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麼鐲子?」
愣了兩秒,她愣是沒反映過來小系統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系統滾到白茶的手腕上,把姜雁行做的事情和盤托出。
說完,小系統不解地看先白茶。
白茶抬手,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腕,眉頭緊皺。
巧合嗎?
不,未免也太巧了點。
她沒見到姜雁行給她戴在手腕上的鐲子是什麼樣子,很多事情都沒法確定。
不過想要知道答案也簡單,只要,讓姜雁行把鐲子拿出來給自己看一眼就可以了。
從床上爬起來,白茶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衫。
不遠處就是鏡子。
光腳走到光滑的銅鏡前,看著鏡子裡那張與自己有三分相似的面容。
眨了眨眼,透亮的眼睛瞬間如迷茫的小鹿。
轉身,朝著外室跑去。
這個時間,御書房裡一般很少會有什麼大臣了。
白茶衣袂飄飄,姜雁行只看到屋裡出來的美人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義無反顧地奔向自己。
嬌軟的身軀撲進懷裡,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膛。
姜雁行身體瞬間僵住。
他看著懷裡眼尾發紅,鼓著腮幫子的少女。
大手輕輕將她抱住,避免她從自己身上摔下去:「做噩夢了?」
白茶的手緊緊抓著男人的衣襟,眼尾愈發紅潤。
嘆了口氣,將手裡的摺子扔到桌上,放緩了聲音去安慰懷裡的人:「只是夢而已,小白不需要怕的。」
白茶猛然抬頭,大眼裡帶著迷茫:「真的是夢嗎?」
「如果小白懷疑,不妨告訴孤,發生了什麼。」沒有應付,他認真地看著懷裡的少女。
漸沉的夕陽灑進屋裡,蟬鳴停歇。
懷裡的美人兒低頭沉默。
姜雁行也不干別的,就一直陪著白茶。
不知過去了多久,屋裡的光亮消失,下人們悄悄點上蠟燭,白茶這才小聲道:「我夢到了一個人,她救了陛下。」
「從屍山血海中,從無盡的黑暗中,救了陛下。」
她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和姜雁行相處的,但想走進姜雁行的內心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容易走進他內心的就是在他最低谷的時候。
奪嫡對姜雁行不算什麼,那就只能是戰場上。
而姜雁行的反應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所以陛下一直讓我在模仿她嗎?」
白茶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男人:「陛下待我這麼特殊的原因,也是因為她吧。」
姜雁行呼吸艱澀。
「因為,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我終究不是她,是不是?」
男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沙啞著嗓子開口:「白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白茶的手抓著男人的衣襟:「我想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可以嗎?」
怎麼沒有?!
系統不是說貼身保存的嗎?
可到了這個地步,顯然由不得她回頭了。
姜雁行的手都在顫抖:「白茶,不要仗著孤疼愛你,你就能為所欲為,回紫宸殿用膳吧,孤還要批摺子。」
白茶看著即將失控卻依舊盡力保持冷靜的男人。
她也很好奇,姜雁行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可現在男人的情緒很不穩定,顯然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但是都到了這一步,放棄未免太可惜了。
除了鐲子,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夠確認這件事。
雖然每個世界男人都會換一個殼子,但吻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
想到此,白茶拽著男人的衣襟,就要去親吻男人。
柔軟的唇落下的一瞬間,姜雁行身體僵住,他克制住想要吻住女人的欲望,身軀微微後仰,躲開了白茶這個吻。
目光複雜地看著懷裡的女人。
白茶眨了眨眼。
躲開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岔了?
姜雁行根本就不是那人,不然他不可能會躲開自己的吻。
也是,怎麼可能每個世界都跟來……
白茶心裡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你不用這個樣子的。」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抬頭,白茶就撞進了那雙洶湧的眸中。
「你不需要做這些,太子的事情,孤沒懷疑過你。」男人看著白茶,無比鄭重地道。
白茶:?
「白茶,孤知道,你很聰明,但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白茶:???
姜雁行好像誤會了什麼。
姜雁行的確是誤會了。
尤其是這個忽如其來的吻,讓他不得不多想。
鬆開懷裡的女人,他淡淡道:「孤就不陪你一起用膳了,你用完膳早點回去。」
從御書房出來。
白茶一直都在沉默。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按理說,不應該啊!
就算姜雁行不是他……
也不該是這個反應。
第一次,白茶的腳步沒了以往的穩健。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不長眼地往槍口上撞。
「白茶!見了哀家還不行禮?!」
女人尖銳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腳步頓住,白茶看向不遠處的女人。
月光下,女人穿著華麗端莊的服飾。
可有些東西不是衣著華麗,妝容精緻就能掩蓋的,就比如宋海棠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尖酸刻薄。
被宮女攙扶著,她神態倨傲:
「這裡是後宮,不是你的丞相府,皇帝見了哀家都要禮讓三分,你卻視哀家於無物,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白茶正心煩著,對於這位找茬的太后娘娘,實在是懶得搭理。
「那您去找尊敬您的皇帝陛下,恕不奉陪。」
對於這種命不久矣的人,說話都是浪費時間。
白茶漫不經心的態度像是一把刀,直直地戳在太后那可憐的自尊心上。
她是在諷刺自己吧!
她一定是在諷刺自己!
眼見著白茶要走,她也顧不上什麼太后的儀態,一把扯住了白茶的衣袖。
這番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畢竟太后從前做事雖然離譜,但至少還保持著太后該有的儀態。
可現在,大庭廣眾的竟然……
幾個嬤嬤想要勸阻,但顯然,宋海棠這會兒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面目猙獰:「白茶,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和哀家說話?」
「哀家是這姜國的太后!是皇帝的嫂子,就算你是皇帝的皇后見了哀家也得行禮!」
「不要以為皇帝和夜兒都對你刮目相看,你就能騎到哀家頭上撒野。」
「等哀家的夜兒繼承大統,信不信哀家先殺了你這個賤人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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