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不緊不慢地撫開宋海棠的手,眼神卻是冷了下來:
「太后娘娘,下次用夜壺喝水後記得漱口。」
「嘴這麼臭是會挨打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海棠瞪著她,抬手就準備往白茶的臉上甩。
「賤人!膽敢諷刺哀家!」
「今天哀家就要替皇帝好好管教一下你!」
這種虧白茶從不會吃,往後退了半步,她牢牢抓住宋海棠準備落下的手腕,眉眼凌厲:「呵,替皇帝教育我?你配嗎?」
說完,白茶重重地甩開女人的手腕。
宋海棠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
金釵掉了一地,梳理整齊的頭髮散開,絲毫不見太后的威嚴,像個養在冷宮的瘋婆子。
幾個嬤嬤上前想要將她攙扶起來,勸說她算了。
可宋海棠此時已然失了理智。
她滿腦子都是讓這個活得比自己風光、比自己受男人寵愛的女人付出代價。
憑什麼!
憑什麼她身為太后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就因為她出身不好嗎?!
白茶這種賤人就因為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有一個出挑的家世背景,就可以獲得皇帝和她的夜兒的青睞!
這種賤人就該去死!
她才是姜國最尊貴的女人!
看著白茶的背影,她瘋了一樣拖住白茶的小腿,那口潔白尖銳的牙齒,直直地咬在了白茶的小腿上。
這一口,宋海棠咬得毫不心軟。
咬死她。
只要咬死她,自己就是姜國最尊貴的女人。
姜雁行還會像從前那樣尊重自己。
夜兒也不會露出嫌棄的目光!
只要這個賤人死了就可以了。
白茶吃了疼,全然沒想到宋海棠竟然會這麼瘋狂。
不等她動作,有人卻先她一步,一腳將瘋了的宋海棠踹開。
亂作一團的婢女見到姜雁行,「噗通」一聲直直地跪在冰涼的地磚上。
「奴婢見過陛下。」
姜雁行沒理會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他冷眼看著被踹到花叢里的宋海棠:
「太后宋氏意圖謀反,賜白綾,死後不入皇陵、不享皇家供奉。」
姜雁行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決定了宋海棠的命運。
宋海棠手忙腳亂地從花叢里爬起來,她跪行到姜雁行的面前,哭的狼狽:
「皇帝,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對哀家!」
「哀家沒有謀反,哀家不過是教育了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女人而已!」
「夜兒,夜兒你在哪裡,你來救救為娘啊!」
不等姜雁行發怒,蘇喜眼疾手快地吩咐侍衛將太后拖走。
白茶還沒從這一系列的事件中反映過來,便被男人橫抱起。
她下意識圈住男人的脖頸,不讓自己掉下去。
「蘇喜,去叫太醫。」
紫宸宮。
姜雁行半跪在白茶的面前,輕輕地將被鮮血浸透的褲腿挽起。
白嫩如豆腐的小腿上多了一個醜陋的咬痕,鮮紅的血糊在腿上。
這一幕刺痛了姜雁行的雙目,他抬頭,努力克制自己的憤怒:
「平日裡不是很聰明嗎?」
「怎麼一到關鍵時候腦子就不好使了,她咬你你不會把她踹開或者叫宮女太監把她拉開,就任由她咬?」
被訓的白茶悻悻地摸了下鼻子:「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姜雁行哽住。
是了,誰能想到堂堂太后,竟然會跟個市井潑婦一樣撒潑咬人,還咬小腿……
看著白茶小腿上的傷口,姜雁行那雙漆眸暗潮洶湧。
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白茶看著陷入偏執狀態的男人,伸手輕輕在他的胸口戳了戳:「陛下,你冷靜一點,我只是被咬了一口而已。」
「白茶,你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放在眼裡。」
只是咬了一口?她不看看這一口咬得有多嚴重!
白茶啞然,她這不是為了安撫男人才這麼說的嗎,幹嘛要凶她啊。
男人似乎也料到了自己語氣過於嚴肅。
但這件事情他不會讓步:「讓太醫好好看看,孤還有摺子要批。」
說完,男人僵硬地起身離開。
白茶撇撇嘴,批摺子批摺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批摺子!
活該沒人愛,跟摺子過去吧!
從內殿出來,蘇喜一直在外面候著:「陛下,太子在外面求見,白侍郎也在外面。」
姜雁行呼出一口濁氣:「先叫白景源去內殿看看她,至於姜夜,讓他滾!」
蘇喜弓著腰退出大殿。
殿外。
白景源看姜夜那眼神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姜夜並不將白景源看在眼中:「白侍郎何必這樣看著我,我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白侍郎的事情。」
白景源冷哼一聲:「殿下的確沒做什麼對不起臣的事,但臣就是看不慣太子殿下。」
姜夜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侍郎都敢這麼夾槍帶棒的諷刺自己:「白景源,你一個侍郎而已,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
「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太子殿下,一個小小的太子而已,別把自己看的太高。」
蘇喜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這兩位爺毫不留情地諷刺對方,他笑著上前:「白侍郎趕緊進去吧,陛下讓您進去陪陪白小姐,畢竟白小姐受了那麼大的驚嚇。」
白景源看都沒看姜夜,對著蘇喜道了一聲謝,直直地進了內殿。
看著白景源進了御書房,姜夜當即便急了起來。
「蘇公公,我可以進去了嗎?」
蘇喜微微搖頭:「太子殿下請回吧,陛下現在正在氣頭上,不想見您。」
姜夜怎麼可能回去,姜雁行白天剛把太后接回宮,晚上就因為那個瘋婆子咬了白茶一口,就給扣了一個謀反的帽子。
這件事說不定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想到自己在宮裡丟的那包藥粉,他愈發著急起來:「公公,您通融一下,再幫忙稟告一下。」
「太子殿下,不是老奴不通融,您再繼續逗留,這原本跟您沒關係的事兒,說不定就燒到您身上了。」
太子一聽跟自己沒關係,瞬間鬆了一口氣。
內殿。
白景源沒有第一時間進內殿,他筆直地佇立在姜雁行面前:「陛下,皇宮形式波詭雲譎,小妹單純,實在不適合繼續待在宮裡,肯請陛下放小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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