圍在中間。
「乖孫女,跟三爺爺說說,你要給俺們啥鋪子?」
「是不是東街那家酒樓?」
「什麼東街酒樓,我看是西市那家雜貨鋪子吧,乖孫女,你說二爺爺對不對?」
「茶茶,四爺爺平日裡對你最好了,什麼鋪子你跟四爺爺說!」
「嘿,老四,你平日怎麼對茶茶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一聽有鋪子你就急眼了!
我老三才是真對茶茶好,茶茶三歲的時候,我還抱過她呢!」
「那都是多久的事兒了,茶茶去江南前,我還給她買過糖葫蘆呢!」
「你們能要點臉嗎?你們有沒有長幼尊卑了!大哥死了,那按照順序也該是給我,有你們什麼事兒!」
「二哥,話不是這麼說的!」
……
幾個老人為了一家鋪子吵成一團,坐在首位上的老族長臉色無比難看,他嗓音嘶啞:
「我還沒死呢!
你們就惦記上茶茶孝敬我的鋪子了!
混帳!
簡直混帳!」
白茶從人群中抽身,來到族長身邊,臉上全是笑意:「大爺爺,您別生氣,剛摔了一跤,再生氣氣壞了可就不好了。
我叫人先帶您去看大夫,剩下的等您好了,咱們再慢慢聊。」
老族長不想看大夫,他就想談談鋪子的事情。
然而白茶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來人,送族長和幾位老爺先回去。
好好扶著我大爺爺,要是大爺爺再摔了,我唯你們是問,聽清楚了嗎?」
幾個小廝急忙將人架起來:「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把族長平平安安送回去。」
老族長被架著出去,只能依依不捨地看著白茶:「乖孫女,等爺爺好了,你一定等爺爺,爺爺給你買糖吃!」
白茶站在門口,笑著揮手:「好,爺爺們慢走。」
等到老傢伙們都被架出去,白茶這才收斂臉上的笑容。
葉遠看著凌亂的大廳還沒反應過來。
白茶從婢女手裡接過茶盞,替葉遠把涼掉的茶換上:「您先喝口茶,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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