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清看了一眼被推回來的靈石,又看了一眼煩躁的甩著尾巴的貓:
「你是在意宋長安把你的儲物袋給了柳扶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是疑惑,是陳述。
白茶抬頭,強調道:「不是在意,是噁心!」
「反正我一定要把儲物袋拿回來!
就算是扔了、擦屁股用,我也絕對不會留給那對賤人!」
話音剛落,小腦袋便被男人敲了一下。
「不准說髒話。」
白茶兩隻小爪爪捂著被男人敲過的地方,琉璃一樣的眼睛裡全是委屈:「我生氣。」
「生氣也不准說髒話,乖。」
白茶鼓著腮,舌尖抵著尖銳的牙齒。
她怎麼那麼想咬人呢!
可想到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有元敏君和那位師妹的對話,白茶的怨念漸漸消了下去:
「才不要跟你計較,不過你到底說了什麼故事,竟讓宋長安狠下心來抽了柳扶月一百鞭子。」
白茶好奇地看著男人。
淵清給白茶順毛的動作頓了一下:「那個不適合小白聽,小白這麼浮躁,不如我給你念一遍《清靜經》。」
白茶震驚地看著男人,這是魔鬼吧!
這一定是魔鬼!
她不要跟這個男人說話了!
白茶跳回到聚靈陣內,繼續修煉。
她要早點化形,儘快把修為提上去!
像今天這種想要手撕渣男,實力卻不允許她這麼做這種事,她絕對不要遇到第二次!
白茶入定後。
淵清低頭看了一眼桌上放著的佛經,勾唇無奈地笑了一下。
小傢伙一句話,頂他抄千百遍佛經……
她這麼有意思,便養著吧。
也順便,幫忙把屬於她的東西要回來。
白茶將聚靈陣內最後一點靈氣用完,一睜眼就看到面前擺著一個熟悉的儲物袋。
頓時白茶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打開出儲物袋,看到那三塊靈石和裡面的東西後,她開心地笑了起來。
小和尚可真是個大好人!
一抬頭,就看到斜倚在榻上,袒胸露乳的和尚。
從桌上跳下來,兩隻前爪搭在榻上。
下一秒,閉目養神的和尚睜開了眼:「餓了?」
那雙黢黑明亮的眼睛忽然睜開,白茶嚇了一跳。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近的距離,她才能看清小和尚這雙清澈的眼睛。
不同於在外面那種高高在上的冷漠疏離又滿是威儀,那雙眼睛看自己的時候是帶著一點真實和笑意的。
可真好看啊。
淵清坐直了身體,將衣裳合起來。
見白茶還愣怔地用兩個爪爪扒著榻的邊緣,彎腰將白茶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大掌溫柔地替她撫摸脊背的毛髮:「嚇著了?」
白茶搖搖頭:「沒有。」說完她想起自己的儲物袋又補充了一句:「謝謝。」
這個人,好像不管在哪個世界,是什麼身份,都會對自己特別好。
和尚笑著在她頭上揉了一把,同時無聲地試探了一下白茶的修為。
還是太弱了……
若是進了玄天秘境,這樣弱小的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心事了了,明日便帶你離開雲劍宗,去戮遠山。」
白茶知道戮遠山,戮遠山是個三不管的地帶,邪佞橫行,少有人踏足。
知道男人是想帶她提升修為,白茶並沒有拒絕,她看著和尚:「那我豈不是要在你面前殺生……」
「那又如何?」淵清撫摸著白茶。
「你是和尚呀?」
淵清輕笑一聲:「傻子,這是修真界,不是俗世。
修真界,強者為尊。」
「所以你們和尚也殺生?」
淵清手指輕輕彈了白茶的額頭一下:「想什麼呢,我是出家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手的。」
白茶撇了撇嘴,沒問什麼是萬不得已。
第二日白茶還在熟睡的時候便被淵清抱著離開了雲劍宗。
戮遠山,狂風怒號、魔氣沖天。
白茶抬頭,自從進了戮遠山的地界,便不見半點陽光。
整個森林都是霧蒙蒙的黑,空氣里飄蕩著腐爛的氣味。
不少妖精鬼怪趴在樹上,對白茶露出貪婪的眼神。
擁有神獸血脈的靈貓可是大補,誰不想吃呢。
可看到那個抱著靈貓,穿著一身白色袈裟滿臉寫著仁慈的禿驢,他們只能咽下口水,乖乖趴在樹後。
嚶嚶嚶,真不是他們慫。
實在是這禿驢太強了!
上次這禿驢上次來。
他們原本的老大要把他捉回去燉了吃,不想那和尚輕輕揮了揮衣袖,老大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形,那比山頭還高的蛇身壓死了一片妖怪!
老大不服氣,養好傷又帶了好幾個大妖過來。
結果那和尚眼皮都不掀一下,坐在石頭上念了個咒,幾個大妖瞬間被金色的光咒捆住。
這和尚不殺他們,只是坐在那裡念經。
瞬間金色的聖光衝散遮天蔽日的魔氣,戮遠山幾萬年來,第一次有陽光照射進來。
但那光帶著佛法,灼得他家老大疼得直打滾。
那一年,和尚就坐在那念經。
一年後,那束被陽光照耀的地方長出了嫩綠的小草和鮮花,那是與戮遠山格格不入的存在,卻又那樣美麗。
而他們那個張一張嘴就要吃掉無數小妖的老大,竟然真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那場面簡直神醫看了都直呼奇蹟!
白茶自從進了戮遠山,便一直用兩個爪爪捂著鼻子。
這味道實在太噁心了。
淵清見狀,掐了個法決,周圍的氣味瞬間清新了起來。
「接下來不到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我不會出現,去吧。」彎腰將白茶放到地上,男人無情地說道。
白茶知道男人是為了自己好。
畢竟只有絕境中,人才能快速成長。
縱身一躍上了樹,借著樹枝,白茶朝著戮遠山深處奔去。
這種地方她清楚,真正的大妖,不可能在外圍。
淵清看著白茶離去的方向,直到白茶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才找了塊石頭坐下。
那雙冷漠的眼睛閉上,識海瞬間鋪開,戮遠山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地浮現在男人的眼前。
淵清睜開眼,那雙金色的眼睛不帶任何情緒地看著白茶。
白茶在樹上靈活跳躍的身影忽然停了下來。
她抬頭朝著虛空看了一眼。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此刻無比的渺小,好像有一尊無形的巨佛,正在注視著她。
淵清與白茶的視線對上,嘴角無聲勾起。
下一秒,他就看見那隻優雅帥氣的貓兒轉頭,繼續朝著森林深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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